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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贈君百字償因緣

法,祂都不用去讀彼此的眼神兒,稍微一動腦筋就知道倆人怎麼想的。又走了一段路,便過了教堂,看到裡面有跪在地上,低聲禱告的學生,再然後,一行人就離開了這個看著優美,但卻比監獄還要監獄的“女子學校”。其中管理之嚴苛,無出其右,能和之一較長短的也就是毛利坦、衡中這兩個學校了……嗯,相比較而言,更像是衡中,多出了幾分強制性的色彩。

毛利坦靠的是自覺,能吃這份苦留下,吃不了這份苦,隨時可以走。而衡中卻更多出了一些強制性的色彩。

但三者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為了一個目的,為了一個明確的目標服務。

目標明確。

一切的規章制度都是為了最終的目標。

離開了學校之後,時間也差不多了,一行人就回了酒店。第二日則繼續參觀、遊玩兒,去了馬場等地方……夜色濃稠,已是熟睡時分。第一世界卻正是上午的十點來鍾,陽光明媚,照的暖暖的動人。燕山覆蓋了冰雪,凜冽的寒冬蔓延北方,整個大地都是片片的枯草斑駁、泥土、積雪交錯,成了迷彩一樣的紋路。風莎燕給三魂七魄、王佳樂上完了課程,預留了作業,便帶著寫好的稿件朝西飛去。

蒼茫大地上,黑的、黃的、白的花紋錯落,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妖嬈、嫵媚。美人行空,一身白衣勝雪,脖子處是深的黃褐色的皮毛,頭髮紮成了一個蝴蝶形狀的髮髻,緊緊的紮在腦後。

西嶽太華山,千古第一險。

風莎燕立於虛空。

腳下便是奇、險的山巒,鳥瞰下去可見洞、觀錯落,零星的倚於絕壁之上,深入山的深處,人跡罕至。

一些懸崖絕壁、巨石之上,依然可見有道人盤坐在上面練習靜功。他們的面目肅然,雖處於絕壁之上,但心卻不亂、不驚,坐在那裡,那裡便是安寧的。風莎燕心道:“當初見時,便被你們感染,今日再見,卻依然令人心生感慨。物是人非……但你們,卻沒變過。”想到此,她便搖搖頭,口中作歌,唸了一句:

“莫枯坐,枯坐禪。忘了天地和大千,忘了你我和道禪……後天識,盡褪去。道是水落石出時,道是玄妙一朝顯。”

莫枯坐,枯坐禪。忘了天地和大千,忘了你我和道禪。

後天識,盡褪去。道是水落石出時,道是玄妙一朝顯。

得道易,持道難。把持嬰兒日日還,九轉方能成金丹。

道是空,德是禪。道生德畜不可斷,舍利子捨得見安。

心有性,性有命。且把戒定慧來盤,三寶乃是不二法。

……

聲似飄渺、輕喃,但卻偏偏頑固的鑽進了人的耳朵,讓人記載了心裡。這一百字,字字珠璣,卻又韻律,對於這些修行之人而言,簡直就是無上的法門。他們臉上的那種淡然再無法維持,眼中明顯可以看到激動之色。他們轉頭四顧,卻不見人影。風莎燕道:“昔日你們度了我第一關,這是緣分。今日便還一法,祝你們可早日登臨先天之境,成就真人。我是風塵,你們或許聽過我。”

“風塵?”這個名字他們的確聽過——他們雖然是修行者,可也是會關注外界的變化的。而風塵這一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一人疑惑,“你是風塵?剛才的聲音明明……”

風莎燕在懸崖旁一落,顯出了身形,說道:“明明是女子的聲音,對麼?而我的確是風塵。這只是我的身體之一,或許大言不慚,但在修行路上,我已超越你們太多。我上一次來華山時,失落難當,是你們讓我的心一下開闊了許多。然後,我見到了山裡的舒玉曼道友,才算是解開了心結!”

諸道人卻是驚,道:“竟認識舒真人!”道人的語氣中且敬且佩。

風莎燕道:“我觀諸位還沒有生物晶片,這便送給諸位吧。若是未來,有能夠成就真人者,可以來找我、尋我。我在網路上有課程,你們若是有疑問,可自去學習。我希望有朝一日,是我向你們學習,是你們來指引我。對了……”風莎燕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你們在這裡打坐,是因為旅遊規定嗎?”

一人道:“也不是硬性規定,就是旅遊部門倡議的。這樣可以多一些遊客過來,增加財政收入。政府也給我們發一些補貼。”

畢竟,有人打坐,才顯得有“仙氣”。但也不能因此耽誤了修行,所以山裡的道人就做出了一個大致的規劃,分了一三五二四六,過來坐一坐,也就當是給藥田除草做事了。反倒是打坐,是最輕鬆的一種,還能有補助,何樂而不為呢。這些人都是真的有道家風範,看的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