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了麼。你想問什麼你就直接問,你想說什麼你就直接說,不要拐彎抹角的,笑什麼笑,我看著不順眼。”她一口氣說得乾脆,說完了自己心裡卻沒了底,若是仲微真的發了脾氣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他要問些什麼她都知道,只是他要的答案她還沒有準備好,此刻他若真的問了,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狠狠的看著他,用力扳過他的臉,強迫他看著自己,卻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只是想要面對他。
仲微到底還是笑了,有些忍不住的笑起來。非淺又是一股氣,卻不想再發作了,繼續仇恨的望著他的笑容,抿著嘴不肯講話。他忽然伸手要把她收進懷裡,非淺執拗的僵著不動想要掙脫,他怎麼容許,阻住她的雙手,向前又邁了半步,緊緊把她放在胸前,直到感覺她不再拒絕,手猶豫著環上了他的腰,他才真的是笑了,有一些得意,也有一些寂寥,非淺自然是看不到的。
仲微用下巴摩娑她的頭頂,“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你看我不容易吧。”
非淺抬起臉,衝著他耳朵說:“你怎麼總那麼理直氣壯,明明是你理虧了還都成了我的不是,到底是誰大半夜那麼倒黴,上當受騙,好心的跑這裡來,卻要受氣。要是你去就山,那我就去撞彗星了。”
他用手托住她的後腦塞回到懷裡,“說話就說話,亂動什麼呢。”
非淺這會還沒明白過來,到底是什麼力量能讓周大少爺轉了個一百八十度大彎,前面還在陰陽怪氣,一轉眼就心情大好了,於是認真的問:“你沒事吧。”
仲微也不馬虎,“我能有什麼事啊。你沒事我就沒事。”說著還在用下巴蹭她的頭頂,像是極愜意極享受,“我說你怎麼一點都不女人啊,整個腦袋連個裝飾品都沒有。”
非淺徹底投降,是誰吹了急救號角把人從被窩裡扯了出來,只得急匆匆的穿了隨意的衣服,馬尾還是在出租裡面梳起來的,難道說照顧醉漢還需要盛裝出行啊,況且還是騙她的藉口。“好,下次我戴鳳冠前來。”
“我不喜歡鳳冠,蹭著不舒服,你乾脆頂個枕頭吧。”
“仲微。”
“嗯。怎麼了。”
非淺又揚起頭,誠懇的望著他,“沒怎麼,突然發現你牙齒長得挺好看的。”
他得意起來,呲牙咧嘴的衝著她。
非淺嚴肅的問:“不知道你的牙齒有沒有特異功能,比如說講鬼故事的時候能配合的閃個寒光。”
他倒老實,“沒有那麼強大的功能。”
“哦,那麼說,再好看也只是一口普通的人牙啊。”她作惋惜狀,“嘖嘖,真遺憾不是什麼象牙之類的。”非淺說完,就掙開了他,走向看起來像是廚房的地方,頭也不回,“我渴了。”
仲微才反應過來,是在罵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三兩步跑過去捉住她,啃著她的耳朵,咬牙切齒的說:“你厲害,會用暗喻了。”
她吃痛,抬腿踢了他一腳,“搞清楚,需要暗喻麼。擺事實講道理而已。”
他抱膝蹲了下去,像是很費力氣的擠出幾聲嘆息,“姜非淺,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非淺不理他,用腳側又碰碰他,“起來啦,裝什麼裝。”
他還是蹲著不動,她又伸手拍拍他,“喂,真的踢疼啦,誰叫你咬我的啊。”
他仍舊不出聲,她心裡發毛,急得也蹲了下去,“到底……”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摟在懷裡狠狠的吻住,好像復仇一樣啃咬她的嘴唇,一邊低低從喉嚨裡發出聲音,“你怎麼那麼好騙。”
他吻得那樣貪婪,那樣傾心的與她的唇舌糾纏,那樣縱情的想要生生世世的吻下去。這一刻什麼都不重要了,她的過去如何不重要了,她現在是否愛他也不是那麼重要了,她究竟是把他當作男伴還是男友是情人還是愛人都不是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在他的懷裡,在他的吻裡,在他的觸手可及的地方,這樣低頭就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覺得足夠了。他知道失去的滋味,不想失去現在想要抓住的東西。他想要姜非淺快樂。周仲微想要抓住的東西其實一向很簡單,此刻他只要她快樂。她不說,他也不問,他選擇了等待。
非淺承認仲微是接吻高手,每次吻過後她都會暈眩,東南西北找不到方向。她仰著頭微喘,想要說點什麼,可是腦子裡一片空白,只記得他的動情,也不知道是怎麼就到了沙發上,剛剛明明是蹲在地上的。她想著就頭疼,周仲微是不是會什麼法術。
他端了水過來,溫和的說:“你先喝水,我上去抽根菸。”
非淺呆呆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