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件事。你有權利知道,也必須知道,是我,一直沒準備好,到底要怎麼告訴你。”司徒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一改這幾日凝重的表情,忍不住想要逗逗他,只見她伸出雙手,戳了戳君禾的臉頰,又移動手指到了他的胸口前,輕輕戳了下。
木君禾看著她那副自得的樣子,又想到如今兩人連成也親了,孩子都有過了,一下臉也發燙起來,幸而月色籠罩,想必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發燙的面頰。不自然地別過頭,咳嗽了一聲。
司徒又笑了起來,“好吧,既然你一定要告訴我,那我就勉為其難地聽一下好了。你要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你就慢慢說,我不著急。”說到這兒,戳著他胸口玩的司徒將手移到了他的腰際,又緊緊抱住了他,把自己的臉深深地埋在了他的懷裡,悶悶的聲音從他的胸口傳來,“只要是你說的,我都聽著。”
他的心不由地抽了一下,又加中了手中的力量,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夕兒,你不必再擔心,天神對我們的追殺了,我已經知道,那一日,在他殺了我們的孩子之後,我也親手將他殺了……”
未等他說完,懷裡的她已經是不安分地探出了腦袋,開口問道,“你說什麼?你把他殺了?你竟然把他給殺了?他……會死?可是,如果他死了,那對於我們來說是天大的喜事,為何你覺得難以開口同我言明?”激動過後,問道了這裡,看著君禾依舊絲毫沒有喜悅的表情,敏感如她,也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你是怎麼把他給殺了的?”木君禾雖然厲害,可卻也沒有到可以和天神匹敵的地步,就連那魔神,也不過同天神不相上下,誰也奈何不了誰。更何況,修煉了邪功禁術的天神,恐怕,就算魔神親臨,也不是他的對手!
“這正是我要告訴你的,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傳說,在我,你還有剪影身上的傳說?”
“你是說,破軍星……?你不是要告訴我,就在我半死不活的時候,你眼看著我和孩子相繼出事,發了狂,破軍之力從你體內甦醒,然後你就把他殺了吧?”
木君禾艱難地點了點頭。
“君禾,你明知道孩子的事,是我心中的傷,為什麼還要拿這種事,在這個時候跟我開玩笑。你知道破軍之力有多可怕嗎?任何人,就算是潛心修煉的正統神裔也是沒有辦法抵擋這股毀滅的力量,他會讓人喪失一切意識,心中只會繼承破軍的意念,把整個三界六族毀滅在他的腳下。這可不是兒戲,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你,剪影不都好好的嗎?我們的身上根本絲毫沒有一點兒破軍甦醒的預兆啊。所以,這只是你不知道要如何解釋自己當時把天神殺了,道聽途說的吧?是不是那個慕三告訴你的?她不是好人,你不準信她,聽到沒有?”
司徒一連說了這麼多,每當他要開口解釋的時候,她便用更快的語速接著說,讓他完全插不上話。他知道。他都知道,這對於她來說,真的是很難接受,甚至是無法接受,在出了孩子沒了這麼大的事之後,她真的已經是不堪負重了。可是,難道要等到有一天,在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親眼看到自己失去意識,變成毀滅的工具嗎?那樣。只怕對她來說,打擊更大。
“夕兒,你聽我說。”他扶正她的雙肩。忽然大聲打斷了想要繼續說話的她,“這一切,不是謊言,也沒有藉口。這一切都是真的,破軍之力已經在我的體內甦醒。我把天神殺了的事,整個六族都知道了,你早該懷疑這一切的不尋常了,不是嗎?我知道你也很難受,可是我更不想看到你現在這樣,拼命欺騙自己的模樣。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你不需要在我面前掩飾自己的脆弱。夕兒。”
只見淚水已經在她的眼眶之中打轉,她卻倔強地開口說道,“我沒有,沒有什麼脆弱,更談不上需要掩飾。因為我根本不信,你的話我一句都不信。木君禾。你這個混蛋,你一定是怕我離開你是不是,所以你故意這麼告訴我,讓我擔心讓我害怕讓我舍不了你,這樣我就會呆在你身邊,哪怕你要跟我吵架,我也再也不敢自己一個人轉身丟下你走了,是不是,這才是你的心思,你的目的,對不對?你這個混蛋,你不知道我剛沒了孩子,你還拿這種事來傷我。”
“對不起,對不起……”木君禾一邊道歉,一邊又擁她入懷。“夕兒,我們已經經歷了這麼多事,連死都不怕了,還有什麼是好怕的。你冷靜一些,靜下來好好想想,我為何會突然失憶,又為何連日來越發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這幾日,你不是也一直要我對自己用清心咒嗎?夕兒,破軍之力已經逐漸開始影響我了,我希望在我真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