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反抗, 林逾靜的手開始作亂,只不過很快就被陳京澍弶住,“別摸,家裡沒,就只是想親你。” 林逾靜伏在他懷中,鼻息還尚在凌亂失序,“我的東西都準備了,最重要的沒有?” 陳京澍拉過枕頭墊在腦後,一手貼著她面板摩挲,“你的東西,就是最重要的。” 她的東西,小到用來貼畫紙的紙膠帶,他都沒忘買來一箱。 卻愣是沒準備,另一種黏合人與人之間的膠帶。 “你很煩。”林逾靜羞紅著臉,翻身倒在他身側,還不忘握拳在他胸口嬌嗔落下一錘,“把人火撩起來,又不負責。” 陳京澍側過臉,捧住她臉親吻,幾分不正經的,“你要是敢給我生個孩子,我就敢父憑子貴。” 這話一出,林逾靜心頭再大的生理慾望,也瞬間消散了,直接從他身側站起身去散火,“我不敢。” 陳京澍斜倚在床頭,伸腳勾了下她針織裙襬,“林逾靜,你要想要就直說,我自有一萬種伺候你到滿意的辦法。” 林逾靜回頭白了他一眼,帶了些慾求不滿的嗔怪,“少來,趕緊走。” 陳京澍隨之起身,壞笑著走到她身後,故意撩撥人長髮,“看來是真惱了。” “” “靜靜,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隻敢對我發脾氣。” 邊說著,林逾靜感覺身下重心盡失,雙臂已經自然而然環住他脖頸,“你幹什麼!” 又沒有安全措施,他們兩個人就是被火燒透了,也不可能有下文。 陳京澍邁步,推開了浴室門,“都說了,我能點起你的火,就有滅火的招。” 冒著氤氳水汽的花灑,溼透了兩人。 林逾靜背脊緊貼著冰涼的牆磚,踢了他一腳,“不該用涼水嗎?” “那種滅火方式太傷身,只適合男人。”陳京澍拉著她手,去解他襯衣釦子。 “陳京澍,這幾年我不在,看來你也沒虧了自己。”她都不知道此刻看向陳京澍的眼神有多風情撩人,邊說還邊用指甲使勁嵌入人面板內,像是嗔怪,又像撒嬌,“會了那麼多。” 陳京澍疼的眉心都皺了下,狠狠捏她心口得軟肉,“你說這話,真是沒良心。” “不是嗎?” “你不在的這些年,我做春夢,女主角都是你。” 林逾靜這才心滿意足,拽下他最後一件衣服。 映入眼簾的,是男人健碩緊緻的胸肌。 只不過,左心室處,有兩處讓人難以移目的印跡。 一道,她猜是手術留下的疤,還有一道,像是用彩墨紋的牙印。 林逾靜抹了一把眼簾垂著的水珠,讓自己看得更加清晰一些。 “眼熟嗎?”陳京澍還拉著她手,去觸控。 林逾靜怎麼可能不記得,那是她咬的,“不知道,不認識。” “別不認賬,是你咬的。”陳京澍捏著她下頜,說道。 對於在陳京澍胸膛前留有牙印的記憶,要追溯到八年前她離開澎鎮時。 兩人年少最後一次的負距相連,她在不捨中狠狠咬了他一口,希冀能把自己的痕跡多留幾秒。 只是沒想到,他會把咬痕做成紋身。 “陳京澍,我還不傻,八年前的齒痕,怎麼可能留到現在。” “你不傻,但你愛裝傻。這是紋身。” 她那天走後沒多久,就有兩位自稱他父親和爺爺的男人前來。 剛經歷喪母之痛和愛人接連拋棄的打擊,少年理智盡無,真的便妥協跟往壹京。 他到壹京的第二天,就是找一家紋身店,將她深烙在面板上的牙印,刻進骨骼內。 “幹嘛要留這個。”林逾靜摩挲了兩下緣邊,被灼燙地縮回手去。 陳京澍嘆氣聲都帶著哀意,“當時就覺得,冗長一生恐怕不會再和你見面了。總要給自己留點,慰藉相思的東西。” 人心肉長,林逾靜伏在他肩頭,閉上眼感受有他的這一刻,“阿澍,你如果想,我可以。” 離得那麼近,她不是感受不到他身體的變化。 比如呼吸,比如體溫,比如肉眼可見的生理變化。 陳京澍額前,手臂和脖頸,都虯結蜿蜒起青色的血管,低喘的氣息像是時刻遊離在理智破碎的邊緣,“靜靜,我確實想。但慾望沒你本身重要。” 他說:“我們來日方長。” - 翌日,林逾靜是在一陣窸窣聲中醒來的。 微亮的天光從窗簾縫隙中闖進室內,陳京澍正背對著她穿衣服。 林逾靜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眯著眼看了眼,“才六點,你幹嘛?” 今天是大年初二,他們並沒有安排事情。 “下一趟樓,拿點東西。”陳京澍套上羽絨服,彎腰在她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