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主子突然起身,轉眼就走遠了。
“你看著他們練功。”遠遠傳來一句吩咐,劉暮陽有些緊張,他會不會多事了?
無人的御書房,司嵐夏撫摸懷中的箱子。無心於政事,他乾脆讓臣子們回家自行商議,等有了結果再來告之他。從未發覺自己竟是這般的懦弱,那一日父皇說“他”接受了他們,可他卻不敢去問,只能日日胡思亂想,想著那人是否真地接受了他,是否對他有了一點點喜歡。
真是磨人啊,他想吻“他”,想碰“他”,可每每見到他,所有的勇氣卻立馬消失殆盡。怕那人不喜,怕那人不悅。唇齒間似乎仍殘留著那人的味道,那天他卑鄙地趁那人疼痛時,親了他,吻了他,那吻讓他久久回味。
開啟箱子,取出他寶貝了多年的披風,放在鼻端,不知為何,他似乎聞到了那人身上的氣息,淡淡的竹香。手上的披風突然被人抽走,司嵐夏震怒地抬眼,卻驚呆了。“月?”這人何時來的?他驚慌地把箱子放在桌上,站了起來。
看了眼披風,司寒月隨手一丟,壓根記不起這披風是誰的。盯著司嵐夏強自平靜的雙眸,他問:“何事?”
“月?”司嵐夏有些糊塗,什麼何事?
“劉暮陽說你有心事,整日魂不守舍,何事?”他可以探心得知,但他要司嵐夏自己說。
“月,”壓下心中的慌亂,司嵐夏淡淡一笑,“劉暮陽多心了,我最近在想賦稅的事,所以有些心煩。”不由地在心中怒罵某人。
“阿嚏!”盯著太子、思寒等人練功的劉暮陽重重打了個噴嚏,哆嗦了一下。“完了完了,一定是皇上在罵我。”
“何事!”隱隱不悅的人又問,根本不信對方的說辭。
想繼續隱瞞,卻在看到那雙清澈的眸子時閉上了嘴,司嵐夏低頭,心中掙扎。要他如何說?心底的話是那樣難以啟齒。
“不說罷了。”似乎失了耐心,司寒月不再追問,轉身欲走。
“月!”伸手抓住要走的人,司嵐夏情急之下把人轉過來,緊抱在懷裡,“月,不要走!”
“何事?”抬眼,要這人說實話。非。凡
放開他,司嵐夏撿起被這人丟在地上的披風,小心翼翼地放入箱子裡,低喃:“月,這件披風是我最重要的東西。”司寒月看去,微微蹙眉,那款式看上去有些眼熟,但他不記得自己有這樣一件披風。
“月,這是你的。”出聲解釋,司嵐夏鎖上箱子,露出一抹苦笑,“你肯定不記得了,是你八歲那年救八弟時穿的那件披風,那次你受了傷,把它扔在了練武場。”
“哢塔”,鎖被人大力拉開,素白的手掀開箱子取出披風。不等對方反應,一簇火苗燒起。
“月!”司嵐夏伸手去搶,燃著的披風高高飛起,瞬間變成了灰燼,徐徐落在書桌上。
“月!!”司嵐夏怒吼,這是他第一次兇這人。這人怎能燒了他最寶貝的披風!就算這披風曾是這人的,但現在是他的!
“不過是一件我丟掉的披風,何須鎖在箱中,我一沒死,二沒走,還不到需你睹物思人的時候。”司寒月比司嵐夏還生氣,手一揚,木箱掉在了地上,變成了碎片。
司嵐夏說不清心中是什麼滋味,珍藏了多年的寶貝被毫不在乎地毀去了。若是可以,若是可以他何須每日拿披風慰藉自己,這人毀掉的不是一件披風,而是他難以祈求的情。他愛他,愛到發瘋,愛到發狂,他怕那日是父皇會錯了意,是他自作多情。他不是不想放開一切擁有這人,但他不能,他不能冒著被這人推開的半點危險去放任自己的感情。可現在……被燒燬的披風是不是預示著他的情永遠沒有被接受的一天?
“司嵐夏!”許久未紅過的眸子,紅光顯現,他最厭煩拖泥帶水之人。明明心中有話想對他說,為何要隱瞞!
扯過這人的身子擁入懷中,司嵐夏發狠地吻了上去,不再顧慮了,哪怕這人不願,他也不想再顧慮那麼多了。月,我愛你,愛你啊,當你願意讓我伏在你身上,哪怕不能佔有你時,我的愛已經叫囂著要出來了。
懷裡的人出乎意料的沒有掙扎,而是漸漸癱軟地依在司嵐下的懷裡,迷醉的人在神智迴歸之後猛然驚覺這人竟然沒有推開他!驚喜地凝視懷中眸光不再冷凝的人,他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月……”聲音超乎想象的沙啞,小心翼翼地撫上這人的臉。
“何事?”即使腦袋有些暈,某人還是沒有忘記他前來的目的。
司嵐夏欣喜若狂地笑了,低頭含上那透著水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