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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說是要請在場的人,但其實別人都看的出來,他們是沾了紀寧的光,趙元啟主要邀請的還是紀寧。

紀寧和唐解等人起身應了,送趙元啟到門口,趙元啟仍舊笑著擺手道:“諸位回去,一定來,一定來!”

他自己多喝了兩杯,說話也有些顛三倒四。

終於將趙元啟送走,幾人回來再坐下,卻也是不由鬆口氣,說是可以跟趙元啟平輩論處,但人家是什麼身份,他們是什麼身份,在一個有生殺大權的權貴面前,他們心裡還是很緊張,連說話做事都很拘謹。

“紀公子,可真要恭喜你了。”韓玉笑道,“若我記得不差,崇王世子已不止一次推崇你的文章和學問,這對你的功名可是大有助益的!”

“韓公子言笑了。”紀寧淡笑道。

紀寧心裡對韓玉的話也不以為然,在這時代裡,學子最重要的不是得到誰的賞識,而是能在科舉中發揮出自己的水平來,崇王世子再賞識,他最多也只能做個崇王府的幕僚,一輩子聽命行事,但若考中舉人,日後再考中進士,他就可以入朝為仕,或者進入文廟研究學問為天下人所敬仰,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何寰此時臉色很不好,他起身道:“在下不勝酒力,先行告辭!”

紀寧卻看出何寰其實並無歹心,只是急迫要表現自己,而在才學上不如他,反倒被針對。紀寧起身挽留道:“何公子,本來就只是學問上的爭論,何必介懷呢?”

第206章 不與小人爭

何寰感覺自己面子很掛不住,文無第一,但之前的辯論他卻是實實在在輸給了紀寧,而且公認的紀寧的鄉試四書文第二題文章做的比他好,連崇王世子都誇讚不已,他落了面子離開,也是為了給自己找臺階下,誰知道紀寧居然來挽留。

“在下不需要紀公子的憐憫,爭論是輸了,在下輸得心服口服,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以後總有機會再行辯論。或者在本屆鄉試的文章上,或者未來的會試和殿試上再一較高下!”何寰是執意要走,這也是不想再留下來受氣。

但何寰也不是像張臨武、吳備這樣有奸邪之心的人,他輸了,也認了,甚至還當綠葉襯托了紀寧,其實在這點上紀寧略帶愧疚。

就事情本身而論,何寰並沒有錯,只是在辯論會上要針鋒相對,他也的確說出了對何寰治國思想上的一種“哀其不爭”的想法,或許因此而讓何寰介懷。

當何寰說了這番話,別人也再不好意思挽留,只能起身送他離開。把人送走,唐解才拍拍紀寧的肩膀道:“不用多想,在文章上,你作的的確比他好,或許是他心有不服吧。你也知道金陵城左近的學子一心要爭才子的名聲,他這次的落敗,很可能會長期成為旁人的笑柄。”

紀寧點頭道:“那還是要勞煩諸位,先勿將今日之事宣揚,在下也不想因此而失去一位朋友。”

別人嘴上稱是,心裡卻在想,你得罪了人還想跟人當朋友?我們幸好沒出頭,如果出頭了辯不過你,照樣要在崇王世子面前當炮灰,不過這樣也好,有姓何的當了別人的笑柄,我們今日也就當是來湊熱鬧的,回頭還能得到懷珠郡主生日宴會的邀請函,算是白賺。

想到這裡,在場之人的心情大好,有的甚至還起來給紀寧敬酒,好像對紀寧的才學有多恭維,但其實除了幾個真正跟紀寧交好的諸如唐解、韓玉和宋睿等人,別人也根本用心不誠。紀寧心知這一點,也不去點破,反正他也沒打算讓人都跟他是一路人,只要不互相攻訐,就算各走各的獨木橋那也是自己的選擇。

酒席過半,紀寧也知道時候不早,他多喝了幾杯,頭腦也有些暈沉,想到外面何安還在等他,家裡還有雨靈為他擔心,他便不由想早些回去。可今天出風頭的是他,若他主動提出要走,始終是不好。

唐解興致則很高,畢竟柳如是一直在旁邊撫琴未行離開,他甚至想借機會再讓柳如是出來見見,但柳如是除了為紀寧研墨之外,也沒再算再走紗帳,花魁到底是花魁,顧著身份也不能跟這些公子哥走的太近,免得被人議論。

“諸位公子,時候不早了,奴家且要先回去休息,改日再與諸位公子言談詩詞歌賦,到時奴家還望諸位公子不吝賜教!”柳如是先是起身告辭,唐解等人雖然遺憾,卻也不得不恭送柳如是離開。

天香樓雖然也是很尊重顧客,但同時也有要求,客人不能唐突了天香樓的姑娘,否則就算你花了錢同樣是不留情面。

本來到天香樓這種地方來吃酒擺宴就是為了追求一個雅,如果姑娘邀請你到香閨一敘,那不但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