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會成為別人的美談,青樓的姑娘除了崇拜一些真正的才子之外,也是想借著這些才子為自己積攢名聲,就好像紀寧很熟知的另一個世界的大文豪柳屯田。就算柳屯田在官場上再不得志,在風月場上那也是絕對響噹噹的才子,秦樓楚館的花魁都是爭破頭請他到香閨去,這就是逛窯子逛到了最高境界,紀寧自問自己達不到。
柳如是一走,酒宴的氛圍登時淡了許多,唐解也有些失望,畢竟沒能真正跟柳如是探討詩詞歌賦,這一直都是他很嚮往的事情。
“時候不早了,唐某想來,幾位也都該回去休息了,若是在天香樓裡有相好的姑娘,要留下來過夜的,也不阻攔,各自都散了吧?”唐解也有幾分醉意,說是都來敬紀寧的酒,但紀寧還是很有分寸並未喝醉,倒是唐解作為今日宴席的東主,喝的就有點多了,甚至起來都還需要韓玉等人相扶。
韓玉笑道:“那也就散了,諸位自便就是,一切花銷和打賞,都會記在我和子謙的賬上!”
“這怎麼好意思?”別人嘴上說著客氣的話,但基本身上連銀子都沒帶,擺明是過來蹭吃蹭喝的,現在目的達到,他們也該打道回府。
紀寧則跟謝泰、宋睿、韓玉一起,扶著唐解出了五樓的宴客廳,還沒走出幾步,便見隔壁宴客廳的門也開啟,吳備帶著幾個人走出來。老遠便聽到吳備陰陽怪氣的聲音:“怎麼,崇王世子走了,你們便連議論文章的興趣都沒了?想來是在崇王世子面前丟臉,想回去躲著用心苦讀,以後不敢再出來了吧?”
蔣城本身就跟吳備起了衝突,他喝問道:“你說誰?”
“便說你們怎麼著了?崇王世子什麼身份,他都不屑跟你們這些蠅營狗苟的小人一起飲酒,可就是有些人還自以為才學廣博,喜歡在世子面前丟人現眼!”吳備的言語分明就是針鋒相對。
紀寧無奈搖搖頭,這吳備分明是嫉妒他們可以跟崇王世子坐下來一起喝酒探討詩詞文章,他越出言諷刺,越說明他介懷。
“走了,天再晚一些,路面可能會不太平。”紀寧提醒道。
吳備喝道:“紀寧,你也是本屆鄉試的應考者,我們這裡有幾個人,想跟你比比文章,你可要過來試試?”
紀寧淡然笑道:“吳公子似乎忘記一件事,如今鄉試結束,真正比試文章的試練場不在貢院之外,等放榜之後,高下立判,何必在場外一爭長短?”
“主考官也會有偏頗的時候!”吳備黑著臉道。
“主考乃是朝廷和文廟派出來的,才學和文氣都是出類拔萃的,若說他們在閱卷上也會有偏頗,那我們私下裡的比試,誰敢說自己就比主考官還獨具慧眼?”紀寧繼續揪著話題說道。
吳備一時啞口無言。
吳備想早點下了紀寧的威風,讓紀寧知道他的厲害,所以找了一些人來跟紀寧“比試”,可紀寧就算會在崇王世子面前談及治國之道,也不屑於在一個他討厭的人面前講什麼詩詞文章,做的好也不見得面目有光,做的不好反而是丟臉,這種比試根本沒任何意義。
蔣城此時反倒為紀寧說話,冷笑道:“連崇王世子都誇讚紀兄的才學好,你姓吳的算什麼東西!還是回家多讀幾天書的好!”
第207章 小解語花
蔣城以前對自己的學問是很有自負的,他本是金陵之下府城之人,在一府之地的學子中,他絕對是出類拔萃的佼佼者,當他在到金陵繁華之地之後,才知道一山還比一山高,之前在崇王世子面前論文章,他便自知能力有所欠缺。
他眼下對紀寧很推崇,因為他也看過紀寧的文章,就一個感覺,這根本不似是學子所寫的科舉文章,而更像是古代某位文豪的傳世之作。
吳備冷冷打量著蔣城道:“你算什麼東西?”
蔣城又有要動手之意,旁邊人趕緊攔下,紀寧也勸說道:“君子不與小人爭,蔣公子,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免得家裡人擔心。”
“嗯。紀公子說的對,我們走!”蔣城脾氣是衝動了一點,但還有剋制力,這會他也不想在天香樓這種地方大打出手,畢竟吳備那邊人多勢眾,要是不小心從五樓滾下去,有人一命嗚呼,無論死的是哪邊的人,他這個挑事的人一定是要被官府落罪,實為不智。
“哈哈,你們這群無能之輩,尤其是你,紀寧,等鄉試放榜之後你便知道自己是多無能,連舉人都考不上,還是回去老實開班授業,做你的秀才先生去吧!”即便紀寧與蔣城等人走遠,背後還能聽到吳備的出言諷刺。
對紀寧來說,無關緊要了,是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