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溼味,我看他鼻子與上唇那一線隆起,額頭略凸,即使五官俊秀,但卻說不出的古怪。
他伸出隻手抓住我耳邊一束髮絲似以一種緩慢而黏稠的動作向下扶去,那聲音也得一喑啞:“小姐倒是好姿容,不過不該來這裡。”
“她是不該來這裡的,但夜叉,你難道該來麼?”
魔君身上的淺香幽幽在林中散開,他美麗的聲音彷彿梵音一般動人。我眼眶一熱突兀的滾下一滴眼淚,不敢逞強我真的是怕極了這個莫名出現的東西,他詭異而色氣渾身上下帶著一股噁心。
勒緊的心因為魔君的出現猛的放鬆不少,但是反倒四肢開始抽搐,呼吸不暢似的開始頭暈目眩,我迷迷瞪瞪的打著哆嗦倒反應過來這位夜叉身上那股濃烈的香味是什麼了。
麝香。
猛地感覺到那死死抓住自己的一雙手滑了出去,自己被人一提已坐在了樹枝間,再一看那夜叉已被打倒在地上嘔出了一口血來,魔君站在樹下,我雖看不見他的臉,卻能知道他很是生氣,他身下的草因那勃發的怒氣向四周倒去,長髮無風自起,雖是美豔無雙卻也殺氣徒然。
夜叉被重傷在地,他陰蠻的目光掃過魔君,邪笑道:“長得倒是漂亮,可惜是個男的。”
這般膽大色天的話,嚇得我差點沒滑下去,果然魔君一聽冷哼一聲,揚起了手,他袖中竄出幾條紫光,看那樣子形若長蛇,立馬鑽進了夜叉的六竅之中,“找死。”他冷笑道。
那紫光一入六竅,“啊,啊。”夜叉滿地亂滾,吐聲哀叫,他尖利的手瘋狂地抓向自己的臉,想阻止那些東西的進入,可紫光無形,自他指縫溜入,疼得他以頭搶地,扎得一地鮮血,林中立刻瀰漫開一股甜馨的血腥之氣,不到十息便死了。我盯著那地上一堆血色模糊的東西,只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腦漿,捂住口鼻壓下了胃裡的翻騰,可那麝香之氣如影隨形,似乎是鑽進了我的腦子,怎麼也揮之不去,我被這味道燻得太陽穴突突地跳,被夜叉抓過的腳像是浸在寒水當中,終於沒忍住倆眼一閉便翻下來了樹枝。
“暖暖。”
魔君呼道,可惜我已經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是第二日,陽光正好滿了盈整個屋子,我頭昏眼花噁心的很,只覺得這清晨之時也似透不過氣一般,掀開被子便起身來,一陣跌跌撞撞四肢發麻地跑了出去,正好撞在一個人的身上,當即被磕到了地上,驚了一身的冷汗。
這人一把抄起我,將這會已經氣喘吁吁,汗如雨下的我放在了床榻上,我慘面著一張臉,哆哆嗦嗦放開手裡捏住的紫衫,竟沒想到抱我的是魔君。
“殿下。”
他嘆了口氣,扒拉了一下我的額頭,一手抓在我的腳踝上,我一抖才看到那支被夜叉碰過的腳踝,烏黑一片冒著寒氣,我竟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
我眼前一黑,忙抓住面前人的手臂,魔君到我是被嚇到了,溫聲道:“不會有事,暖暖。”
他說的肯定就像真的沒有什麼大事一樣,我胡亂點頭穩住心神卻還是沒有忍住輕輕哭說出來:“我這是要死了嗎?”
我雖然常年在魔界但是也是知道一些東西,現在在我腿上的東西分明就是死去的夜叉的噬念,便是化作了亡魂也能噬魂,六界之中不盡不滅不休。
他聽我哆哆嗦嗦說出這樣的話來,猛的抓住我的手,聲音沉著:“暖暖。”
我被抓的生疼回過了一絲神來,看見他面色不好,緩氣出聲:“是我妄言了。”扯動著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魔君深深看了我一眼,我頭昏眼花哪裡知道他眼神的意思幾息後清醒一分卻察覺他手掌正捏在我的腳上,片刻放開了又收了手扶著我躺下,輕語安慰了幾句便又出去了。我腦仁發疼的看著房頂,此時魔君離開,我一個人待在屋子裡面才察覺到自己心跳如鼓明明越發清醒了但是身體卻軟作爛泥有點回光返照的感覺。
這般想著,頓時又出了一身汗,全身一麻又昏了過去。
後來魔君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卷錦布,流光溢彩繡滿了經文他將那一卷錦布仔細的纏在我的腳上待纏好後,溫顏摸了摸我這幾日白如雪紙的臉:“好了,不會死的。”
我微笑點點頭心下卻知道這一輩子怕是離不開這卷經文了。
從我受傷到纏上經文已經過了一月時間了,此時身體已經被消耗的可怕,以純魔之體居然也養了三月之餘,這期間未有回魔宮,全是在人間,剛剛開始的時候是整天大多昏迷,後來漸漸好了起來面對魔君小心翼翼的樣子很是不自在,又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