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空島四面環水,臨島蘆葦蕩成片,島上翠竹林密,山水秀麗,景色怡人;陷空島島主鑽天鼠盧芳及其四位結拜兄弟皆是好客之人,凡來訪的江湖朋友無不熱情招待,所以這陷空島也可稱的上是江湖人士旅遊首選之地。
不過自從五日前錦毛鼠白玉堂回島之後,陷空島就變得與往日大不相同。陷空島上上下下皆是面帶菜色,神色緊張。以陷空島登島碼頭為最,從早至晚,總有一隊人馬在碼頭兩側巡視,陣勢浩大,好似在恭候什麼大人物一般。
“大爺,天色不早了,看來今個兒大約沒船上島了,大爺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
一個家僕向碼頭上來回巡走的一個男子道。
只見那名男子,年紀四十開外,身材微福,穿著暗花錦袍,腳蹬薄底快靴,長鬚點胸,劍眉虎目,滿面威儀,只是眉頭微皺,腳步凌亂,一副焦急神色,正是陷空島島主、江湖人稱鑽天鼠的盧方。
盧芳聽言,眉頭更緊,瞅了瞅天色,嘆氣道:“還是再等等吧……”
碼頭上一眾僕役聽言,皆是垂頭嘆氣。
突然,就聽最碼頭最前的一名僕役呼道:“大爺,有、有船來了!!”
“什麼?!有船?難道是南俠展昭到了?還愣著做什麼,速速隨我列隊歡迎!”盧島主渾厚聲線中顯然透著驚喜。
島主一聲令下,一眾僕役自是不敢怠慢,趕忙齊齊排立,夾道歡迎。
只見一艘烏篷船順著水勢緩緩靠岸,船上除了艄公之外,只有瘦、壯、矮三人。
最前方那人,短襟短衫,腰帶幾乎拖於地面,小眼睛、鷹鉤鼻、八字鬍,滿頭油光,手執一把鵝毛扇;身後二人也是俠客裝扮,左邊那人身材魁梧,肌肉糾結,後腰掛著兩個紫金錘,滿面絡塞鬍鬚遮住大半臉龐,只能勉強看到一雙滴溜圓的小眼睛;右邊那人,又挫又矮,頭頂紮了一個沖天髻,髮絲亂扎,大眼尖嘴,腰上彆著一隻生鐵銀勾爪。
“島主,是二爺、三爺和四爺……”僕役語氣中明顯透著失望。
盧芳仔細一望,也是暗歎一口氣,可轉念一想,又是精神一振,暗自嘀咕道:“四弟為人足智多謀,他回來定能拿個主意出來!”說罷,便疾步相迎,口中呼道“四弟、二弟、三弟!你們可算回來了!”
而出門尋弟未果匆匆趕回陷空島的三鼠見到碼頭上的人馬陣仗,皆是一愣。
“哎?好大的迎賓陣仗啊!”徐慶撓著腦袋道。
“大哥也真是的,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韓彰笑道。
而蔣平卻搖著鵝毛扇緊住了眉頭。
待三人看清迎面而來盧芳的面色,更是納悶。
要知這盧芳在五鼠中排行老大,乃是江湖上難得的沉穩俠客,平日裡自是穩重有加,,可此時見到離家數日的三位兄弟,竟是雙目赤紅,眸中隱有泛泛淚光,趕前的腳步竟還似有些踉蹌,怎不令人生疑。
“大哥?!”翻江鼠蔣平急忙上前兩步,一把扶住了盧芳,“你這是?”
“四弟……”盧芳緊緊握住蔣平手臂,語氣中竟帶了幾分哽咽。
後跳下船的穿山鼠徐慶一見此景,一撲稜大腦袋,嘿嘿一樂:
“嘿,想不到咱們大哥平時一副老成模樣,卻是小孩脾氣,咱們兄弟幾個離島才幾天,大哥竟想咱們想成了這副模樣!”
徹地鼠韓彰一搖頭頂的沖天髻,道:“三弟莫要胡說,咱們兄弟相識多年,何時見過大哥如此慌張模樣,想必是島上出了大事……”頓了頓,又嘆氣道,“看來和老五脫不了干係……”
蔣平扶著盧芳手臂,心裡已是明白了幾分,也是嘆氣道:“大哥莫要焦急,有什麼事咱們回去再說……”
“四弟!”盧島主聽言卻是高呼一聲,緊緊抓住蔣平手臂急聲道,“這次可真是大事不妙了!”
“大哥,我們從東京汴梁匆匆趕回,就是為了此事!”蔣平正色道,“老五盜了開封府的尚方寶劍,此事……”
“尚方寶劍?!”盧芳聽言一愣,想了想才道,“四弟一提,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尚方寶劍倒在其次……”
“大哥?!”徐慶驚愕,韓彰詫異,蔣平皺眉。
徐慶操著大嗓門就嚷嚷起來:“大哥,連俺這粗人都知道,無弟偷了尚方寶劍那可是頂天的大罪,您咋能說……”
盧芳這才覺失言,趕忙又道:“三弟,大哥不是說尚方寶劍一事不重要,而是此時有更棘手之事!”
“能有什麼事比五弟盜了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