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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小安蒂斯專門寫了一個番外喲~順便還有巴特萊先生一家的介紹。這一章內容很足噠!

☆、第二十四章 噩耗

斯內普教授帶著我們去地窖拿行李,最初的驚慌失措已經過去,一路上我和溫妮都沉默著。從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轉了幾個壁爐,我們最終步出破釜酒吧。回到老房子,迎接我們的是隔壁的卡拉太太。鄰居多年,兩位老人非常相熟。

“姑娘們,你們怎麼趕回來了,我正愁怎麼通知你們呢,剛剛來了電話,說老巴特萊先生在回來的路上暈倒了,現在正在醫院。”

溫妮接過我的行李進了屋,大概是去找病歷和醫療證件。我則向卡拉夫人詢問醫院地址,打電話叫計程車。

“教授,”我轉向他,“我和溫妮馬上去醫院,卡拉夫人會和我們一起。”

他看了看我,似乎是不放心想要交代什麼,最終只是說了句“有事讓貓頭鷹捎個信。”就“啪”的一聲幻影移形離開了。我原本並不指望她會說些什麼安撫的話,或是詢問是否要接通壁爐。可是到頭來站在空蕩蕩的街邊,失望還是如潮水般向我湧來。沒時間傷感,溫妮和卡拉夫人很快就準備好了,計程車在夜晚的街道上疾馳著駛向醫院。

巴特萊先生的情況很糟,他昏迷著躺在病床上,時不時地咯血。溫妮守在病床前,卡拉夫人年紀大了,坐在走廊上歇著。我一面守在化驗室旁等結果,一面問護士借了紙筆寫了封簡訊讓艾薩克給安蒂斯以解釋自己的不辭而別。

化驗結果——惡性腫瘤,並已轉移。說得再明白點,就是癌症末期——胃癌。巴特萊先生年事已高,七十多歲的老人病逝也算不上是什麼遺憾的事情。再聯絡他早些年的生活,妻女相繼離開,想必是有好些年的時間都一個人過著潦倒的生活,有一頓沒一頓地,大概是那時就落下了病根。

沒有情不自禁地大聲痛哭,也沒有悲痛欲絕地泣不成聲。溫妮拿著單子去住院部辦理床位的手續,我留下來聽醫生交代些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保守治療,儘量讓老人平靜地度過人生最後的時光。

卡拉夫人在走廊裡睡著了,溫妮去安頓巴特萊先生的時候,我把卡拉夫人送回了家。不知道該怎麼告訴老人實情,我只說是要暫時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她一直不放心我們,溫妮已經年滿十六週歲,手續什麼的她都可以簽字。好說歹說才把卡拉夫人勸回家休息,我也順道回家拿了件長袍,連夜去古靈閣兌了一大筆錢。

大概生活就是從那裡開始陷入一片混亂的。

巴特萊先生在第三天早上醒來的,他似乎早有準備,得知自己的病情後非常平靜。之後陸續有他的德國友人前來探望,直到12月23號,巴特萊先生要求出院回家過聖誕節。

“孩子們,這大概是我的最後一個聖誕了,咱們回家吧。”

由於時間緊迫,我們倉促地佈置了房子,讓它看起來更有節日氣息。鄧布利多派貓頭鷹帶了訊息,說我們可以在聖誕假期後晚幾天回去。

之後我們和巴特萊先生在一起過著普普通通的生活,沒有魔法,沒有危險,沒有蓄勢待發的紛爭,也沒有藏在暗處的陰謀。巴特萊先生常常胃痛,吃得也少,每天都要吞下大把大把的止痛藥,但是看起來精氣神尚好,仍然像以前一樣健談,總愛說他早些年的經歷。

他出生在德國,少年時經歷過蓋世太保策劃的“水晶之夜”,儘管作為血統純正的日耳曼人,巴特萊一家對元首的理念持有保留意見,婉拒加入納粹黨而舉家前往英國。他在青年時期親身經歷了“國王的演講”,十六歲的華德·巴特萊與眾多英國民眾一起守在收音機前收聽了喬治六世的戰前演講。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他在倫敦遇到了瑪蒂爾達·萊羅伊,也就是後來的巴特萊夫人。此後兩人在倫敦結婚、定居,翻開生活的新篇章。

巴特萊先生說這些故事的時候說話很慢,常常要停下來想想細節。我們就耐心地坐在一邊等著,有時候他會說著說著就睡著了,溫妮便會拿來毯子給巴特萊先生蓋上。卡拉夫人也經常過來,兩個老人一起說說話聊聊天。一般這種時候我們就會一起出門走走。到附近小有名氣的法國餐廳嚐嚐新出的甜點,或者在唱片店找新唱片——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新的“舊”唱片,商家的聖誕促銷辦得熱熱鬧鬧,我們有時也去血拼,拎著大包小包稀奇古怪的玩意回家。每每此時巴特萊先生總是寵溺地搖搖頭,他知道我們有錢,但只當是親生父母留下的遺產。我和溫妮頗有興致地介紹那些小玩意兒好讓他開心地笑一笑。巴特萊先生最喜歡的是我們從法國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