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我急了,捧住他的臉低吼。他第一次問我時的慌亂又在心頭湧起,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消失一般。
“女人…你會想我嗎……”他換了問句,依舊不肯說要去的地方。
“想!”我不加思索作出回答,一起生活了13年,不想是假的!
“有多想?“他刨根問底,迷醉的眼睛半眯,朦朧的眼神既有期待又有不捨。
期待我可以理解,但不捨呢?難道是想著要離開而捨不得我嗎?
“很想很想!”我握住他手腕照實回答,別說走了,就是他現在沒走我都覺得心慌。
“真的?”他唇邊泛起淺笑,沒有張揚、沒有邪惡,有的只是一抹柔和、一抹心滿意足。
“當然是真的!”我用力點頭,點罷繼續問著自己的問題,“告訴我,你要去哪兒?!”
他不語,慢慢地閡起眼睛,右手也從我腦後移至肩頭,順肩頭下滑至手握住,呢喃,“女人…陪我睡……”
我朝天用力翻白眼,該死的他又把話題岔開,每次都這樣吊我味口!
“睡什麼呀睡,說,你要去哪兒?!”我不依不撓,得不到答案不罷休。
他沒反應,看模樣跟睡著了似的。
“阿笑!”我拍他臉頰。
……無應。
“阿笑!”用力拍。
……仍然無應。
我氣,瞪著他怒火燃升,欲抽手回自己的房間。
“別走……”我要走了他倒出聲,攥著我說什麼也不放開。
“你——”我氣得瞪圓眼睛,不告訴我去哪兒又不許我走,他可真霸道啊!
我抽了幾下都沒抽出手來,用點力氣也不行,他攥得相當緊。
“女人……”他嘟嘟嚷嚷的喚著我,聲音很小,瞧那德性馬上就要睡著了。
我雖然生氣卻也沒法子,做不到對他的要求置之不理,帶著惱火戳他肩膀怒斥,“去,往裡頭躺躺,我陪你睡!”
話音才落他便扭著身子躺到床內,見狀,我白眼翻得更厲害,他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
耳邊傳來他均勻了的呼吸聲,他是睡著了,我卻沒有睡意,腦子裡全是他問的話:
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你會怎麼樣……會怎麼樣?我在心裡反問自己。不知道,我只能用茫然和慌亂來回答他。因為,從來沒想過…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時聶笑邪美的俊臉直入眼簾。
我望著他好一會兒才發覺與他之間的距離太近,早已超過昨夜的範圍。
我揉著眼睛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睡在他懷裡,枕著他的右臂當枕頭。
“什麼時候醒的?”我帶著晨起的鼻音問道,坐起。
“有一會兒了。“他躺著不動,凝望著我剛睡醒的模樣。嘴角上翹,翹得好看、翹得令人心生錯覺,好似他並不是17歲的大男孩,而是27歲的成熟男人。
我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用力揉眼睛,揉罷再看去時哪裡還有成熟的影子,他還是他。果然,剛才只是我的錯覺……一夜沒睡好直接導致白天裡渾渾噩噩,我和楊芳去購物中心採購了四大口袋的食物與日用品,買得太多死沉死沉。
我們拎著沉甸甸的塑膠袋返家,當走完一半路程時突然間天黑了。“天黑”是第一個想法,但隨後便曉得並不是,而是有東西罩在了我們的頭上!
我驚恐,頭被蒙這一刻全身的汗毛通通窄豎,張口欲喊卻被牢牢的捂住了嘴,緊接著身子被野蠻之力硬性拖離。
我心下大喊著楊芳的名宇,當耳朵聽到除去自己掙扎的聲音外還有另一道時整顆心都涼了。完掉,我二人通通遭受了同樣的對待!
一路被捂著嘴拖著走,拖去哪裡不知道,完全沒方向可言。
拖行一段時間後蠻力突然消去,我抬手欲拿掉頭上的口袋,不料背部搶先受了一記沉悶攻擊。
“啊——”我失聲慘叫,只是這一下後背便火辣辣的痛,甚至還有些麻木。
“啊——”楊芳的聲音,想必她也受到了攻擊!
接下來我二人根本沒有求救的機會,接二連三的攻擊打在身上疼痛難當。
我心裡有數,武器是棍子,應該是木頭的,如果是鐵製或鋼製的我們現在身上的骨頭早該斷了!
我想打我們的人應該是三個或四個,雖然他們從始至終都沒說話,但還是能從不等的腳步中聽辨出來,這幾人均為男性。
起初還能叫出聲來,到了後頭連叫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