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注意自己的語氣活像個充滿怨氣的怨婦。
樓清羽聞言,忍不住衝他一笑,道:「是。」
這人的脾氣還是這般,看來待會兒要好好安撫了。
當日樓貴妃以色侍人,君王不早朝的訊息便傳遍了後宮。皇上竟然之後還和樓貴妃一起沐浴,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一時
間後宮風向大變,樓貴妃的地位穩健起來。
俗話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樓清羽和迦羅炎夜的矛盾一旦滾上了床,性質就有些變了。何況他們之間還有個童兒,有
這個小緩衝劑在,二人糾葛的心結,一時也都壓下了。
但這並不說明矛盾消失了,只能說暫時壓制住了,一旦有個導火線,說不定哪一天還會爆發。在這一點上,樓清羽比迦羅
炎夜要心裡清楚。
當年他是因為迦羅炎夜對自己的不忠,對兄弟的不義,對親人的無情和對皇權的執著而離開他。現在,他則因為迦羅炎夜
如對後宮其它嬪妃一般,將自己當成他的附屬品而鬱結難解。
童兒因為年紀小,又剛剛回宮,所以暫時和樓清羽住在一起。但是皇家的孩子都是和母親分開撫養的,能帶在自己身邊教
養,只有皇后有這個權利。
這日童兒正在樓清羽的陪伴下習字,小手寫酸了,忽然停下筆來道:「爹爹,我們以後都不回村子了嗎?」
「嗯。不回去了。」
「為什麼?」
「因為以後這裡就是童兒的家了。爹爹和你父皇都在這裡,童兒要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可是這裡好大,房子也好多。」童兒想了想,嘟嘴道:「這裡沒有虎子和小二小三哥他們陪我玩,好沒意思。而且爹爹也
不開心。」
樓清羽微微一愣:「你哪裡看到爹爹不開心?」
童兒睜著黑亮的大眼睛,認真地看著他,道:「爹爹好久都沒有大笑了。笑的時候眼睛也不亮亮的。」
孩子有時候對大人的情緒非常敏感,尤其童兒又天性聰穎。皇宮這樣一個壓抑深重的地方,與他從前的生活大相徑庭,反
讓他觀察的更加仔細敏銳。
樓清羽微笑道:「這裡是皇宮,和咱們以前生活的地方不一樣。這裡規矩很多,不能隨便大笑。爹爹沒有不開心,爹爹只
要和童兒在一起就非常開心了。」
童兒張張嘴,正想說話,忽然外面來報:「皇上駕到!」
迦羅炎夜一身皇袍,精神抖擻地大步進來。
樓清羽帶著童兒起身相迎。
「臣妾參見皇上。」
童兒小小的身子也跟著要跪下,「兒臣參見父皇。」
他剛跪了一半,便被迦羅炎夜伸手抱起來。
「愛妃和皇兒免禮。」說著一揮手,讓宮人們都下去。
「父皇,為什麼每次童兒和爹爹看見你都要跪啊?」
迦羅炎夜呵呵笑道:「不必每次都跪。以後沒有外人在,童兒就不必跪了。」看了看垂手站在一旁的樓清羽,補充道:「你
爹爹也一樣。」
「那還是要跪。」童兒不滿地皺皺小眉毛,道:「而且他們都站在屋子裡面,沒有外人。」
迦羅炎夜和樓清羽都微微一愣,才反應過來童兒不明白何謂「外人」的意思,以為站在屋裡的都是「內人」,不由笑了起
來。
「好了好了,不跪就不跪。以後除了正式場合,童兒都不必跪了。」童兒是他身上掉下來的肉,看著這麼幼小的身子在自
己面前跪拜,迦羅炎夜也是心疼的。
童兒道:「爹爹也不跪。」
這個。。。。。。
迦羅炎夜看了樓清羽一眼。
樓清羽道:「好了,盡纏著你父皇說這些。給你父皇看看你練的字。」
童兒到底是小孩子,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拿起自己的字帖給迦羅炎夜看,得到了一通誇獎,美得小臉直放光。
迦羅炎夜畢竟是他的親生母父,即使沒有柔軟的體香,沒有美麗的面容,童兒仍然喜歡他。這種血緣之親無論隔得再久,
都無法抹滅。
樓清羽坐在桌前,看著那父子二人在一起說笑玩耍的樣子,心裡感慨。
當初沒有帶童兒離開齊國,看來是對了。
第二十章
晚上迦羅炎夜在飛翼宮用完晚膳,並沒有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