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好。 卻不想傅長黎坐在書桌後,長指捻著一張薄薄的紙張看。 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半響之後,傅長黎將紙張小心翼翼的疊好,福海只瞧見似乎有硃紅的印。 因著傅長明在宮中當伴讀,所以他能比旁人知道更多的訊息。 當有訊息傳到侯府後,病了的趙櫻蘭徹底坐不住了。 “不行,要趁著旨意沒下來前,給長黎找一門婚事,”趙櫻蘭掙扎著起身,連歡心疼的扶著她,侍候她洗漱寬衣。 “今天令國公府上辦宴席,我過去瞧瞧。” 看熱鬧是假,相看人是真的。 宮中已經另派了將領接替永安侯,旨意不日放出,到時候永安侯受傷的事情壓不住,永安侯府地位岌岌可危,必須想辦法。 如果能給傅長黎定下高門嫡女,就能在皇上那裡說上話,說不定有助力。 這是趙櫻蘭早些年就想好了的方法,只是見傅長黎不悅,所以她才一拖再拖,拖到了現在。 “命運如此,半點不由人。”趙櫻蘭對著鏡子簪好髮鬢,重重嘆了口氣。 兩日不見,唐絲絲能感受到傅長黎心情不快。 所以這天下學後,唐絲絲沒和崔明媚一起,直接上馬車回家。 唐家無人,福海一般會幫忙劈柴挑水,但天色陰沉的厲害,唐絲絲叫福海在屋裡坐著,免得下雨澆溼。 福海說謝謝,唐絲絲笑了:“你每次來都是幫我家幹活,是我該謝謝你才是。” 說完,她拎著茶壺進屋去,剛把房門關上,又緩緩推開。 福海明瞭,應當是世子爺讓的。 小唐姑娘年歲小,但世子年歲到了,每次和小唐姑娘說話都會開著門窗。 屋裡,傅長明沒看書,而是透過窗子看外面。 春日時分,大樹抽了嫩芽,一陣清風拂過,顫巍巍的冒著蓬勃的生機。 傅長黎面上沒什麼表情,但他心裡在煎熬。 父親斷腿,往後不良於行,這對於武將來說是致命的。傅長明說的對,侯府就要靠他撐起來。 趙櫻蘭總是教導他用功讀書,今年便可參加秋闈,可是就算中個狀元郎,也只是當個小官再外放地方,幾年之後回京才有可能升遷。 侯府當真能等到那時候? “長黎哥哥,你不開心。” 這時候唐絲絲坐在他身側。 傅長黎淡淡的說沒有。 “怎麼沒有呢?你每次不開心的時候,眉頭都是皺著的,就像是這樣,看,像我這樣。” 說著,臉蛋圓圓的小姑娘做皺眉的動作,但她長的好,只覺得是在調皮,可愛的緊。 傅長黎緊繃的肩膀鬆懈不少,輕勾唇角道:“沒事。” “哼,有事你也不願意同我說,你不過就是覺得我小,是個孩子。”唐絲絲不滿的控訴,“可我真不小了,來了月事就是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