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己的名節自殺,王二愣子也可能因此被判罰——嚴重的可能會被砍頭。他感覺自己讓風塵幫一把王二愣子,就是一種錯誤。風塵聽的莞爾一笑,說:“沒法子啊,你讓我幫,我只能這樣了……”
安落問:“真會死嗎?”
韓莎戳破了風塵的氣球,說:“不會,別聽祂瞎說。咋呼人呢!”
風塵:“……”
“咣——”連槓子帶胳膊,在進衙的時候正撞在了門框上,後面的人群發出一陣鬨笑,王二愣子遲覺的轉了一下身,側進了衙門的院子裡。另一邊,幾個衙役站好,有一個去叫了縣丞過來,遂便升堂。背靠著“明鏡高懸”,一聲“威武”之後,斷案便開始了……這玩意兒是大家夥兒喜聞樂見的。
“堂下何人?所犯何事?”
便有差役來報,將自己一行人聽有人舉報,說是王二愣子當街對一女子……然後,就將人押送過來,當事人也都一併帶來了。至於是“做什麼”卻說的含糊,很隱蔽的給縣丞做了一個手勢,縣丞“嗯”“啊”了一聲,就問王二愣子:“王虎,適才衙役所言,可是事實?”
王二愣子這時卻一點兒都不楞,因為腦子裡的神秘聲音又來了——
“啟稟老爺,草民原本是去看雜耍的,他們說有真本事,很能打,後來人們就說我也很能打,想讓我較量一下,贏了就請我喝酒。我想著這好,就問他們敢不敢跟我打?我說你們要是不跟我打,就說一聲服氣,打不過我,也就行了。他們不願意,還看不起我,然後一個雜耍班子的人都打我,不過沒打過。老爺,他們都拿槍扎我了,要不是我能躲,現在都已經是死人了。只是後來有來了一個女的,從大家夥兒頭上飛進來了,說我光天化日的欺負人,還要打我,我見她厲害,知道自己打不過……”
有了神秘聲音的提醒,王二愣子說的很清楚——這樣的人說話,縣官是不會打斷的。只有那種攪合不清楚的,縣官才會直接說什麼“你什麼也別說,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因為是真的聽不懂,說話跟漿糊一樣,需要縣官一點一點的問,將內容調理清楚——
縣官感覺這王二麻子挺讓自己省腦子的。這樣的犯罪嫌疑人可以給他來一沓……比起那種三句話下來就聽的自己頭疼的要好太多了……
破天荒的,王二愣子不僅僅說了話,還說完了很長的一段話,將這一段事情發生的經過講了一個事無鉅細。
“嗯,你且跪在一旁。”縣丞點點頭,然後拉上來雜耍班子的人,問:“王虎所言,可是事實?”
“是……”班主看看身後的一大群人,吞了一口唾沫,認了。
那麼多人都是人證——他敢瞎說一句話,保準一頓板子教做人。這還是好的,他見過把人捆外面,用太陽暴曬的,那才叫慘。
縣丞慢條斯理,說道:“按照道理,你一個雜耍班子,應該會盡量避諱王虎這樣的人,和氣生財。那你為何不肯服軟呢?”突然一拍驚堂木:“大膽刁民,從實招來!”這一下來的突然,就連旁觀的人都心臟跟著一抽。那縣丞的一雙眼睛卻始終落在班主身上,以及幾個弟子的身上,注意著他們的每一個動作,表情。那一種眼神,就像是天空中追尋著獵物的鷹隼,犀利、嚇人!
這卻是要透過突然的反差來讓對方的心理防線瞬間出現失守、波動。以期待可以看出來一些什麼……
高明一些的,甚至於能瞬間窺看出一些對方粗陋的念頭。
這就是常言所謂的“心跳慢了半拍”。
“半拍”之內,可以看出很多的東西,尤其是對於一些儒學精深,修養過人的人而言,雖然不是先天真人,卻已經接近了那種程度,心念純粹、強大,一眼看過去,常人都無法隱瞞自己的想法、念頭,再加上這一詐……偏偏,這一個小縣城內,坐堂的這一位縣丞,就是一個儒學修為精湛之人。那班主或許有些城府,但幾個弟子就不行了……縣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便先將之撇下。
“帶那女子上來!”
“是!”
女子被抬上來,縣丞就說了一個字:
“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