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失守,安國的一部分大軍進入城內,得到訊息的其他三個城門的鄭國士兵不由得有些慌了。
很快便有士兵將南城門失守的訊息稟報給煥帝,煥帝只一言不發地凝望著遠處。
“皇上,請隨我等秘密出城罷。”身邊的近身侍衛當即勸道。
出城?煥帝微微冷笑了下,耶龍億既佈下如此天羅地網,便是志在捉住他,想要離開京城談何容易。
“皇上可與屬下一道裝扮成平民,混在人群中,趁亂離開京城。”侍衛又道。
煥帝本想說他不屑於如此苟且,卻也知道此時明哲保身為上,便沒有言語。
侍衛見了,便忙命人拿來布衣,請煥帝換上,便打算天一黑,便趁著夜色逃出京城。
跟隨煥帝的侍衛為了不甚顯眼,也只帶了二十位,他們從北門逃走,卻不料出了城不遠,便與耶龍億的親兵狹路相逢。
耶龍億卻早有防備,早已在各個城門處埋伏了自己的親兵。
一番混戰,侍衛們雖盡力掩護自己的皇上脫逃,卻還是被親兵一箭射中馬腿,煥帝從馬上掉了下來。
親兵們一擁而上,將煥帝五花大綁。
天色已然暗了下來,親兵們不辱王命,也都鬆了一口氣。
“將他押往駐營,聽候大王發落罷。”以為親兵道。
其他親兵便應了,將煥帝橫扔到馬上,打馬往駐營奔去。
☆、155便真的這般想念他?
煥帝被關在一處行營裡,雙腳套著鐵鏈被綁著一處釘在地上的鐵環上,到了飯點,便有士兵進來送飯進來,也不說話,放下食物便轉身離開。
耶龍億也不急於去見煥帝,照舊處理自己的軍務,如何安置那些鄭國俘虜,如何讓京城的百姓正常安居,軍餉,糧草,傷兵亡兵善後……沒有一樣不需要他親自過問的。
“你真的捉了煥帝?”夜裡,得了訊息的夏至傾問道。
“嗯,捉他很容易,他的侍衛隊防禦力太差勁了。”耶龍億淡淡道。
“那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先囚著罷,他不是很喜歡囚禁人質的嗎?便讓他也嚐嚐滋味罷。”耶龍億冷笑了聲。
夏至傾聽了,輕輕嘆了口氣,而後無言。
耶龍億也不再說些甚麼,只是往床上一倒,道:“傾兒,幫我捏捏後背,在大帳裡坐了一日,真是有些乏了。”
夏至傾應了一聲,也上了床,坐在耶龍億的身上,與耶龍億背上的那隻狼頭對視了一會兒,因為看習慣了,這狼頭她倒也不怕了。
而後便伸出兩隻小手捏在耶龍億的背上,捏了沒幾下,耶龍億便笑著翻過身,夏至傾毫無防備,被嚇了一跳,一個不穩便要跌倒,被耶龍億一隻大手攬進了懷裡。
“傾兒,你真是半點力氣都沒有。”耶龍億笑道。
“是你太皮糙肉厚了。”傾兒說著,在耶龍億的胸膛上捶了一下。
耶龍億抓住傾兒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掌裡,而後放在嘴邊親了一下,便不再言語,就那般摟著傾兒,兀自想著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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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至善早早便來找夏至傾。
“堂姐,是不是仗打完了?科科葛是不是要回來了?”至善開心地問夏至傾道。
“應該是罷,不過朝務上的事我也不清楚的。”
“那你幫我問問姐夫大王,看看科科葛何時會回來?”至善嘻嘻笑著,晃著夏至傾的胳膊道。
夏至傾嗔怪著看著至善,故意問道:“真是沒羞沒臊,便真的這般想念他?”
“是哦堂姐,我每天每夜每時每刻,都在想著科科葛呢。”至善兩隻眼睛亮亮的,絲毫沒有羞澀扭捏之態,她愛科科葛愛得坦蕩,毫不掩飾。
見至善如此快樂,夏至傾也是為她開心的,也便點點頭,“待你姐夫得空回來,我自會幫你問的。”
“謝謝堂姐。”至善撒嬌道。
這一日,耶龍億仍舊沒有去見煥帝,煥帝獨自在行營裡,簡直要悶的炸了。
又是一直到夜裡,耶龍億才回來。夏至傾幫他擦拭身體,而後檢視了傷口,耶龍億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紫色的傷疤很是猙獰。
“你身上的傷疤又多了一處,答應我,以後不許讓自己的身上再有傷疤了。”傾兒用手撫摸著傷處,溫柔說道。
“好。”耶龍億笑著輕聲應道。
“對了,今日至善來問,科科葛何時會回來?”傾兒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