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敷衍我。”傾兒聽得耶龍億如此漫不經心的回答,便抬起頭,不滿地看著耶龍億。
瞧著傾兒一臉的不悅,耶龍億輕聲笑了一下,繼而伸出大手在傾兒的小臉兒上捏了一捏,“怎會是敷衍呢,待我們回了安國,便好生廝守,再不動干戈了。”
傾兒這才重新躺好,嘆了口氣,“好想勳兒跟澤兒啊。”
“莫急,再不久便可見到了。”耶龍億聽了,忙伸出手輕輕拍著傾兒的背,安慰道。
傾兒輕輕點點頭,睏意襲上來,便安心在耶龍億的懷裡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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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兵馬不停蹄趕回京城,將耶龍億的密旨傳與科科葛。
科科葛聽了,忙召集了部下來,商討伐鄭一事。並當即派了幾名屬下去探聽敵營動向。
彼時煥帝已經離開京城,下的絕殺令,遲遲不見有人來通報結果,他的內心便隱隱有些不安,一離開京城,便暗地將別處士兵又往京城調遣了一些。
科科葛也並未閒著,一得到耶龍億的密旨,他便派親兵回安國調兵了。
得知煥帝已離開京城,科科葛便按兵不動,兩日後,便探聽到鄭國有軍隊往京城而來的訊息,科科葛聽了,便命部下組織自己的軍隊撤出京城,紮營在城外。
並投書與鄭國將軍,京城已攻下,安國協助鄭國攻打渤國便也圓滿,是時候功成身退了。
鄭國將軍收到書信,吃了一驚,京城自然是兵家必爭之地,他與煥帝當初也以為這京城必定是要分得安國一半,如今,安國卻撤兵了。
鄭國將軍忙派人去打探其中內情,反饋回來的訊息是:安*隊此次南征,損耗巨大,再則,大王耶龍億已接回自己的王后,只想就此整歇,並不打算與鄭國一爭高低。
鄭國將軍聽了此言,自然不能全然相信,便將此訊息命人快馬加鞭稟報於煥帝。
煥帝得了訊息,也是一愣,覺得自己似乎是多慮了,如今安*隊從京城撤出,鄭國便名正言順地接手了整個京城的事務,真是撿了個天大的便宜。
耶龍億啊耶龍億,原來你也不過如此而已,為了一個女人,被我牽制著出兵,又為了一個女人,連鬥志都短了。思及此,煥帝仰天長笑幾聲,自己真是高看了耶龍億了,一時開懷,竟又命護衛們重返京城。
渤國的京城是煥帝的,渤國的大半個江山都是煥帝的,此刻他需要在京城舉行一場昭告天下的儀式,以顯君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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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的大部隊用了兩日才完全從京城撤了出去,並按照耶龍誠當初的囑咐,撤退之時,連同溫言的家人也一併都帶離了京城。
科科葛又命人往官道上迎接耶龍億,將耶龍億一行帶到新的駐紮地。
在耶龍億一行回到新營地不久,煥帝也回到了京城。鄭*隊在京城的主街道上列隊歡迎自己的皇上,連京城的老百姓也被迫歡呼迎接自己的新帝,亡國之民,沒有尊嚴可言。
夏至傾回到紮營地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見了至善。
新營地裡,至善住的是科科葛的大帳,夏至傾去的時候,至善正在費勁地為科科葛縫補衣裳。
“想不到至善如今也會縫衣裳了?”一進了大帳,夏至傾便打趣道。
至善見是堂姐夏至傾,喜得忙從床邊起身,“堂姐,你回來啦?”而後又拉著夏至傾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堂姐,你可瘦多啦,這麼多日子,一定想極了姐夫大王罷?”
“都過去了,不提也罷。”聽到至善提起這些事,夏至傾輕笑著一聲,而後又道:“倒是你,簡直比從前判若兩人了,如今怎的這般賢惠呢?”
“營地物資匱乏,無法及時更換新衣,我不能為科科葛做別的,幫他縫縫補補還是可以的,只不過,我的針腳實在太醜啦。”至善說著,將手裡自己縫過的地方拿給夏至傾看。
夏至傾看了一眼,笑道:“再醜,科科葛也是喜歡的。”
至善聽了,便低頭喜滋滋地一笑。
而耶龍億,到了營地的第一件事,便是召見科科葛與卓恭及幾位軍中重臣,商討的自然是如何擊敗鄭*隊。
得知煥帝本以離開京城,卻又復還,耶龍億不由得冷笑一聲:“看來命數如此,我們便來個甕中捉鱉罷。”
科科葛等人聽了,皆心領神會地一笑。
夜裡,科科葛親自將耶龍億送回宮帳,耶龍億的腿部受傷,因傷勢並未痊癒,故而走起路來還是有些不便。
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