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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氣都沒了。

我倒在地上蜷縮成團,整個身體都好痛,痛得我冷汗淋淋,眼淚也不爭氣的糊溼了臉龐。

棍棒攻擊什麼時候停止的?不知道。因為,我暈了,暈後的事完全不在掌控之中……不燒得暈了多久,當我有意識時第一個感覺便是痛!全身像被卡車碾過般痛入骨頭。

消毒水味通出鼻子傳達給大腦,這熟悉的味道刺激著我奮力睜開沉重的眼皮,視線由極度模糊轉為清楚。這裡是醫院,轉動眼珠,連眼睛都是痛的。

光天化日之下遭受的暴力毒打無情湧入腦海,我駭然急喘,眼珠不由自主轉快度打量病房。冷汗滲冒出額頭,手腳冰涼。看來暈了之後那幾人就走了,沒再進行下一步虐待。

想到此,我豁然睜開雙目,楊芳怎麼樣了?!這個念頭令我相當不安,不曉得她是否同我一樣獲得救援。

忍著身上的痛,我用胳膊肘撐床坐起,目光於病房內急切尋找。

“珊……”有氣無力的女音從右方傳來,我快速看去,只見一名鼻青臉腫的女人正半撐著身子看著我。

我呆了一下,幾秒後才給予回應,“芳,你、你的臉……”我驚愕,好悽慘!

“你跟我一樣……”她牽動唇瓣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苦澀的、虛弱的。

聞言,我立即摸向自己的臉。痛,就一個宇!醒來時全身都痛,所以就忽略了面部,現在一碰比身上更疼!

“該死的,為什麼要打臉…”我哀嚎著倒回床,捂面欲哭無淚。本來我長得就一般,現在又被打,這臉還有法兒看嗎?!

楊芳也倒回了床,我們彼此歪著頭瞅著對方豬頭似的臉,一股悲切之情由然而升。

為何捱打?是與“水塢村”的落水有關還是與昨日搶包有關?

我們從彼此的眼睛裡都讀出了這兩種猜想,想罷均變臉色,不論是哪一種都夠人受的,更何況我們已經用肉體親身體驗了毒打的滋味!

對望了會兒,我倒下的身子再次坐起,這次坐得比較猛,引發更鑽心的痛。

病房內只有我和楊芳,房內開著燈,病房外靜悄悄。轉頭看向窗外,漆黑一片。

我看著自己與楊芳被包成粽子的身體,白色充斥著整個視野。此時此景讓我忽然間特別想哭,聶笑、刑宇、妖精的臉先後閃入腦海。

奶奶的,竟然沒人來看我們!一個也沒有!!

位置檢測器

除了被打之外手機也不知道在拖拽中掉去哪裡,好在購物時只帶了現金,現金已經花得所剩無幾,如果帶著身份證、銀行卡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沒有電話、沒人看望,我和楊芳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越瞪越覺得委屈、越瞪越覺得鬱悶。

從醒來到現在差不多有半小時了,我們是被打的一方,竟然這麼久都沒人探望!

太久沒回家聶笑也不知道找找我們。

向護士借電話遭拒絕,理由很簡單,那就是病房之內不許接聽電話。多麼完美的理由!多麼遵守職業道德的護士!

倒黴催的,不打電話怎麼告訴聶笑我在什麼地方?而且,晚飯我們也沒吃,雖然沒有折筋、斷骨頭,但我們也是病患,真是身在普通病房,醫院的待遇太明顯了!

“不行,我一定要打電話!”楊芳咬著牙坐起身下床,動作遲緩,每動一下都那麼費勁,疼到了骨子裡。

“你小心,慢點走,慢點走!”她行走費勁卻還想快點打電話的矛盾身影令我揪心,我也跟著坐起。動一下,痛!動兩下,痛痛!動三下,痛痛痛!

我剛想下床,她已到門口,房門拉啟,她前腳剛邁出去、後腳沒跟上時雙腿就不聽使喚了。

“芳!”我嚇了一跳,脫口驚呼,她正雙腿發軟的往地上坐去。

我以為她會坐地上摔痛,想不到一雙手臂及時將她扶住,並順勢摟進懷裡。

我這才發現門口多了三個人,分別是聶笑、刑宇、妖精。

見著聶笑我心都酸了,好高興,他終於來了!

與他目光碰觸之時才想起自已的豬頭臉,我慌忙扯過被子將臉矇住。老天,被看見了!

急促的腳步直逼床前,我抓著被子的手顫抖不已。雖然看不見外頭的情景,卻也能從暴燥的腳步聲知曉來人的臉色有多難看。

被子被拽走,我雙手一空整個身體頓時暴露在空氣中。沒了被子不要緊,用手來擋,說什麼也不想讓人看見現在這幅豬頭相。

我是這麼想的,卻未能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