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之後,目光裡湧動著興奮的光芒——就算事情沒達到他們設想的那樣,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夠得讓夏衿敗壞名聲了。
為了先入為主,引起大家的注意和懷疑,李玄明裝作吃驚的樣子,道:“夏姑娘?怎麼你一個人在此?”他轉向樂山,將臉一沉,“你們這些下人是怎麼做事的?怎麼能讓夏姑娘和你家公子單獨呆在帳篷裡呢?孤男寡女成何體統!”
夏衿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她指著角落裡的王三兩人道:“李院使,這不還有兩個人嗎?你哪隻眼睛看到孤男寡女了?”
大家這才看到還有兩個士兵也在帳篷內。
見到岑毅,王三兩人顯得很激動,恭敬地抬手行禮,喚了一聲:“大將軍。”
岑毅平時在將士面前是很威嚴的,不苟言笑。但此時見到這兩個士兵,態度竟然出奇的和藹可親,笑著連連點頭:“好,好。”
此時樂山已撲到羅騫身上,轉過頭來悲憤地向夏衿道:“你把我家公子怎麼了?我剛才離開的時候他還好好的。我家公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非要你償命不可。”
“啪”地一聲,一個耳光扇到了樂山臉上。
大家愕然朝那方向看去,卻見羅騫慢慢地坐床上坐了起來,看向樂山的眼神充滿寒意。
剛才那一掌,就是羅騫打的。
樂山捂著臉,看著羅騫,又驚又喜又詫異:“公子您醒了?可是……您為何打我?”問後面那句話時,他目光閃爍,不敢跟羅騫直視,顯得很是心虛。
羅騫冷冷地盯了他一眼:“為何打你?夏郎中治好了瘟疫,是朝庭的大功臣,豈是你能大呼小叫的?竟然還威脅上了,你可真能耐!”
說著,他轉過頭來,對岑毅拱手道:“大將軍,你怎麼來了?”
在岑毅堵門口的時候,夏衿估摸著解藥已生效,將春。藥抑制住了,就拿了個瓷瓶,放到羅騫鼻子底下給他嗅了嗅,羅騫才及時醒了過來。
岑毅滿含深意地看了樂山一眼,對羅騫道:“聽你家小廝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
說到這個,羅騫臉色發白,大概是想起了藥效發作時的情景。他根本不敢抬頭看夏衿,對岑毅道:“我沒事,小廝大驚小怪,勞大將軍和各位跑一趟,實在不好意思。”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誰也不想生病。”岑毅安慰道。他站直身子,掃視了帳篷一眼,又衝羅騫點點頭:“你好生歇著,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叫小廝去找我。”
“多謝大將軍。”
岑毅這才轉臉看向夏衿:“夏郎中,羅參軍這病沒事吧?如果你忙完了。去我那一趟吧,我正好找你商量一下傷員的事。”
“行,羅大人這病不要緊,現在已經沒事了。”夏衿收拾了一下藥箱,提到手裡就要跟岑毅出去。
岑毅轉過頭來,目光冷冷地對李玄明道:“李院使,你也是常在宮裡行走的人。應該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你也這麼大把年紀了。往後還請警言慎行,不要給自己招致禍端才好。”
說著,他轉身走了出去。連讓李玄明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夏衿和蘇慕閒跟在了他的後面。
走出了帳篷老遠,岑毅對蘇慕閒道:“閒哥兒,你先回去吧,我跟夏姑娘說點事。”
“行。”蘇慕閒答應得極乾脆。他衝夏衿笑了一下,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夏衿叫道。
蘇慕閒停住腳步。轉身朝她看來。
夏衿向岑毅道:“如果大將軍是想問剛才發生了什麼,我無不可以對人言,蘇大人不必迴避。”
岑毅叫蘇慕閒回去,就是考慮到夏衿的面子。如果夏衿跟羅騫真有什麼。當著蘇慕閒的面她恐怕不好說。現在夏衿既然這樣說了,岑毅自然不會攔著。
他對蘇慕閒點頭道:“既如此,就跟著一起來吧。”
一行人回到岑毅的帳篷裡坐下。岑毅這才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我看那叫樂山的小廝和李玄明的神情都有異?”
夏衿並不覺得有什麼不能說的,當下把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岑毅和蘇慕閒說了一遍。
“畜生!”岑毅一拍桌子。恨不得提劍去把那叫樂山的小廝殺了。
“現在我只想知道樂山後面是不是有人指使。”夏衿道。
“這事交給我,我讓人去查。”岑毅道,掀簾叫來了隨從,耳語了幾句。
事情很容易查。因為羅騫從昨天到今天,除了跟著岑毅去醫治處看了夏衿幾次,其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