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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筆戰

衙內侵奪了我的妻子,我卻無能為力的看他拍拍屁股走人,上方說是已經處罰,調到了別處,我卻要心悅誠服的……”

“或許女人養在家裡,便是從這時才有的習氣吧?畢竟懲治不了兇手,躲著一些總是安全的。”

聽到這裡,風塵便有些無語,說道:“這臨了還要扣一個鍋。這個鍋扣的也實——官宦可以為所欲為不受懲罰,平頭百姓為了保護自己,禁了家眷上街,便也順理成章了。惹不得麻煩,也只能儘量的躲,若是這樣都躲不掉,那也只能是倒黴了。你說,人家教子無方,朝廷頂多申斥一番,再嚴重一些,就是虐殺了人,也不過是調到別處……這誰受得了……”

張天野“嗯”一聲,說道:“我覺著這個作者夠厲害。”

這一篇文章的作者名字叫錄123,是此時前所未有的“前衛”。其文風格不像是魯迅那樣的刀刀見血,是標槍,是匕首。但卻也絕有力量——那就是朝著人的後腦勺掄的悶棍,一棍子便能將人打的分不清東南西北。這一篇《論諡號》便是其中之一,通篇讀起來一氣呵成,氣勢磅礴,似有無窮的厚重壓過來。錄123本人深厚的歷史功底,更體現的淋漓盡致,整篇文章連一個漏洞都不給人留下……

張天野換了一張,便又發掘出一篇爭鋒相對的文章來,筆者田中玉,乃是一老學究,通篇之乎者也。

舉歷史、講古訓,博引旁徵,只是證明了一點:宋仁宗這裡你至少說的不對。宋仁宗是中興的。婦女自古三從四德,夫為妻綱,何來牝雞司晨之說?蓋妖言惑眾,其罪當誅……嗯,言辭很激烈——反正這樣的異端是必須要燒死的。就連柴禾都要選擇澆了煤油的,以防止燃燒不夠充分,讓未燒乾淨的屍體活過來。這種狠絕便是如同黃河邊上的鄉賢們將失貞的女子捆綁著大石頭推進河裡淹死一樣,唯恐石頭不夠大、唯恐讓人死的不夠決絕。只是,這話在張天野這裡,換來的不過是一些嗤之以鼻——

張天野是嗤之以鼻的,風塵等人也是不待見的。箜雲嵐更是直接罵了一句“老王八”,揚言當面遇見了,非將之崩了不可。

而後又是錄123的一篇《論鬼魂之說》。錄123和他自己對自我的剖析一樣,絕對是一個懟天懟地的槓精。

《論鬼魂之說》冒頭直指田中玉,開篇就問緣何這世上有鬼呢?某人問某你有何證據,卻偏生又說不出來,只是我的某個親戚某個朋友親眼所見的賭咒發誓芸芸。實則多方求證,卻沒有一個是自己見了鬼的。幾句閒言碎語,嘮家常一樣的展開了論述,直將田中玉罵作了野鬼孤魂……再然後,便也沒有下一篇了。只是報紙上刊登了一則事故:田中玉中了風,已不知道人事了。

槓到了這個份兒上,田中玉的屁股果是不如錄123來的結實的。

“完勝啊……你說非要槓,又說不過去。這不是諸葛罵王朗嗎?”隔著報紙,都能夠感覺出來錄123一手羽毛扇,指著對方的鼻子,“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聽了一通酣暢的罵戰,箜雲嵐便道:“姐夫,你剛不是說了觀摩歷史的法子嗎?這倆人誰說的真,誰說的假,還有什麼是比親眼所見更確切的?”

風塵道:“你要我親自去看看?”

箜雲嵐巴巴的看風塵。

張天野、安落、韓莎和青丘們也巴巴的看他。韓莎道:“這一法門遲早也要實驗的。你就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成……”

“行,那我就試一下。”風塵便在心中將具體的操作步驟理順了一番,而後便隨意一念分出了一個映象的世界,又一使存法,寄存在了箜雲嵐的身上。箜雲嵐的記憶便如一軸畫卷隨意的展開,非線性、非時間性的記憶很是隨意……在其中尋到了一頭髮花白,拖著一根油亮的大辮子的老頭兒,再將神寄存上去。一次主體的更迭、變化,那一部分神便越發的深入、再深入,時間線向前足足推移了七十年左右。

再一更主體,又是一老人,過程如剛才一般,但年頭卻足足的變成了九十三年,再一次五十年、四十年……

遇上了一個四十歲就未老先衰成七八十的模樣的“老頭子”,風塵也只能自嘆倒黴。於是,便再次尋找——

向著更古,回溯。

這三千世界法配合了祂的五芒星陣、神束線、注意在一起,簡直就是一款功能強大的搜尋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