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寶劍還棘手?”韓彰皺眉道。
“不就是五弟帶回來的那個……不好!”
話剛說了一半,只見盧芳臉色突然大變,驚呼一聲“唰”得一下不見了蹤影。
“哎?!”餘下三鼠皆是一愣。
緊接著,就見碼頭上的一眾家僕也同時臉色鉅變,提步狂奔,一時間,只見數道模糊人影匆匆朝碼頭旁的竹林飛奔而去,身形之快可比江湖上二流高手。
“這是……”韓彰疑惑道。
“俺的乖乖,不是俺眼花吧?!”徐慶揉著眼皮,“幾天不見,島上兄弟們的輕功可真是長進不少啊!”
蔣平瞅著眾人離去方向,也是有些莫名。
“噗……”
“噗噗噗……”
忽然,就聽數聲異響從竹林裡傳出,聲音整規齊正、條理清晰、井然有序、層次分明。
一陣清風恰在此時幽幽拂過,霎時間,一陣惡臭排山倒海撲鼻而來,好似浪潮風暴、龍捲狂風,頓使江湖鼎鼎大名的陷空島三鼠臉色變為青綠,眼睜睜看著一群飛鳥從竹林中淒厲鳴嘯飛出。
但見韓彰捏鼻,徐慶閉氣,蔣平手中的鵝毛扇搖成了風火輪,許久,這股莫名惡臭才漸漸散去,可也把蔣平三人燻了個胸悶氣短、臉紅脖子粗。
又過了半晌,才見剛剛奔進竹林的眾人默默走了出來,個個垂頭喪氣,面色不善,而為首的盧島主,更是滿面尷尬,雙頰漲紅。
“大哥,剛剛那是……”蔣平躊躇道。
“四弟,為兄也不瞞你,剛剛……咳咳……那個……咳……不過是大夥同時放了個屁罷了……”盧芳抽了抽臉皮道。
“同時?!放、放放屁?!”徐慶的一雙眼珠子幾乎掉到地上。
“哈哈、哈……咳咳……”韓彰蹲在地上,笑得幾乎斷氣
蔣平不虧為陷空島智囊,此時此地仍是一臉鎮靜,只是一雙油亮八字鬍有些隱隱抽動:
“難道這便是大哥所說的棘手之事?”
盧芳一臉肅色點了點頭。
蔣平臉色頓時黑了大半。
*
陷空島“聚義堂”前院之內,一名白衣男子手持寶劍飄然而立,白衣勝雪,俊美如畫,正朝著對面樹蔭下一名消瘦少年不雅叫囂道:“你個臭小子,今個兒你再不把解藥交出來,五爺就叫你橫屍當場,血濺五步!”
只見那少年靠坐在藤椅之上,旁側木桌上擺放著茶盞點心,一隻手搖著紙扇,一隻手捧著茶碗,好不悠閒。聽得白衣男子呼喝,只是微眯細眼,嘿嘿一笑道:“白五爺,咱早就說了,只要白五爺將尚方寶劍交予咱,解藥定然雙手奉上!”
“金虔!”白玉堂頓時暴跳如雷,嗖得一下衝到金虔面前,劍鞘指在金虔眉間,冷森森道,“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劍尖距金虔眉心半寸不到,可金虔卻是不慌不忙,放下茶碗,朝白玉堂身後之人笑吟吟抱拳道:“盧夫人。”
白玉堂聽言頓時一驚,心道不妙,剛想撤手,就覺耳朵一陣劇痛,趕忙高聲求饒道:“大、大嫂,五弟不敢了,大嫂手下留情啊!”
若是此時還有其他江湖人士在場,此時定要驚得眼珠子都掉出來。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錦毛鼠白玉堂一隻白玉耳朵正被一名婦人擰在指間,且這素來脾氣不好的白老鼠竟還是一副告饒模樣。
只見這名婦人,年紀三十上下,身穿淡綠繡花羅衫,腳蹬翠竹繡花鞋,頭挽蝴蝶髻,鵝蛋臉,丹鳳目,眉宇間隱隱透出英氣,此時正是滿面怒氣,殺氣騰騰,正是陷空島島主盧芳的夫人。
“我的好五弟,你這雙老鼠耳朵莫不是長著當擺設的不成?!怎麼大嫂的話就是記不住?”
“大嫂說笑了,俗話說長嫂如母,大嫂的話五弟自是句句牢記在心!”白玉堂滴溜溜一個轉身,將自己耳朵從盧夫人手中解脫出來,揉著耳朵笑嘻嘻道。
“哼!記得?!我看是記到老鼠耳朵裡去了!”盧夫人雙手叉腰,氣呼呼道,“我說過多少遍了,金校尉是我的貴客,萬萬不可有失禮之處,你怎麼就是不聽?!”
“大嫂~~”桃花眼中頓時閃過無限委屈,“可是這小子給咱們陷空島五鼠下了這怪毒,每天毒發五次,毒發之時全島上下同時放屁,聲如響雷,臭如糞坑,這實在是……”說到這,又無比哀怨的瞅了金虔一眼。
盧夫人鼻腔裡哼了一聲:“有什麼大不了,不就是放兩個臭屁,只當排毒,我看也沒什麼不好!”
“大嫂~~”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