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相信事情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
“可是我們之前不是就在查麼?”夕月抬頭看著付景淵如玉的清淡面容,“只要我們想到的相關的城關都查了,但是依舊一無所獲。”
“那是因為我們忽略了一個人。”付景淵抬頭,看著面前的兩人,清聲道:“皇后。”
“我記得你從天牢出來之後,說皇后去天牢看過你並且說過一些話,難道……”
“皇后確實說過一些很隱晦的話,只是之前我們查的時候只是將目光放在了一些比較有可能發生叛亂的地方,從來沒有注意過與皇室眾人有牽連的關口。因為按照一般人來想,皇室眾人絕對不可能將自己國中的財富拱手讓人,但是我們既然知道樂正華有所牽連,並且皇后也有嫌疑,自然要查上一番。”
“皇后溫婉良淑,母儀天下,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和皇后有關的話,我還真想不到……”季雲舒支著下巴,一雙水眸像是沉靜溪底上好的琉璃,波光流轉,極為美豔。
就算是夕月沒有見過皇后,但是對皇后的名聲也是聽說過的,天乾百姓對這位國母當真愛戴地很。
“江南姚家進貢之時,跨過荊河向北直到京城,途中經過兗州、幽州、坦洲等七州二十三城,我們不過只查了三州十四城,剩下的,我們此次不遺餘力查完就好。”付景淵如玉盯著自己如玉的指尖,聲音極為清潤,“重點是查三皇子黨,看看哪些地方與皇后有糾葛。”
付景淵說罷,喚來原莫吩咐了下去,著人去查。
“最好的捷徑就是從阮琴口中問出,但是她必定不肯說。”季雲舒嘆了口氣。
付景淵點頭哦:“確實,或者是她只是提了一個計策,具體的實施她並未參與。”
季雲舒想著當時阮琴畢竟年幼,此事必定假手於人,很明顯,那人就是已故的臨風先帝。
想著族人大仇即將得報,夕月隱隱有些激動,嬌美的面容有掩飾不住的激動之情,緊緊抿著的薄唇隱隱有些顫抖。
“你可知太后自你走後一病不起?”季雲舒忽然抬頭看著付景淵,柔聲問道。
付景淵點頭,眸中閃過一抹痛色:“皇祖母自小待我極好,此次想必也是因我之事極為氣怒,我這做外孫的當真不孝。”
季雲舒低頭:“太后當真是恨極了賢王府,就連付景蕭的大婚也沒有露面。”
“當初我母妃下嫁賢王之時本是一樁好姻緣,後來賢王抬平妃之時皇祖母就氣的大病一場,並且要將我帶在身邊撫養,但是念及身體不好也只得作罷。這麼些年,皇祖母對賢王府的心結一直未消除,此次賢王府將我驅逐,皇祖母必然極為氣怒。”
“我們本來就沒打算放過賢王府,要是這次太后有個三長兩短……”
“要是皇祖母有個三長兩短,賢王府全府陪葬!”付景淵一拍桌子,聲音就前所未有的狠辣,映襯著黑如曜石的鳳眸,整個人周圍籠罩著前所未有的暗沉之氣。
季雲舒點頭,贊同著付景淵的話,太后老太太對她也不錯,自然不能讓人給這麼活活氣死。
幾人閒話了一會兒,用過晚膳之後夕月要去看阮琴,季雲舒跟著一起去了。
季雲舒在祁門的屋子地下有一個密室,是用來存貯東西之用,但是久置不用之後想不到第一個進去的居然是一個人,還是她同門師姐。
密室在地下,陰暗溼冷,雖說現在只不過是初秋,但是一進去,季雲舒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夜明珠和火把將密室照得恍若白晝,季雲舒沿著長長的臺階走下去,便看到偌大的密室中間趴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阮琴已經恢復了一些力氣,現在動也不動地趴在潮溼的地面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成王敗寇,你是不是很高興?”阮琴並沒有抬頭,聽到來人腳步,她就知道是誰。
阮琴居然沒有張牙舞爪地撲上來,確實很讓夕月驚訝。
夕月走上前,拽著阮琴的頭髮一把揪了起來,看著她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有些微黃的面色以及不正常的脈搏,忽然輕聲笑了:“軟骨散,想不到這麼好的東西她們倆也捨得給你用了。”
“自然是捨得的!畢竟曾經也是臨風女帝嘛,我們自然要盡地主之誼咯!”妧霞從外邊走了進來,一雙靈動的眸子在火把的招搖下波光粼粼,宛如一潭秋水。
“雖說軟骨散很是金貴,但是我們手中可多得是,要是給她一日三餐來吃都不成問題。”妧薇介面說道,手中的一隻軟鞭上面鑲著的寶石極為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