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治療,我認為這種更適合你。”何子銘手執著球,在球拍上顛了顛,“柴焰,我不得不提醒你,雖然你的病看上去好了,不過還是需要保持穩定的情緒。”
“我情緒很穩定。”
“那為什麼不開心?”何子銘揮臂抽球,球打在了幾米外的界外,是個壞球。
“我沒有不開心。”
彎腰撿球的何子銘搖搖頭,“不按時來治療兩次,我打電話去提醒你的語氣也是很不耐煩,正常時候的柴焰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好吧,是有些,握著球拍的手驀然收緊,柴焰低著頭,情緒沮喪,“何醫生,如果我覺得遲秋成沒死,這個想法會不會很奇怪?”
“考慮不是病發,這個情況應該屬於現象。”重新握著球的何子銘站去了場地另一邊,“不過要先排除是否是病發。”
他揚眉開玩笑的樣子逗樂了柴焰,“怎麼可能?”
她已經好了。
“和我說說,會有好處。”何子銘拋著球,“怎麼樣?何氏運動治療法,要不要試試?”
她只好從命了。
一場球賽讓柴焰有些筋疲力盡,結果仍是慘敗,她一屁股坐在稀疏的草坪上,擺手謝絕了何子銘遞來的水,眼神迷離,大口喘著氣,“事情就是這樣,我不認為我做錯了,可陳未南還是生了氣。”
“而且你還找不到他了。”何子銘屈膝坐在柴焰身邊,仰頭喝著水,“感情的事我不懂,不過有點我可以給你些建議。”
“什麼?”
“再見到遲楊,問清楚不就好了嗎?”
餿主意!柴焰瞪了何子銘一眼。
何子銘卻越過柴焰,望著遠處,“柴焰,你說的那個遲楊多高?”
“一米八左右。怎麼了?”
“腿有毛病?”
“是,怎麼了?”柴焰不明所以的看著何子銘,他正朝她身後喊著:“你是遲楊?還是遲秋成?”
柴焰猛然回頭,剛好看到一截倉皇而去的衣角。
是遲楊嗎?
她起身追去。
………
錯綜的弄堂裡,哪裡也沒有遲楊的身影。
手扶著牆,柴焰的心猛一陣皺縮,遲楊真的是遲秋成嗎?否則他為什麼要跑?
遲秋成還活著嗎?遲秋成或許真的活著!
她捂著胸口,感覺著劇烈心跳後的欣慰、喜悅與救贖,電話卻不合時宜的打斷了情緒,她靠著牆,微合起眼,將電話舉到耳畔。
電話裡龔宇的聲音聒噪焦急,“柴焰,你能來東直大道一趟嗎?”
“現在?”柴焰抬頭看看天,“幹嘛?”
“我遇到麻煩了。”
多災多難的四月,才擺脫了一場官司的龔宇被一個老太太訛詐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柴焰在電話裡瞭解了大概,掛了電話。
她過街,開車門,上車,想著至少要同何子銘道聲別,就在她思考的這幾秒裡,一條簡訊發到了手機上。
很簡短的一行字,是她媽發來的——
你怎麼沒和未南一起回來?鬧彆扭了?
靠!她拍了下方向盤,陳未南跑回家了!
她又氣又想笑:陳未南怎麼好像個小媳婦,生氣就回“孃家”了,肯定和她媽告狀了吧。
她按了按太陽穴,想起她媽那張兇臉,有些頭疼。
她思考著是現在打電話去陳家,還是忙完回雲都去找他。柴媽的第二條簡訊緊隨著發了過來。
“丫頭,我就在未南他們家呢,原來是小奇蹟病了啊。”
柴媽鬼祟八卦的形象在柴焰腦中一閃而過,她的目光便久久停在了後半句話上——小奇蹟病了。
再沒多想,她發動了車子,繞去診所門口,對還站在原地的何子銘道別。
“遲秋成的事放下了?”他晃著球拍。
“陳未南家裡有事,我要先回家一趟。”其他的,她暫時沒時間想。
拿了何子銘開的藥,柴焰開車去了機場,路上,她定好了機票,還不忘打電話去給Sophie。忙完這一切,她長舒口氣,方才想起陳未南似乎還在生她的氣。她回去就意味著又是她低頭,可那又怎樣呢?
她還記得陳未南第一次和她提起家裡的私密是大學時候,櫻花樹下滿是落櫻花瓣,她第一次見到那麼憂傷的陳未南。
陳未南開口便和她說:“知道我們為什麼叫她小奇蹟嗎?”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