約十八九,總是笑吟吟的,瞧著挺好相處。不過紅梅沒忘記那位世子交代的,要保護好唐絲絲,於是紅梅有意無意的隔開劉義,不想讓他和唐絲絲接觸。 但架不住倆人都是大夫,每當找到一株藥材的時候,唐絲絲都十分激動,劉義也湊過來,倆人七嘴八舌的討論。 “晉城這地方土地鹼性大,生長的藥材也是獨一無二,京城裡見不到的。” 唐絲絲很高興:“不錯嘛。” 見識了許多隻在書上見過的草藥,唐絲絲開始忙碌起來,徹底將傅長黎拋之腦後。 她得采藥,處理藥材,再晾曬,打算等回京時候帶回去。種肯定是不成了,只能帶成品。 除此之外,唐絲絲還會幫士兵們看診,她喜歡行醫治病,因此日子過的充足。 另一邊,幾日未歸家的傅長黎面帶疲倦的從一間暗房裡走出來。 身後,永安侯和吳大將軍也出來,感嘆道:“總算是問出來了。” 奸細咬出了幾個人,雖然官職不高,但確實能詳細知道糧草資訊。 永安侯鬆了口氣,“眼看著再有十多日就要下雪,蠻族安分,我們清理內部,等明年開春就不怕了。” 吳大將軍也笑吟吟的,誇讚道:“你養了個好兒子啊。” 這件事多虧了有傅長黎在,雖過程艱苦,但結果是好的。倆人心滿意足,唯有傅長黎,總覺得哪裡不對。 如他們所說,他們是被脅迫 可幾個小官就能脅迫他們? 他將疑惑告知吳大將軍和永安侯,倆人沉默片刻。永安侯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 “民鬥不過官,長黎,你出生就站在高處,體驗不到底層的辛苦,自然不知曉一點點小威脅,他們就會心驚膽戰,頭破血流。” …… “流血了。” 有個士兵身上的燒傷還沒好,後腦勺開始冒血水。 幾個大夫過來一看,才發現他頭髮被火燎掉一塊,頭皮被燙出大泡,裡面全是膿血。 有人提議將膿包剪開,擠出來就好了。 也有人提議順其自然。 但現在問題是,士兵已經很痛苦了,疼的他腦仁刺痛。 門口處,唐絲絲聽見他們所說,斟酌片刻後還是走了進來。 “我有一個辦法。” 甜甜糯糯的聲音夾在一群漢子討論裡,猶如石頭入水,激起千層浪。 多雙眼睛齊刷刷的朝著門口看,被矚目的唐絲絲蜷縮著手指,竟然有幾分緊張。 “你?”說話的是之前就看不上唐絲絲的老大夫,好像姓石。 石大夫捋了捋花白的鬍子,道:“你一個女娃娃,能有什麼法子?” 來支援的大夫不少,但全部都是男子,沒有一位女大夫。 也就是說,唐絲絲是唯一的女醫。 物以稀為貴這句話,並不是何時都適用。 比如,在這裡,所有人都不信任唐絲絲的醫術,覺得她一來是女子,二來年歲小,所以顯得格外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