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晏西的身手,她當時要在身邊,她也斷然不會傷成那樣。
“我……”晏西一時語塞,總不可能說自己去見晏九了。
“不怪晏西,當時有事讓她走開了一下。”謝詡凰解釋道。
“這兩日讓賀英將手頭的事交接一下,以後他也跟著你。”燕北羽不由分說地下了決定。
有了這一次的變故,他自是會小心些,可到底也不可能時時顧得上,再放個人跟著她,總歸要保險一些。
“不需要,有晏西就夠了。”謝詡凰截然拒絕道。
“我不想再看到因為某人失職,再發生昨天這樣的事。”燕北羽沉聲道。
謝詡凰目光冷然地望著他,認真的說道,“昨天的事不是晏西的錯,我不需要其它的護衛。”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只是通知你,賀英也是你的護衛。”燕北羽道。
“要他跟著我也行,除非他勝過晏西,否則我不留無用之人。”謝詡凰說著,瞥了一眼邊上的晏西。
她很清楚,賀英並不是晏西的對手。
燕北羽薄唇微抿,沉吟了一陣,咬牙道,“我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覆。”
“我等著。”謝詡凰笑著道。
他要讓賀英勝過晏西,那可比登天還難。
兩人剛用完膳,管事的過來稟報道,“王爺,王妃,上陽郡主來了。”
“她來做什麼?”燕北羽皺了皺眉。
“郡主聽說王妃受傷了,說是那日得王爺搭救,累及王妃遭人行刺重傷心中過意不去,特地登門探望。”管事如實說道。
“請她進來吧。”燕北羽道。
只是,話雖是這麼說,她現在也是有傷在身,不是該在宮中養傷,犯不著因為這樣的緣由,就帶著傷到府裡來探望了。
晏西頭疼地撫了撫額,燕北羽不知道上陽郡主為什麼會來,她和小謝當然清楚啊,真要來探望的哪裡是上陽郡主,分明九哥放心不下,編了這樣的藉口讓那冒牌貨帶他過來罷了。
“你身子還虛著,回床上躺著吧。”燕北羽起身扶她道。
謝詡凰沒有拒絕,剛躺下一會兒,管事便領著霍宛莛和晏九進來了。
燕北羽與人在外面一番客套寒暄,這才帶著人進了內室,霍宛莛臉上有傷,蒙著面紗,手上也纏著白布,大約是那天墜馬所傷。
“王妃傷勢可好些了?”霍宛莛詢問道。
“沒什麼大礙,休養些日子就好了。”謝詡凰平靜地回道。
“那天若非本宮遇險,鎮北王為了救本宮走開了,王妃也不至於被人所傷,失了腹中胎兒。”霍宛莛道。
“已經過去了,郡主能平安無事,便是再好不過了。”謝詡凰淺然笑語道。
霍宛莛在邊上晏九一再示意下,開口道,“王爺,本宮想與王妃說幾句話,可否迴避?”
燕北羽微愣,望了望床上躺著的人,想不出她們兩個人有什麼好說的,還要避著她來說。
可對方既然開了口,他也不好拒絕,叫上管事出了門去。
“我不走。”晏西站在原地,根本沒有出去的意思。
燕北羽想著她留下也好,於是帶著其它人先出去了。
他們一行人前腳剛出了門,晏九便在床邊坐了下來,沉著一張臉給床上的人把著脈。
“我沒什麼大礙,你不用這麼冒險過來。”謝詡凰低聲說道。
“那些庸醫就說你沒有大礙?”晏九一邊說著,一邊取了金針施針。
先前的內傷就沒好,如今傷上加好,就靠那些大夫來看,何年何月才能好了去,就這還讓晏西瞞著他。
謝詡凰無奈嘆了嘆氣,只得默然接受著他施針,外加教訓。
“那個孩子……怎麼回事?”晏九問道。
她跟這個鎮北王真的只是表面那麼簡單嗎,她不是會被人強迫的人,這個孩子……
“只是意外罷了。”謝詡凰道。
晏九抿了抿唇,想來她也是怕他問及此事,故而才有意瞞著,自己再問又是為難她了。
晏西瞅著兩人氣氛尷尬,走近催促道,“九哥你快點,待久了怪惹人起疑的。”
“你若是頂用,還用我來這裡?”晏九冷冷斜了她一眼,當時她要是在跟前,何至於會出這樣的事兒。
“當時不是你叫我過去的,現在倒怪起我來了,要怪也是怪你自己,早不找我晚不找我,偏那個時候把我叫過去。”晏西哼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