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而也自然而然地以為,她是不需要人保護的,她是自己可以應付一切的。
可是,她終究是個女兒家,她終究也有柔弱的時候,只是她總是習慣了給她的柔弱披上冷硬的盔甲,一般人看不到,也觸碰不到。
午後的陽光照進窗欞,留下斑駁的光影。
謝詡凰一覺醒來睜開眼,便瞧見不知在床邊坐了多久的人,“你這麼閒?”
燕北羽扶著她坐起,拿了軟枕給她靠著,倒了杯水給她,到門口吩咐了人送藥和午膳過來。
謝詡凰捧著杯子皺了皺眉,想不通他又是哪根筋不對了,竟然這麼好說話。
晏西和寧嬤嬤將午膳送了過來,燕北羽端了藥在床邊,吹涼了些才遞給她,待到她把藥喝了,順手將手裡的糖水遞給她。
她接過喝了一口,去了嘴裡的藥味兒,一掀被子準備下床用膳,燕北羽一語不發地將人扶下了床,取了外衫給她披上,可謂是無微不至。
謝詡凰一邊吃著飯,一邊打量著坐在對面的人,昨晚還一臉兇惡的恨不得跟她老死不相往來的,這一大早又來獻殷勤,她腦子實在跟不上他這轉變的速度了。
“看什麼?”燕北羽被她瞧得不自在,眉梢微挑問道。
“你昨晚說的話,還記得嗎?”謝詡凰問道。
燕北羽咬牙切齒地道,“沒忘。”
“嗯,沒忘就好。”謝詡凰滿意地點了點頭。
“刺客什麼來路,查了嗎?”燕北羽瞧了眼坐在一邊的晏西問道。
“不勞燕大王爺你費心,只不過當天去圍場所有的人都是由人安排的,這一回是命大躲過了,要是不走運我們可就交待在那裡了。”晏西一邊拋著杯子玩,一邊說道。
那夥子潛入燕京的桑彌人已經讓她解決乾淨了,已經去了信回北齊,這是謝承顥惹出來的爛攤子,結果倒黴的卻是他們。
“人數太多,龍蛇混雜,我們也無法一一去查對方的來路,確實疏忽了。”燕北羽道。
因著先前參試的人一直都很規矩,也沒出什麼大事,故而他也就沒有那麼戒備,確實也沒想到有人混入其中是要向她下手。
“無能!”晏西哼道。
“身為護衛,當時你又到哪裡去了?”燕北羽斜了她一眼,質問道。
以晏西的身手,她當時要在身邊,她也斷然不會傷成那樣。
“我……”晏西一時語塞,總不可能說自己去見晏九了。
“不怪晏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