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是總讓她傷心。”
關於那段時期,柴焰記得她沒向遲秋成說太多,可細心的他還是發現了。
“今天訓練,教練提醒了我兩次,可我還是忍不住走神,我在想她,她在做什麼呢?”
合上日記,柴焰難掩內心的複雜,遲秋成喜歡她,可她此刻想的卻是陳未南。那傢伙,生氣了吧。
她悄悄下床,踩著明亮的燈光出了房間。站在二樓臥室門口,對著緊閉的房門,她張嘴叫了聲“陳未南”,沒人應。
“是我態度不好,對不起。”
“哪不好了?”門開啟,陳未南手撐著門框,臉色比之前略略好看些,鼻孔卻仍然朝天。
“不該朝你吼。”
“道歉我接受。”陳未南舒口氣,大約也覺得好好的夜晚鬧不愉快不好。他拉起柴焰的手,“我也有錯,太斤斤計較,不過柴焰,你能答應我別去再想什麼遲秋成了嗎?他已經死了。”
“那是誰寄來的日記?”
“日記日記,去他媽的日記。”陳未南被她執迷不悟的樣子徹底激怒了,他甩開她的手,直接下了樓。
當咚一聲的關門聲傳來時,柴焰苦笑一下,他們現在就是不歡而散吧。
難道真是她錯?她不該敏感嗎?可她的確希望遲秋成活著。
嘆聲氣,她下樓。
這晚似乎註定沒有好眠了。
她只是沒想到,陳未南會徹夜不歸。
………
花園路上賣早餐的流動餐車從街頭一路走去街尾,車不時停下來,有人從車裡遞出豆漿包子油條之類的給顧客,收回手時,手裡多了幾張或整或零的票子,才擺脫睡意的人們手拿早餐和找回的零錢,回到各自店鋪。陽光明媚,再普通不過的週三清晨。
柴焰停好車,沒急著進門,先在門外徘徊了一陣。
花園路283號的未南牙診,窗玻璃擦得永遠和陳未南那口白牙一樣閃亮。斑斕樹影映在窗玻璃上,裡面的內容看不真清。柴焰覺得自己的眼睛就要瞪瞎了,也沒看清陳未南究竟在沒在裡面。
咬著牙,她推門進去。
“那個,我找你們老闆,我東西忘在他那了,你叫他出來。”柴焰頭昂地很高,似乎還不承認她是決定低頭的那個。
可也幾乎就在她進門的剎那,她掃視下大廳,知道陳未南不在。
去哪兒了呢?
“柴姐,我們老闆幾天沒來,好幾個病人因為他不來已經轉去別家診所了,我們也急著找他,打電話給他,他也不來,你幫我們說說吧……”
說?她怎麼說?陳未南現在連她電話都不接了。她不是沒打過,關機啊!
“我會和他說。”柴焰隨口應了一聲,心煩的離開。
無所事事的她去了街對面,開啟律所的門,迎著滿室灰塵走進去。狹小的房間讓人不適,踹開擋路的一摞廢棄資料,柴焰被隨之而來的灰塵嗆得直咳嗽。
“嘖嘖,你這地方,未免小了點,坐得下兩個人嗎?”身後人聲突然響起,柴焰猛地回頭,看見灰塵縈繞的陽光裡,龔宇一臉鄙夷的打量起屋裡的擺設。
“我是來報道的,老闆,不過我看,你最好先給我騰出個地兒讓我坐下吧。”
老闆?柴焰不明所以。
看出她的疑惑,龔宇聳聳肩,“因為官司,我被東家辭退了,現在無家可歸,我有老婆孩子要養,需要錢,你不是才接了楚爵新公司的法務代理,需要人,我和你各取所需,怎麼樣,你以為如何?”
“成交!”
新成立的上下級關係讓兩人同樣的不適應,柴焰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何子銘的電話便打來了她的手機。
☆、Chapter9不渝(3)修
Chapter9…3
灑水車佔住馬路的大半塊路面,像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一樣慢吞吞的前行。噴水口是患病區,偶爾正常,大部分時候如同得了肺癆,大口朝路面咳著水。不平整的路面很快結起一塊又一塊汪洋,隨著後面車輛趕上,再被掀起一個個和了泥的水泡。
被這輛灑水車堵了足有五分鐘的柴焰早沒了脾氣,坐在車裡,看著漸入眼簾心理診所。
何子銘站在草坪上,拿著剪刀,正修剪花草,柴焰按了兩下喇叭,朝他揮手示意。
“我以為你是找我來治療的呢。”柴焰接過網球拍,無可奈何地說,“我現在沒心情陪你玩。”
“不是玩,打球也是治療的一種形式,比起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