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論事情的真實性,而是濟安公府不能就這樣被扣上骯髒的帽子。
“而且什麼都不知曉,光憑別人一面之詞就下定論。”齊眉抬眼看著居大夫人,“陶家確實和居家不同,不會這樣做,至少要親眼見過,問過。”
居大夫人一時詞窮。
那日在濟安公府,陶蕊哭得那樣厲害,她和老爺都下了狠手,居玄奕被他們帶回府的時候都已經快要走不得了,喘著氣整個人都透著血氣一般。
當時的她和老爺都只覺得恨鐵不成鋼,也不是沒有通房丫頭,哪裡需要這樣做?
再聯想起他原先為了娶陶五姑娘的事,更覺得面上無光,即使居玄奕在家休養了一段時間,從回來直到傷好了後兩人都沒去看過居玄奕,只是心中氣得要命。
現在想想,莫不真是冤枉了孩子。
那也是居玄奕自己不真氣,若真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解釋一下不就好了,傻不愣登的由著他們在外人面前打,現在想起來都覺得丟人得厲害。
居大夫人恨恨地擺手,讓丫鬟帶著陶大太太和齊眉去廂房。
還未到廂房就聽到裡頭傳來的哭聲,不是撕心裂肺的哭泣,而是帶著些隱忍的啜泣。
簾子掀開,昨兒個還喜氣盈盈的新娘子,一轉眼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過濾分卷名 第二百二十八章 事由
廂房內的女子背對著身子縮在床榻上,身上還穿著喜慶的大紅嫁衣,金線滾邊增添了不少貴氣,正紅的繡線在衣領交疊處繡出了繁複的紅牡丹花,巧妙的沒被融在同色的喜服裡,不經意間一瞥,只覺得喜服巧妙非常。
寬大袖口呢你若隱若現著她白皙若雪的滑膩肌膚,一頭墨緞般的烏髮凌亂的披散在身上,再加上斷斷續續的抽泣聲,昭示著她遇上了讓人難以接受的經歷。
“大少……”領頭的丫鬟生得十分秀氣,本是要陶蕊大少奶奶,卻生生地把就要溜出口的稱呼給吞了回去。
從沒想過這樣的狀況,就是再不濟,再發生了天大的事,有了老爺夫人們的囑咐也是可以壓下來的,大少爺在書房待了一夜的事,最開始除了那幾個下人外也沒有別人知曉。
畢竟這個女子跨入了居家的大門,便是居家的人,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
但大老爺和大夫人卻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曉似的。
丫鬟心中總覺得不妥,這樣的事情即使只被府中的人知曉,那也是抹了大少爺的面子,說得再狠點兒,失貞的嫁娘就是被浸豬籠了,大少爺往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府中這麼多丫鬟小廝公僕都明白髮生了什麼大事,免不了其中有嘴碎的,有嘴上不把門的,一傳十十傳百。
“還請屏退屋裡的人,我們得單獨說說話。”陶大太太到底有些底氣不足,但看著陶蕊的模樣,還是覺得幾分可憐。
丫鬟正要福身退下,齊眉卻叫住了她,“煩請這位姑娘把居大夫人請過來,事情總要當面問清楚。悄悄摸摸的,再是親口說的話,也免不了被懷疑。”
丫鬟掂量了一下,很快地去請了居大夫人過來。
“真是不想來這個地方。”居大夫人一跨進門檻就一臉的不悅,陰沉著的臉,看著陶蕊的眼神幾乎能把她殺死一般。
“我和娘也是。”齊眉回了一句,不待居大夫人有空餘生氣,便繼續道,“如今都在這兒,還只缺一個人。我和娘是沒有立場去請,所以還要居大夫人讓下人去把太學大人也叫過來。”
“什麼?”居大夫人尖利的叫了一聲,“還要讓奕哥兒見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知不知曉昨兒個的事會對奕哥兒多大的傷害?這麼丟人……還讓我們以後……”
“這事本可不比一下子鬧得這麼大。”齊眉坐到一旁的軟椅上。還未到冬日裡最冷的那一些日子,屋裡沒有燒暖爐,餘光瞥到陶蕊凍得瑟瑟發抖,從齊眉的角度堪堪能看到她的側臉,眼眸裡的自信和張狂絲毫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取而代之的是呆滯和茫然,一如當時她算計居玄奕,另居玄奕被居家二老下狠手打時的眼神。
現世報總是來得很快,就是不知是天意或是人為。
齊眉撫了撫身上穿著的硃紅秀梅斗篷,滾邊的絨雪把莊重貴氣的硃紅色澤襯出幾分調皮來,“如若御史大人和居大夫人是打心底裡的疼惜太學大人。便不會事情尚未弄清楚,便鬧得這麼大,一路從正廳行到這個廂房。指指點點的聲音不絕於耳,丫鬟小廝公僕個個都是一副瞭然於胸的模樣。居府也是重臣之家,下人不至於這麼不懂禮,若不是有人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