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被硬生生拉開,緊接著臉蛋兒被扳起。
聶笑扣著我的左腕、妖精扣著我的右腕,我的下巴被妖精捏著。
他二人看見我的臉時面色急變,目光在我臉上定了好半天才朝身子看去。
說實話,現在這種情況我寧可一個人躲在被子裡也不想見人。
他二人面上的驚愕明顯表露,驚愕之後是暴戾、嗜血。
若說聶笑的這兩種表情我見怪不怪,但妖精就讓人秉吸了,因為他總是笑眯眯的溫文爾雅,憤怒的表情與他不配。
我吞吞口水看向楊芳,她已被刑宇抱回床。她看著我,刑宇臉上的驚愕與憤怒也相當明顯。
“看見打你們的人長什麼樣了嗎?”聶笑陰森著一張臉咬牙切齒,口氣差到極點,聲音也仿若寒冰。
“沒、沒有,他們在我們頭上罩了口袋,什麼也沒看見……”我試圖抽回手,右手抽回來了,但被他扣住的左腕絲毫不得解脫。他攥得太緊,手腕好痛!
妖精的表情只在看見我慘狀時有過陰戾,現在恢復如常,溫和的笑意掛在唇邊。
他的轉變令我迷惑,他剛才到底是真生氣了還是假生氣?
“吃飯了嗎?”妖精的聲音無異常,輕而溫柔。
“飯”這個字令我垮下臉,皺著豬頭臉委屈說道:“吃什麼呀吃,我們醒了好久你們才來。跟護士借電話被拒絕,想吃飯又沒人給我們弄……我總算體會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
妖精輕笑,避開我紅腫的面部揉揉我的頭髮,“現在就去弄,等著。”說完,率先離開病房。
聶笑鬆開扣住我的手朝刑宇掃了一眼,他二人繼妖精後也走了。
見狀,我伸長手臂對著門喊:“哎,你們別走啊,買飯一個人去就行了——”
可惜,回答我的只有閡起的房門。
我瞪著門喘粗氣,一邊指著門板、一邊看向楊芳氣呼呼道:“芳你看他們呀!”
楊芳沒吭聲,將食指與中指並在一起按壓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