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一個吻,“你繼續睡。” 她昨晚被陳京澍的各種花招式折騰慘了,終於知道他嘴裡那句:一萬種辦法的具象化意思。 一闔上眼,就又睡了過去。 所以陳京澍什麼時候出的門,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再脫下衣服,躺在她身邊,都是醒來才有的反應。 但是清晨的吻過分奪息,引誘著撬開她唇的舌尖纏繞清洌的薄荷糖味。 再渡到她嘴裡,林逾靜整個胸腔都泛起涼意。 “你很煩,我很困。”被熱吻吻醒的人,還帶著清晨的起床氣,半是皺眉推搡他,“別鬧我。” 溫柔小意一晚的男人,見到白晝日光,像是狼行月圓之夜,再斯文溫良的面具都被扯破掉了。 “剛剛買到的,想不想?”他唇貼到她耳畔,帶著引誘的語氣。 “不想。”說著不想,林逾靜手臂已經抱住了陳京澍脖頸,“你心臟承受的住吧?” “看不起誰呢。”他丟開手裡撕開的包裝袋,“伺候你一晚上,你老公快憋死了。再衝兩遍涼水澡,就真廢了。” “別亂說,誰是你老公”室內空調像是被他調高了幾度,林逾靜有些羞,話都亂了節奏,“你什麼時候,就成我老公了。” 冬日的清晨,陳京澍耍著賴,故意去撓她,像極了尋常小情侶,“是誰昨晚老公,老公叫個不停?” 林逾靜不承認,“不是我。” 陳京澍回:“行!那我帶你回憶回憶。” 他很兇,比昨晚兇上十倍。 林逾靜不得抓著他手腕求饒,“我錯了,陳京澍,我不敢了!” “對陳京澍說錯了,沒用。” 林逾靜咬著下唇,嚶嚶求饒道:“老公,我錯了。” 她這才聽到陳京澍低沉地笑聲,“終於想起來,誰是你老公了?” 林逾靜終於得到救贖,連調侃他的力氣都有了,“你還挺有底線,沒套寧願憋一晚上。” “不能快樂的是我,風險你承擔。”陳京澍說不出那句‘大不了懷孕就結婚’,他們必然是要結婚的,但只能因為水到渠成的愛情,不會因為孩子,他的林逾靜就該嫁給他完完整整的愛。 除此之外,都是不負責任地耍流氓。他倆之間,他只允許林逾靜是那個不負責的女流氓。 “我也很快樂。”林逾靜看著天花板上起伏的燈影,“阿澍,這是我近幾年最快樂的時光。” 陳京澍:“我再努努力,讓這種快樂持久一點,好不好?” “你已經很努力了。”她抬手,去撫摸他胸口的紋身,“一直,都是你在努力。” 陳京澍抓住她作亂的手,親吻她掌心,那裡把握有他的命運,“還不夠。我要你心甘情願,給我一個名分才夠。” 林逾靜笑,“京澍少爺,你這話說得就像我是個不懂珍惜的壞女人。” 陳京澍擁著她,將氣息攏在她心口,“沒事。我情願我們靜靜是那個灑脫清醒的人,沉重的負擔和責任就該男人去揹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