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說人的眼睛不會騙人,我認真看著他的眸子,裡面一片澄清,似真的沒有撒謊,於是緩步小心翼翼走過去,低頭,師兄的唇,附在我耳邊,略有沙啞“瑤兒真乖”這輕柔又有別樣沙啞,傳入耳中,一陣激靈,未等我有反應,師兄溫柔的薄唇,已經貼在了我的臉頰上,偷腥之後,還略有勉強“既然瑤兒害羞,那師兄只能如此了”
我能感覺到自己,從後脊竄湧而上的一股又辣又麻的暖流,燒紅了整張臉,手捂著臉頰,瞪了他,面上雖似不喜的樣子,心中卻依舊是絲絲甜蜜。
興許我只是還不習慣,如此親暱地接觸,事實上,我每次想念師兄的時候,最多的也只是貪戀他的擁抱。
本是想生氣,話到嘴邊就全然變成了嬌嗔“師兄你騙人”
屋裡只剩下極少能聽到的大笑…忽然覺得外面即便是狂風暴雪,只要師兄的一聲笑,整個屋裡就像撒滿了陽光一樣溫暖。
第一百六八章 詩會
被師兄偷親之後我花了好一陣,才平息自己的心情,否則之後的詩會我可都得紅著臉,這樣定會惹來不必要非議。
為了平復心緒,只得不看師兄一眼,不與師兄說話,直到傅元勳又揹著大包小包來找我們,從身後的包袱形狀來看,好似真的是一包摺扇,這…未免太神了吧!
一路上師兄始終都是心情大好,不顧我的各種瞪眼,而傅元勳也看出了我們之間似有不愉快,沉默許久之後,便弱弱勸我“林兄,你看兄弟手足之情,得來不易,我還尤為羨慕,若是為了小事便不值得破壞這份情誼”
這話說的,好似我小心眼了,要不是師兄他…騙我,我還能犯得著這麼瞪他麼,我又沒吃飽撐著,現在倒是我不好了,我就瞪,瞪,瞪…
師兄難得開口,對傅元勳這番話很是讚許“傅公子所言甚是”
甚是,甚是?
於是在他們二人重重注視和關切之下,我終於敵不過,投降了,勉強和師兄繼續皮笑肉不笑稱兄道弟,各種各套,直到傅元勳滿意點頭,才放鬆下來。
傅元勳所說的陸家別院其實並不遠,馬車停下之後我刻意觀察了四周,眼前確實是一片農田,但這間別院的屋後竟有一片不小的四季竹,我分明記得,在田地之間沒有任何房屋,而這一間屋子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師兄見我面色不對,便關切道“怎麼了?”
之前整座豐城像華蓮的事,我也告知過師兄,於是便小聲與他說道“我上次在屋頂看這片大荷葉的時候,根本沒有見到這座宅院”
師兄眉頭一緊,面上不經意也繃緊了,淡淡道“你確定不是記錯了?”
若是尋常師兄定不會懷疑我所說之事,這次他分明也有些緊張,其實關於華蓮陣都是不好的傳聞。而且入陣必死,我又何嘗不緊張,又細細想了想,後肯定點點頭。
師兄的眉間。擰地更緊了,但是不管我如何問及,他只說,暫且無事,回去再說。
傅元勳,見我面色似乎都有些緊張,還以為我頭一次來詩會才會這般,便對我笑笑“林兄莫要緊張,這詩會多數人都跟我一樣,他們很好相處的”
我也沒有閒工夫對他多說其他。面上只是微微應和,眼睛卻不住往四周看去,這陸宅,明顯比城內大上很多,從大門就能看出。為了瞭解更清楚,便裝著隨口道“這陸宅好似並不如城內那些宅子那般擁擠”
傅元勳似為解我緊張,主動告知“因為在城外,陸家有些田地,便在自己土地上蓋了稍大宅子,起初城裡有人勸過他們,說是祖上說不能在外面蓋房子。會有血光之災,陸老爺常年在外奔波,也極少信這些,便不顧他人勸阻,建了座別院,但是全家人並未搬來。只是偶爾來小住,時日久了,也未見有任何事,後來有錢人家都陸陸續續在自家田地上蓋起了屋子”
我詫異道“多少人家?”
傅元勳想了一會,喃喃道“數不過來啊。該有三四十戶吧,城裡實在擁擠,有錢人家小妾又多,自然是住不下的,有些人就搬來外面住呢”說罷他便指向南北左右“這附近就有五六戶,只是離得稍微有點遠,在門口自然是看不見了”
“那可聽說有怪異之事發生?”這話是我脫口而出的,說出來才覺自己唐突了,手心冒了一手冷汗。
好在傅元勳是個神經大條之人,只當我是膽小,遂笑著安慰道“林兄莫要太緊張了,祖上說的不定都是真的,我住在這三年倒是從未聽過城外有什麼怪事發生,三年來都是這樣的,你且放心吧”
去往後院的路稍稍有些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