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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時光之逆旅

這一“引擎”一經使用,便猶修建鐵路的鋪軌的機車一般,鋪上一節,便往前走上一節,那一節、一節的軌,便是一段、一段的人生,一個一個源於“亡靈”的記憶。這一段軌,便逆了時空的長河,朝著古的方向一邊鋪軌,一邊過去。整個過程之中,神的寄存、讀取、移轉、念生平行世界,再重複更迭記憶主體……或者八九十年、或者六七十年,風塵選的“軌”儘量的長,但卻依舊有運氣不及的時候。此光陰之逆旅,行將九百載,經十七世人生,歷五男、十二女——蓋是因古之長壽者,以女性居多也!這沿途之中,更見了“吃糠喝稀”的所謂盛世,亦見了所謂“民不聊生”,實則市民之生活猶《水滸》一書中所寫的宋朝市井一般的明朝生活——是的,那實際是明朝的生活,而不是宋朝的。有東林之人的無恥,有商業的繁榮,有穿著華夏衣冠的洋人操著聲音的漢語方言,行走於街市……

再前一代,元時高鼻深目的色目人更多,市民生活亦不似傳說中的那麼悽慘,和雜劇之中的劇情倒是有許多相似的。唯獨覺著苦的,卻是地裡刨食的農人——元朝不講什麼“農為本”,而是“金錢至上”,頗是讓人水土不服。最終不甘於餓死的人便席捲了元朝!

再前便是宋了……

悠悠的歲月長河不斷的被深入、向前,直到了那個包拯、范仲淹、王安石、蘇軾的時代,風塵便停住了自己的旅途。猶如幽靈一樣,祂將主體頻繁的更迭、變化,時而帝王、時而大臣、時而百姓、時而軍卒、、時而逆賊。卻是將那一段歷史一次次的,以不同的身份進行了重構、解剖,完善了每一分細節——

那是的汴京很繁華。但汴京之外,除了寥寥數個有著悠久傳承的地方外,都是窮鄉僻壤的。

祂以不同的身份,體驗不同的生活,不同的地方。將各地和汴京、蘇杭、洛陽、長安這些地方一對比,就明白為何“謫”在宋朝,是一種極重的懲罰了——這簡直就是將一個在繁華大都市裡浪跡慣了的人直接發配到山溝溝深處,要什麼沒什麼。再一發配更為偏遠的地方,那就是做猴群之王了。

經濟很不平衡。

所謂的“強幹弱枝”更是離譜的厲害,那根本就是兩個世界。一看汴京,那是全世界最繁華的地方,再一看地方……那沒法兒看了。

在經濟上,更是隻要能掙錢的,基本上就是官營的,嚴厲打擊“私營性質”的小商小販,當然了,炊餅是少有的可以自主經營的商品之一……從這一方面說,武大郎的事業還是不錯的,在滿大街國營的地方當一個私人小老闆,錢財方面確實是有優勢的。不然又窮又挫,潘金蓮是絕對不會嫁的。

但終究,光是錢也會有膩歪的時候,誰不想要一個英俊的小哥哥?然後被王婆這個壞種一勾引,搭上了個西門慶,一下子就淪陷了。

人呢,終究都是沒錢的時候以為錢就是一切,等到有了錢了,才說我想要愛情。若是早上幾年還沒結婚,你讓潘金蓮選,她是絕不會要西門慶的。(有興趣的可看水滸,西門慶真的沒武大郎有錢,二人比較的話,就跟一個體面的公司白領,卻一個月只有三四千,一個個體小老闆,雖然起早貪黑,但一天就是一兩千的差距。)但那只是限於京城,出了京城,離開了繁華,去到地方之後,卻可以看到衣衫襤褸,一家人只穿一件衣服的窮苦人,一個個麻木不仁,頭髮蓬亂,還沾著稻草。

房子是晴天漏風雨天漏雨,就沒個舒坦的時候。艱難的生存,卻面臨著被官員、小吏各種盤剝的窘迫……

便是如後世的一景岳陽樓。

那只是一個觀景的地方,修建的目的也不過是當時的某位大佬為了更好的觀賞風景罷了。但錢,卻是從他們身上盤剝的,力,也是從他們身上出的。但他們並沒有去岳陽樓的資格,靠近一些,都會被趕走。

他們一生的積蓄,或比不上文豪的一頓飯。青樓之中的女子隨意的唱首歌,都是他們幾輩子的花銷。

貧富極度的不平衡……

當祂結束了“追溯”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足足有半個小時左右。回溯到將九百多年以前只是佔據了祂不足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在閱歷人生之能上,祂的速度要比風莎燕快的多,這回溯的速度都是遊刃有餘的,並且還可以更快、更極限——但卻沒有必要。這一個差距卻是源於兩個身體的“基礎配置”的差距。之後所有的時間,則都被祂用於針對不同的身份、角色、地域的人,進行讀取了。

在這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內,祂一共是閱歷了六十三萬又四千二百四十七個個體,記憶的主體也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