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控制之前,能夠把一切都告訴你。你說的對,我連怎麼殺死天神的記憶也沒有了,也不能明確的證實自己真的是破軍轉世的身份,可是,你不信我,難道連碳也不信了嗎?”說到這裡,他不由地苦笑了一聲。而他懷裡的司徒明顯,顫抖了一下。顯然,她也清楚,碳是不會拿這個事騙自己的,因為他比誰都更擔心她的安危。這種擔心,足以讓他願意扼殺一切能夠讓她產生危險的威脅……怪不得,他會忽然留在天之涯村不走了,連日來,他看木君禾的眼神也很奇怪,那種眼神就好像隨著防備著君禾,準備君禾一搏的眼神,他還是把自己當成了孩子。
她的沉默讓木君禾知道,她已經冷靜下來,開始一點點分析眼下的情況。他沒有開口打擾,只是這樣靜靜抱著她。
過了一會之後,司徒從他的懷裡起來,“你說得很對,現在知道,總比等到事情發展到不可扭轉的地步要好。上天總是對我們不公,雖然我相信了你是破軍轉世的說法,可我還是不信,你會變得喪心病狂,想要毀掉一切。我不信,你會完全變成另一個人,你就是我的木君禾,就算受破軍影響,可也是不會傷我一絲一毫的君禾。所以,這一切還是有轉機的。”
“可是,就在剛剛,我還對你有所隱瞞,甚至這幾日,我的腦袋裡有過好幾種瘋狂的念頭,我想把你帶到一個永不見天日的地方,只要我和你,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你也不會離我而去。我甚至無法忍受你離開我的視線。夕兒,我只怕,這還只是一個開始。”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只是剛剛想起了從前的事,又失憶了,心中難免……難免患得患失,你會有這麼瘋狂的想法,也只是因為你愛我,這不是你的錯啊。”
只見他面露悲傷地搖了搖頭,“夕兒,我很清楚,自己愛你的方式,曾經,我可以不說一言一語,不管你的心在不在我的身上,數年如一日的守護你,保護你,站在你的身後,不求一絲一毫的回報。可是,現在的那種害怕失去的恐懼,恐懼到想要把你關起來,根本不說正常的愛,那只是佔有,瘋狂的佔有,不考慮你的感受去佔有你。我不容許自己。這樣對你,那也是一種傷害。”
聽著他這麼說,她伸手輕撫著他的後背,又抱住了他,“傻瓜,別這麼想,如果沒有愛,又怎麼會害怕,會恐懼。如果囚禁是你的方式,那麼我也只好陪你瘋狂一把。因為,我愛你,正如你愛我一樣。我這個人。已經沒什麼優點了,想來最大的優點,就只有我愛你了。我明白你的這種感受,愛本來就夾雜著不可避免的傷害,而我們每一個人。也都會有自己的私心。就像我,在愛上你之前,我們三個人的其中一人可能會是破軍,我有想過,或許是你,也或許是我。也可能是剪影,而想到這個的時候,我沒有太大的情緒。因為正如我所料,宿命的事,該來的總會來,總是落到我們其中一人之上,到時候。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是,自從我愛上了你。當我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會想或許是我,或許是剪影,可唯獨從來不會想象那個人是你。因為,我根本不敢想。而,正是因為我愛著你,我才會不敢想,你說的很對,我們都不怕自己死去,可是,我們都怕對方去死,不是嗎?我沒有辦法接受那將會是你的命運,失去自己的意識,毀滅一切,不斷地揹負罪孽,遭受所有人的唾罵、背棄甚至是追殺,你明明沒有錯。我可以想象那個人是自己或是剪影,卻惟獨不能想象是你,對剪影來說,這何嘗不是一直不公呢。君禾,這就是愛啊。”
從未聽見她對他說過如此直接,坦白的愛意。一時之間,他竟是有些愣住。
“君禾,你要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我。眼下,還沒有發生什麼,我們就要把一切都斬斷在這裡,不能讓那些可怕的事情發生。我就不信,自古至今,就沒有人逆天改命過。我不信命,至少在這件事上,我絕不信。從前,都是我給人寫命,卻惟獨沒有人給我寫過命。那麼,我的命又是由誰譜寫?所謂的命理,不過是神界那幫自以為是的神裔所搞出來的花樣,如此輕易決定了旁人的一生,不關自己的痛癢,根本沒有尊重過被宿命束縛的人。幸而,眼下你失控的只是對我的佔有率,君禾,別太擔心,這不算什麼,真的,你也別總是擔心自己傷了我,好嗎?我們一定能挺過去的,然後找到辦法,壓制你體內的破軍之力,然後重新封印它。”
她見木君禾不吭聲,只得撒嬌地晃了晃他的手臂,“我連孩子都沒了,這一次,你聽我的,好不好?”
一提到孩子,他心中也難受起來,他知道這是她的傷,她有多不願意把孩子的事擺出來,可眼下,她不想自己顧及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