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我這就去開方子。”老大夫起身,傅長黎跟了出去,就剩下唐絲絲自己,她緩緩吐出一口氣。 唉,一直想瘦下來,可怎麼也不見效,她索性也就不管了。 其實女子月事相關,她在書上看過的,可因著年歲對不上,她就沒往這方面想,以為自己貪嘴吃多了糖葫蘆。 肚子還是有點不舒服,唐絲絲想,那往後她每個月都要經歷這樣難受的時刻了。 唉…… 唉聲嘆氣的,甚至從馬車嘆氣到了家裡。 福海忙著去燒熱水,土炕燒的暖和,唐絲絲直接脫鞋坐在炕上,還被傅長黎拿來一床被子蓋好。 身材頎長的少年彎腰給她整理被角,將炕桌拉過來,上面放著薑糖水。 “趁熱喝,會舒服一些。”他道。 唐絲絲嗯了一聲,有點蔫蔫的。 傅長黎張了張嘴,未語面先紅。 不過他很快調整好,抱著他是大人的想法,教導的口吻道:“每個月都有一次,記好日子,莫要貪涼。” 緩了一瞬,他才垂著眸子,語氣沒什麼聲調的道:“如果難受的話,就用湯婆子放在肚子上,大約四五天,就會結束。” 唐絲絲瞪大了眼睛看他,傅長黎沒瞧見,還在說著:“不許吃生冷辛辣,可以多吃魚,對了……” 唐絲絲抬頭看他,見他面無表情的說話。 “你……”頓了一會,“要用的東西我差福海準備好了,就在布兜子裡,隔一個時辰就要換,這些夠用兩個月,用完丟掉就好。” 他說的十分細緻,薄薄的嘴唇一開一合,唐絲絲驚訝之後,就剩下歡喜了。 除了家人外,沒人關心唐絲絲,這些年傅長黎將她照顧的很好,教她讀書寫字,教她為人處世,可謂良苦用心。 “長黎哥哥,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呀?” 唐絲絲時常看醫書,知道女子葵水之事很正常,但他一個男子,怎麼知道的? 傅長黎沒回答這個問題。 他總不能說,是他主動問老大夫相關事項,該如何做能減輕痛楚,該怎麼樣注意身體。 “喝了,免得一會涼了。” 傅長黎端過糖水,唐絲絲乖巧的喝了。 一直陪著直到唐大勇回來,傅長黎才離開。 回到自己的院子,傅長黎脫下大氅,卻發現內裡有點點洇溼。 銀灰狐狸皮的大氅,像是被灑了梅花似的,留下點點紅印。 “福海,將這件衣服燒了。”他吩咐道。 福海接過衣服有點懵:“世子,這件是您最喜歡的,穿的好好的,為何突然要燒了?” 傅長黎揉了揉額角,福海已經瞧見那點血跡了。 “這……唉,聽說女人家的那個東西最為晦氣,可千萬別沾身上,會倒黴運的。燒了好,燒了就把黴運都燒光。” 福海說著往外走,身後傅長黎忽地道:“洗乾淨。” 福海回頭:“啊?” 傅長黎神色莫辨:“我說,洗乾淨,你來洗,莫讓旁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