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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你自以為是的聰明還得幾百人殞命!”夕月忽然啞著嗓子衝著阮琴喊道,一雙美目瞠地極大,眸中的怒火彷彿可以噴發出來將阮琴燃燒殆盡。
“你說的是江南姚家啊。”阮琴瞥了夕月一眼,“那是他們自己蠢,自己得罪了人,怨不得別人……”
“賤人!”夕月忽然邁步上前,狠狠揮出一巴掌,阮琴的身子像是破布一般飛出去幾米遠,重重摔落在地上。
阮琴身子本就虛弱,現在受了這麼一下吭聲都來不及就暈死過去。
季雲舒被那清脆的巴掌聲震得呆愣了片刻,她從來不知道巴掌居然可以扇地這麼響。
妧薇妧霞聽到聲音衝了進來,見到夕月一臉要殺人的表情,季雲舒一臉怔然,而自家公子一臉擔憂的奇怪組合後有些摸不著頭腦。
順著夕月的視線看到了地上不遠處一個狀似人物的東西,想著怎麼乞丐現在也能上祁山了?
“把她帶下去,好生對待!”季雲舒一隻手摟著夕月,一隻手指著阮琴朝著妧薇和妧霞吩咐道。
兩人拿了一塊帷幕將阮琴抬著走以防髒了自己的衣服合手,在見到阮琴繡著金龍的繡鞋之後,聯絡歸來的夕月,一下子明白了這個面色髒汙且腫成豬頭的人是何方神聖。
原來不就是那個很好玩的臨風女帝麼?
妧霞雙眼放光地看著昏迷不醒的阮琴,想著剛才少夫人那句咬緊了的“好生對待”,終於
理解了其中內涵。
她們一定會好生醫治她,然後好好招待她。妧霞十分善良地想著。
“你先彆氣!”季雲舒順著夕月的背,看她有點喘不過氣,語氣擔憂地說道。
夕月整個身子都在劇烈顫抖著,眸光緊緊盯著剛才阮琴躺著的地方,極為陰沉狠辣。
付景淵走到夕月身後,如玉的手輕輕附在她背上,源源不斷的真氣溢位,像是一條靜靜流淌的溪流,流竄於四肢百骸,平復她顫抖的身體與心頭的怒火。
過了片刻,夕月逐漸冷靜了下來。
“早就知道事情和她有關係,怎麼這麼激動?”季雲舒將夕月扶進了屋中,輕聲開口。
“本來以為是父債子償,但是想不到她竟然是始作俑者!”夕月的眼睛仍然有些紅,右手緊緊握成拳放在桌上。掌心處有了深深的掐痕,但是她卻恍若不覺。
季雲舒也很是驚訝,想著那時候阮琴不過是七歲,雖說已經是知事的年齡,但是想不到,居然可以升起這麼歹毒的心思。
“她那個皇位,可是姚家數百口人姓名換來的!”半晌,夕月沉聲開口。
也是瑜師兄的皇位換來的,季雲舒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剛才她也說過天乾內部有接應,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生氣,而是趕緊把那個接應找出來。”季雲舒沉思片刻說道。
“接應不就是樂正華麼?”夕月冷嗤了一聲。
“未必。”季雲舒搖搖頭,“那時候樂正華也不超過十歲,未必有這麼縝密的心思。”
按這麼來說,論起狠毒來,樂正華和阮琴差了十萬八千里。
付景淵在一遍凝眉不說話,一雙鳳眸半眯,看不清眸中神色。
“反正和他脫不了干係!我這就去找他!”夕月說著,站起了身,朝著門外走去。
“回來!”付景淵開口,聲音依舊清越溫潤如琵琶輕鳴,但是卻讓夕月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其中的威壓與命令。
夕月轉身,沒有絲毫反抗地重新坐回桌旁。
“上次你和樂正豐幹了那麼一件好事,你覺得現在三皇子府還是那麼好進去的?”付景淵單手支額,聲音清淡地說道。
“我可以不進三皇子府!”夕月抿唇,隨後說道。
“不進?”付景淵的聲音拔高兩個度,“現在京城黨派紛爭那般眼中,局勢動盪,接連不斷的事情發生,你覺得樂正華的身邊人少了?還是你覺得你自己本事夠大足以和整個三皇子府以及賢王府抗衡?”
夕月垂首不語。
付景淵放緩了語氣:“難不成你覺得,就算你覺得你見到樂正華,就算他知道當年的事情,他會明明白白的告訴你然後等你去殺他報仇?”
夕月現在徹底知道自己剛剛是衝動了,表哥說的對,就算見到樂正華,他也必定不會交代。
“這件事情要查的話不一定非要如此,既然知道阮琴偷天換日,所以必定是在某個城關處,只要去查十二年前這些珠寶在那些關口遇到過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