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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統治療,我認為這種更適合你。”何子銘手執著球,在球拍上顛了顛,“柴焰,我不得不提醒你,雖然你的病看上去好了,不過還是需要保持穩定的情緒。”

“我情緒很穩定。”

“那為什麼不開心?”何子銘揮臂抽球,球打在了幾米外的界外,是個壞球。

“我沒有不開心。”

彎腰撿球的何子銘搖搖頭,“不按時來治療兩次,我打電話去提醒你的語氣也是很不耐煩,正常時候的柴焰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好吧,是有些,握著球拍的手驀然收緊,柴焰低著頭,情緒沮喪,“何醫生,如果我覺得遲秋成沒死,這個想法會不會很奇怪?”

“考慮不是病發,這個情況應該屬於現象。”重新握著球的何子銘站去了場地另一邊,“不過要先排除是否是病發。”

他揚眉開玩笑的樣子逗樂了柴焰,“怎麼可能?”

她已經好了。

“和我說說,會有好處。”何子銘拋著球,“怎麼樣?何氏運動治療法,要不要試試?”

她只好從命了。

一場球賽讓柴焰有些筋疲力盡,結果仍是慘敗,她一屁股坐在稀疏的草坪上,擺手謝絕了何子銘遞來的水,眼神迷離,大口喘著氣,“事情就是這樣,我不認為我做錯了,可陳未南還是生了氣。”

“而且你還找不到他了。”何子銘屈膝坐在柴焰身邊,仰頭喝著水,“感情的事我不懂,不過有點我可以給你些建議。”

“什麼?”

“再見到遲楊,問清楚不就好了嗎?”

餿主意!柴焰瞪了何子銘一眼。

何子銘卻越過柴焰,望著遠處,“柴焰,你說的那個遲楊多高?”

“一米八左右。怎麼了?”

“腿有毛病?”

“是,怎麼了?”柴焰不明所以的看著何子銘,他正朝她身後喊著:“你是遲楊?還是遲秋成?”

柴焰猛然回頭,剛好看到一截倉皇而去的衣角。

是遲楊嗎?

她起身追去。

………

錯綜的弄堂裡,哪裡也沒有遲楊的身影。

手扶著牆,柴焰的心猛一陣皺縮,遲楊真的是遲秋成嗎?否則他為什麼要跑?

遲秋成還活著嗎?遲秋成或許真的活著!

她捂著胸口,感覺著劇烈心跳後的欣慰、喜悅與救贖,電話卻不合時宜的打斷了情緒,她靠著牆,微合起眼,將電話舉到耳畔。

電話裡龔宇的聲音聒噪焦急,“柴焰,你能來東直大道一趟嗎?”

“現在?”柴焰抬頭看看天,“幹嘛?”

“我遇到麻煩了。”

多災多難的四月,才擺脫了一場官司的龔宇被一個老太太訛詐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柴焰在電話裡瞭解了大概,掛了電話。

她過街,開車門,上車,想著至少要同何子銘道聲別,就在她思考的這幾秒裡,一條簡訊發到了手機上。

很簡短的一行字,是她媽發來的——

你怎麼沒和未南一起回來?鬧彆扭了?

靠!她拍了下方向盤,陳未南跑回家了!

她又氣又想笑:陳未南怎麼好像個小媳婦,生氣就回“孃家”了,肯定和她媽告狀了吧。

她按了按太陽穴,想起她媽那張兇臉,有些頭疼。

她思考著是現在打電話去陳家,還是忙完回雲都去找他。柴媽的第二條簡訊緊隨著發了過來。

“丫頭,我就在未南他們家呢,原來是小奇蹟病了啊。”

柴媽鬼祟八卦的形象在柴焰腦中一閃而過,她的目光便久久停在了後半句話上——小奇蹟病了。

再沒多想,她發動了車子,繞去診所門口,對還站在原地的何子銘道別。

“遲秋成的事放下了?”他晃著球拍。

“陳未南家裡有事,我要先回家一趟。”其他的,她暫時沒時間想。

拿了何子銘開的藥,柴焰開車去了機場,路上,她定好了機票,還不忘打電話去給Sophie。忙完這一切,她長舒口氣,方才想起陳未南似乎還在生她的氣。她回去就意味著又是她低頭,可那又怎樣呢?

她還記得陳未南第一次和她提起家裡的私密是大學時候,櫻花樹下滿是落櫻花瓣,她第一次見到那麼憂傷的陳未南。

陳未南開口便和她說:“知道我們為什麼叫她小奇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