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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昔日因,今日果

“這時節也沒人來。”風莎燕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險峻山路,上面的鋼索在冬日裡越發顯得冰冷,山上的風,扯著索,發出了“嗚嗚”的呼嘯聲。來華山這裡登山,沒幾個人會選擇冬天這個季節——實在是太冷、太危險了一些。道人們卻知她所指,應道:“這不有人坐著,給補貼,麼人就不給了哇……遊客們不來,俄們也得來這兒打坐哇。要麼老早不答應,要麼要了人家補貼了,有人麼人也要來哇。”

這道人一口的土話,說的卻分外的實在……既然已經應下,承了這一份補貼收入,那便要在這裡輪流打坐。

不管有人、無人,是颳風還是下雨,風雨無阻。

這是一份對自我的操守。

戒也!

一戒言之應,二戒行之隨,三戒心之誠。

不妄、不欺、不心生無明之亂。

心中一動,感其自我持戒的真誠,無論心意,言語、行為上,都那麼的真誠。風莎燕便又多提點了一句:“也別老在山上待著。這裡算是老區,你們可以到處走走、看看,聽一聽建國之初的聲音,瞭解一下那種苦難、新生。一天有陰陽相交之機,一年有萬物萌發之時,一國亦有涅盤、重生之氣。”

“無量壽福!”一行道人躬身一拜,將目光從風莎燕的身上,移到了自己腳下。略微片刻,才抬起頭來,卻發現風莎燕已不見了。

風莎燕循著記憶,找到了一片小山谷,山谷內的藥田已經荒了,翻出的泥土色澤呈黃褐色,一看便知其肥沃。

籠在四周的“陣法”於此時的風莎燕而言,連一個玩笑都算不上,便直接從天空降落下來,落在了小山谷的地面上。風莎燕吐氣、開聲,道:“我是風塵,舒道長可否一見?”她不知舒玉曼是否還記得自己——應該是記得的吧?絕壁洞窟之上,防盜門開啟,一女子一手扶著門,低頭看下來,容顏依稀,畫著淡妝,竟未見到老態。這人卻不是舒玉曼又是誰?舒玉曼語帶驚奇,問道:“風塵,你怎變得這般了?”便拋了繩梯讓她上來:“快上來。”“道長不用麻煩,我這就上去!”

人便飄飄而起,直飛到了舒玉曼的對面。洞窟之內的陳設還是以前的樣子,卻多出了一個人。

其人做道人打扮卻一頭短髮,面目本應是有些性格暴躁、陰狠的,卻硬生生憑著心性的功夫,將那種暴躁、陰狠收斂了去,反倒是變成了一種極為奇異的“慈眉善目”,舒玉曼道:“這是我道侶,小凱爸爸。”

男子道:“貧道楊中信,見過道友。”

“道友客氣……”

便在炕上坐下來,不等舒玉曼問,風莎燕便講道:“道長也不必奇怪,這是我化身之一,此事從頭來說……我從這裡出去,經道長指點,不久就成了先天真人。而後遇到了我的道侶,說來也是緣分,竟是一個大仙兒,初見時候,她便告我,我倆一個適合做應用,一個適合做研究,合在一起,珠聯璧合,可以作為道侶相互扶持。後來她便教了我自創的陰神模擬計算機應用,教我觀人癔病,處理魂魄上的一些問題。後來才知,我倆真的很小就有緣分,她還和我搶過電視……”

“你說的,是韓莎?”舒玉曼問了一句,才又說道:“天地同慶,那一場婚禮,我們其實也是看了的。真好。”

“謝謝……道長,我和韓莎,嗯,我能有今天,離不開韓莎。道侶之間相互扶持,若沒有我,韓莎一樣不能化形。我這次來,是想著送道長一些東西的……”她取出了包,將裡面手寫的書稿遞給了舒玉曼手裡。

“哪用的著謝謝,當初看你有緣,便度化幾句。不值當如此的。”說話,便去看手裡的書稿,一本是《指嬰錄》一本是闡述陰陽、化生之道的,命名為《天人化生說》,再一本,卻是風塵的駐脈中流之法,最後一本,乃是闡述陣法、數學之間關係的,幾乎是涵蓋了風塵之修行的全部。當下便一驚,道:“不行,這太過於貴重了。當年一勸,當不得如此。”

風莎燕道:“當得,若非這一勸,我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也能想一個大概。舒道長為我開啟的,是一扇門,讓我進了新世界了……”

舒玉曼實話道:“你這些年之成績,我也都有所耳聞。去年冬天時候也被孩子磨著一起去種了生物晶片,其中便利,一言難盡。風塵,你的這一個晶片,實際上就已經算是報答了我了,我不能再要你的這些東西。”

“《指嬰錄》有我對先天、嬰兒的相關研究,《天人化生說》《駐脈法》亦是我修行之總結,別與傳統正途,與你們而言,卻大有好處。”

風莎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