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醒來,溫妮就已經不見蹤影了。因為我們選修的課不盡相同,我一整個早上都沒見到她,直到中午在餐桌上吃飯的時候,溫妮不知從那兒突然竄出來。
“嘿,奈莉。我搞定啦!”
“搞定什麼?”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是拿了個盤子遞給溫妮讓她坐下來吃飯。
“讓小南瓜邀請你的事情啊。”溫妮一臉大驚小怪的表情,“這麼快就忘了?”
“哦是的。早上上算術占卜的時候被繞昏了頭,我現在滿腦子還是希臘字母呢。”
“看我多明智,我選的是占卜學。”
“我對占卜一點興趣沒有,相比較在特里勞妮教授面前對著水晶球或者一堆茶渣編一些莫名其妙的死亡方式,我寧願上算術占卜,至少我還能自己編兩道線性代數題劃拉兩筆。你懂的,維克多教授最喜歡看到學生的羊皮紙上被畫的滿滿的。我敢說O。W。Ls裡這門課我一定能拿到E以上。”不管是哪種占卜,教授似乎都不怎麼靠譜。
“停停停,奈莉你不知道把話題帶到哪兒去了。咱們說正經的,今天晚上去廚房吃夜宵吧,我和小南瓜約好了。”
“知道了,快吃飯。”我應了句,又嘟囔著,“我說的可都是正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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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情上溫妮要比我激動許多,晚飯過後沒多久——我甚至連一篇魔咒課論文都沒寫到一半——溫妮就把我拖去了廚房。
“晚上好啊,安蒂斯。”看到安蒂斯有些緊張的表情,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額……愛莉維爾·梅恩小姐。”安蒂斯鼓起勇氣。
“嗯。”
“我有這個榮幸邀請您作為我的舞伴和我一起參加聖誕舞會嗎?”安蒂斯說著,像個貴族紳士一樣彎下腰伸出手做出邀請的姿態。
作為三年級的學生,安蒂斯比我還要矮一些,他彎下腰的時候,我正好能看到他頭頂的髮旋。
“當然可以,這也是我的榮幸。”
“太好啦!”安蒂斯顯然非常開心,但是他很快就斂了笑靨,“奈莉,還有一件事你能答應我嗎?”
“你說,只要我能辦到的都可以。”
“不不,不是要幫忙。我爸爸,不,我父親是伯明翰的一個服裝設計師,他聽說我要參加聖誕舞會,幫我做了一套禮服——”
“那很好啊,有什麼問題嗎?”
“——只是,爸爸,額,父親還設計了一套搭配禮服的裙子,他說……如果我的舞伴願意的話,他希望自己的設計可以派上用場……雖然好像每個女生都自己準備了裙子……”安蒂斯的聲音越說越小,都快聽不見了。
“安蒂斯。”我換上嚴肅的表情,“第一,在別人面前說‘Daddy’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不需要改成‘Father’;第二,我必須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恰好沒有準備裙子,你溫妮姐姐還打算用床幔給我變一條呢。”
“真的嗎?”安蒂斯的眼睛一下子就被點亮了,“我一定要跟爸爸說這個好訊息,他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後來沒說幾句話我們就回去了,本來也沒打算來吃夜宵。溫妮向安蒂斯許諾明天會把我的袍子尺寸給他,然後大家就和和氣氣地道別了。
臨睡覺的時候,我小聲說了句:“什麼時候他才能不把我的邀請當做玩笑。”
介於這是個陳述句,溫妮看了看我,沒有說話。
【小資料:巴特萊先生一家】
華德·巴特萊 Ward·Bartley (1923—1995)
妻:瑪蒂爾達·巴特萊 Matilda·Bartley(1931…1971)
女:簡·巴特萊·加西亞 Jane·Bartley·Garcia (1956—1981)
婿:班奈特·加西亞 Bennett·Garcia (1954—1981)
巴特萊先生的妻子是個法國人,很年輕的時候就嫁給了巴特萊,因為一場意外很早就去世了。班奈特·加西亞是個混血,兩人1979年初結婚,沒過多久就加入了當時戰鬥(但是他們並沒有加入鳳凰社,只是在為自己鬥爭),於1981夏天雙雙去世,未能留下孩子,此後巴特萊先生曾一蹶不振,常在書店打發時間。直到收養了愛莉維爾和溫妮,生活才重新變得有光彩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為萌萌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