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叫剛正,兒子叫翠花,讓他有空了趕緊再生一個。”
殷爵修掃她一眼,覺得她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性子真是一點沒變,“時間緊迫,我沒閒工夫跟你在這兒耗,該走了。”
莫憂不得不又拉住他:“好了好了,不說別的。你真的什麼都不告訴我麼?來找我又什麼都不說,難不成你就來看看我過得好不好?你也太……”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狠推一把,跌在地上,就連外室的安平和羯嶺大皇子都被這動靜一驚,雙雙看向這邊。
殷爵修面帶怒容,低呵道:“我來看你是可憐你!皇兄走了,錦瑟和楚朝文也不在了,是你害死了他們,都怪你!你看看,他們死了,這世上還有誰在乎你的死活?!”
她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咬著嘴唇,頭也低著,任由他低聲吼叫。
“對了,還有人在乎,司邑青在乎你,他那麼在乎你,一個個害死了你身邊的人,如今還要封你做皇后呢!”
殷爵修和她一樣,恨起來了,就要說盡所有傷人的話。
她拿袖子在臉上胡抹了幾下,抬頭時又是笑嘻嘻的,說話帶著鼻音,“爵修,不要這樣嘛。你跟我說說你的計劃,我一定可以幫上忙的。”
殷爵修索性往遠站了一步,怒氣消了下去,可臉上還是厭惡不減,生怕她碰到他的樣子。
她跟著近了一步,倒是識趣地沒再拉扯他,“我都已經知道你在這宮裡了,你又什麼都不跟我說,萬一我不清楚情況,和司邑青在一起的時候露陷了怎麼辦?”
他沉思片刻,覺得此話有理,才道:“你可還記得以前司邑青常帶在身邊的那個侍從?”
“你是說……”莫憂瞪大了眼睛,驚道,“十風?!怎麼可能?!”
殷爵修不理會她的質疑,冷笑道:“他這樣奸險的小人,早晚會失盡人心,終究,還是要遭報應的。”
作者有話要說:
☆、75·輸給自己
華姝宮前,莫憂樂呵呵地送走安平,還挽著安平的手對大皇子嗔怒道:“我就喜歡靜妃妹妹這乖巧的性子,大皇子也真是的,我們就說說話罷了,還非要候在一旁,生怕我把你妹妹吃了似的。”
玉鈿在一旁冷汗淋淋,心道這行事古怪的華姝娘娘定是要作亂了,可憐了嫻靜善良的靜妃,怕又要暗地裡挨欺負了。
“我送的這珠子妹妹可喜歡?我真是越看和你越配呢!”安平聽完臉色微變,她知道沒人明白她這話的深意,就連殷爵修的眼神也不解中帶著憤懣。
那是殷爵炎送她的信物,被隨手送了人,他氣憤也是應該的。
“哎呀,不說這些了,妹妹明白我一片心意就好。”她還是笑眯眯的。
送走了安平三人,莫憂臉上滿是欣喜之色。她已記不得自己多久沒吃東西了,心緒又這樣一波動,不由得腳下一軟,幸虧身邊玉鈿及時扶住。她拂開上前攙扶的手,挺直了瘦削的身子,精細繁重的衣裳壓在她身上,襯得她是如此骨瘦嶙峋。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語氣柔柔地說:“去把明日封后大典要穿的鳳服取來,之前都沒來得及好好看看。”
玉鈿連忙傳令下去,底下的宮女一聽,以為這位脾性怪異的娘娘終於想通了,高興得小跑著就奔走了。
不一會兒,又瑟瑟發抖地回來,說是總管大人不允,怕她又要尋剪子,得到了大典前夜才肯拿來。
莫憂未怪罪,只嘀咕著:“前夜啊,好吧,那就前夜吧,正合我意。”
大典前夜,正是殷爵修和她說的最後期限。
越殷軍隊雖破了南虎關,可就像司邑青所言,一入芸姜地界便再難深入,雙方又僵持不下,而且身在別國,每一役都是越殷軍力損耗更甚。
於是他來了燁城,企圖從內突破。莫憂覺得,這一招太險,可也想不到其它方式能更快結束這一切。
他說李弘譽也和他暗中有聯絡,儘管李弘譽被監視著,可她也覺得這事比十風幫他的可能性大。她也勸過殷爵修,說十風幫他一定有詐,但他說,李弘譽對外稱李成鵠臥病在床,實則已經將他送出了燁城,此事便有十風暗中相助。
而司邑青一直靠李成鵠來牽制李弘譽,絕不可能讓他出燁城。
如今十風是禁軍首領,影衛除了聽命於司邑青,也視他作首領,若說誰能做到讓李弘譽被監視時還能和殷爵修聯絡,又能悄悄送李成鵠出城,似乎也只有他了。
莫憂感慨,果然,世事無常,沒有誰是一成不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