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琴渾身一震,隨後眸中的不甘溢了出來。
“我是同門師姐,你放了我!”阮琴覺得周身痠痛,再加上被天錦絲緊緊捆住,渾身動彈不得,極為難受,“你當知祁門的尊卑,你這是以下犯上!”
季雲舒輕笑出聲,回視著阮琴:“我的好師姐,你現在應該明白形勢,不要在做無謂的妄想,否則你覺得,我表妹把你帶上祁山這麼大動靜,為什麼不見師傅他老人家出現?”
阮琴面色一白,臉上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想著師傅對她一直極好,怎麼可能不管她的死活?
“再說了,捆你的是咱們師兄,師傅的關門弟子,師姐應該和他說才是,關師妹我什麼事兒?”季雲舒笑嘻嘻地挽著付景淵的胳膊,靠在他身側,居高臨下地看著阮琴。
阮琴真想撕了季雲舒那張笑得十分欠扁的臉。
三日沒有好好進食,再加上剛剛這麼一折騰,阮琴一下子覺得腸胃空空四肢無力,甚至是看著季雲舒的臉色都在晃。
“師姐,我看你都餓瘦了!怎麼,當皇帝連飯都吃不飽?”季雲舒清冷的聲音拉回了阮琴的思緒。
隨後,季雲舒說了一句很欠扁的話:“不好意思師姐,我忘記了,臨風可是很窮的。”
“你胡說什麼!”阮琴終究是受不了季雲舒侮辱自己的國家,忍不住反駁出聲,聲音也比剛才有了幾分力度。
“我並沒有胡說。”季雲舒搖搖頭,一雙水眸含笑地看著阮琴,“祁門好吃好喝地養著你,十餘年無虞,你看你一回臨風就成了這幅樣子,果真臨風還是和祁門差上許多啊。”
“祁門怎麼能和臨風比?”阮琴冷嗤了一聲,“不過就是一個門派,哪能和臨風泱泱大國想必?還真是井底之蛙,見識短淺。”
聽著她對祁門口出不敬,季雲舒也不以為意,緩緩轉著步子,接著說道:“師姐的話莫要說得太絕,臨風先皇不過是看在師姐是祁門之徒的份兒上才將皇位傳給你,要是沒了祁門,你什麼都不是。”
“你知道什麼?”阮琴看著季雲舒一個先知的態度就忍不住作嘔,“父皇把皇位傳給我自然有別的原因,否則就因為區區一個祁門?”
“師妹我倒是很好奇,有什麼原因比區區一個祁門還要厲害上許多?”季雲舒忽然停住了腳步,語氣很是好奇地問著阮琴。
阮琴腦中一陣暈眩,但是依舊明白季雲舒在套她的話:“你算什麼東西?我憑什麼告訴你?”
季雲舒呵呵一笑:“在你這裡我確實不算什麼東西,不過我馬上寫信告訴臨風六皇子……哦,不,應該是新帝,臨風司珍庫裡面有許多價值連城的寶物,要是換了銀子發給百姓們的話,百姓們一定會感恩戴德,好好趕緊這位新帝的。”
“那是我的東西!你休想動!”阮琴聽到急了眼,大吼出聲,誰知道用力太過,眼前一陣陣發黑。
季雲舒嗤笑一聲:“師姐,臨風國庫裡的東西是萬民的,怎麼就成你私人的了?難道那珠寶是你打造的不成?”
阮琴問了問心神,努力喘了幾口氣,再次開口:“那自然不是我打造的,那是赫赫有名的珠寶富商江南姚家打造的。”
聽到“江南姚家”幾個字,夕月心頭一震,終於明白了季雲舒和阮琴在這裡廢話這麼半天到底是為了什麼。
“師姐你當我傻不成?江南姚家的東西要是在的話也應該是在天乾國庫力量,怎麼會到你臨風司珍庫裡?你不定是從哪弄了一批假的冒充……”
“對!我就是弄了一批假的冒充!”說道這裡的時候阮琴忽然咧嘴笑了,白森森的牙映襯著髒汙的臉極為可怖:“不過那批假的卻是在天乾境內,我臨風司珍庫裡的,可是貨真價實的珠寶!”
“我知道你很有本事,可是你自己弄來一批假珠寶還給偷樑換柱了?你哄誰呢?”季雲舒不屑地冷嗤了一聲,態度中的鄙夷極為明顯。
“自然是有人接應的!”阮琴說著,又喘了幾口氣,看著季雲舒,露出一臉極為得意的表情,“我為臨風創造了這麼大的一筆財富,頂的上數十年的賦稅,你說我如此才能,父皇還能不將皇位傳給我?”
“你說這偷天換日之事是你的主意?”季雲舒忽然冷了聲音,狠狠盯著阮琴。
夕月也是一臉冷色,手緊緊附在自己腰側的劍上,似乎等到阮琴只要吐出一個“是”字,這寶劍就會立刻出鞘抹了她的脖子。
“自然是我,不然你覺得誰還有這本事?”阮琴絲毫不覺得自己已經說出了一樁極大的秘辛,居然洋洋得意地邀著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