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跨院看看吧。不然,這事就任憑花姑姑說了。”
“該做的我都做了。”蘭芮頓了頓,“再說,這事除了整個壽春院的人知道外,還有山青和鳳姑姑也是一清二楚,花姑姑就是想歪曲事實,只怕也得思量一下吧。”
從西跨院出來,花姑姑跟在吳王身後,低聲說:“王爺,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姑姑有話直說就是。”吳王止了步,側身見花姑姑眼眶泛紅,欲言又止的樣子,示意景園退到十步之外。
花姑姑用手中的帕子試了下眼角:“王爺,我知道您還在氣水憐不知好歹,可你看在衡哥兒的面上,讓她過來照顧衡哥兒吧,一來她懂醫理,衡哥兒有個頭疼腦熱的,她也能診治;二來王妃到底年輕,又沒有養孩子的經驗……”說著話,花姑姑從取出鑰匙和對牌,奉到吳王跟前,“前日王妃說自己不熟悉府中的情形,讓我先幫著管內院……我愚鈍,今日才明白過來,王妃是覺的鑰匙和對牌不應該由我交給她……”
吳王默默的接過鑰匙和對牌,神色複雜。
花姑姑長嘆一口氣,匆匆轉身離去。
正文 第153章 真假兒子
吳王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鑰匙和對牌,良久,沉聲吩咐景園:“讓賀達山去找他侄女兒,將西跨院的事情問清楚,然後馬上來回我”
景園怔了怔,旋即小跑著去了。誰都知道西跨院的差事不好當,可賀達山身為外院大管事,卻硬是在衡哥兒落水後將自己侄女兒插了進去,他當時覺的不解,現在總算明白了,原來這是王爺的意思。
景園走遠,吳王靜立了一瞬,轉身去了上房。
屋中靜謐一片,院中傳來輕盈穩健的腳步聲時,蘭芮便聽見了,所以吳王掀起門簾時,她已經盈盈站起了身。
“王爺回來了。”
吳王微微頷首,看向蘭芮,鎮靜自若,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
不知怎的,他鬆了一口氣。
蘭芮問道:“王爺去過了衡哥兒房中,衡哥兒現在可好些了?”
“已經無礙了。”
“那就好。”蘭芮說道,“妾身這就讓丁香進來服侍。”
“不用。”吳王擺擺手,又看了眼侍立在蘭芮身後的玉桂幾人,“你們先出去,我有話和王妃說。”
玉桂走在最後,擔憂了看了看蘭芮,見蘭芮幾不可見的向她點了點頭,她才快步離去。
吳王在桌邊坐下,沉吟著不知如何開口。
蘭芮執壺替他倒了茶,也在一旁坐下,緩緩說道:“衡哥兒病得急,杜醫正又不在,妾身聽秋寒舉薦恆春院的水憐姑娘,便同意讓她來替衡哥兒看診。不過妾身初來,不知水憐姑娘的醫術如何,著急下又讓賀大管事在街上請了兩位大夫來替衡哥兒看診。”
她無憑無據,自然不能告訴吳王,這事是花姑姑等人一手策劃的。她說這些,不過是陳述事實,衡哥兒急病,杜醫正不在,秋寒舉薦水憐,至於吳王能不能看出這些巧合不同尋常,那便不是她能決定的了。
吳王靜聽著,待蘭芮說完,他端起茶盅,啜飲一口:“你知道水憐是衡哥兒的生母了吧?”
“是。”蘭芮豪沒猶豫就點了點頭。
“關於水憐的事情,我一直沒有跟你說,是不知怎麼說這事。”吳王聲音低緩。
蘭芮很詫異,她想過很多吳王沒跟她提起水憐的原因,唯獨沒想到是“不知怎麼說”,不過,吳王接下來的話,不僅讓她覺的詫異,而是讓她震驚。
吳王說:“衡哥兒不是我的孩子。”
“怎麼可能?衡哥兒可跟王爺長的一模一樣”蘭芮不由自主的低撥出聲。
吳王便笑了起來:“那麼,你覺的我與誰長的相像?”
長的像誰?不是像父,便是肖母。具體到吳王,他長的像……景陽帝。
兩次見景陽帝,蘭芮第一次沒敢抬頭,第二次沒敢細看,現在吳王一說,她馬上回憶了一下景陽帝的長相,吳王的眉眼,真的與他像一個模子刻下來的,只是她當時太緊張,沒想過這個問題。
而衡哥兒,似乎更像景陽帝。
蘭芮張著嘴說不出話。
還有比這更狗血的麼?
蘭芮的反應,吳王早就料到了,他又道:“水憐自己行醫,她很早就知道了自己有孕,那一段時間,她躲在上瀾宮的書房誰也不見,說是研習醫術,我一向知道她對醫術痴迷,便也沒理會。一日我進書房找書,無意看見她嘔吐,便想讓人去請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