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粽子點了點頭。段重道:“我沒你那修為,不能踏波,所以你要揹我。”粽子一愣,“你不是會‘凌波微步’麼?”“失靈了!”……
三道影子在湖面之上踏波而行,只不過有兩道是疊在一起的,煞是有礙觀瞻,幾個起落之間,已然躍上了湖中心的孤船。陳帥自然是第一個落在船上的,而且落得悄無聲息,毫無動靜,粽子落在船上卻是滿臉通紅,把船猛的一震,前後搖擺,而段重則是打著哈欠從粽子的背上跳了下來。看來揹人的確是個體力活。與此同時,一道黑影從水面下衝了出來,落在了段重的身邊,對於此段重並沒有絲毫的驚詫,因為那是蔣明辰。
“貴客光臨,裡面有請,我可是恭候許久了。”一個渾厚的聲音從船艙之中傳來。段重跟陳帥以及粽子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這才向船艙之中邁了進去。
這湖中心的船是孤船,所以船艙裝飾的極為華麗,也極為保暖,進了船艙,跟外面的冰天雪地是天壤之別。船艙之內燭光旺盛,只是被厚實的簾子擋了起來,竟然沒有一點傳到穿外面去,而在船艙的正中央,端坐著一位黑衣人,頭上戴著面具,看不到真實面目。黑衣人身前的桌子上擺滿了菜餚,還冒著熱氣。
段重看著這個黑衣人,從對方散發出來的氣息來看,絕對是那日使著飛錘重傷自己之人,但凡是經歷過生死之戰的對手,即便不用聽聲音,不用看面目,其需要感受它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也能夠察覺出來。而段重可以肯定,這船上只有這黑衣人一人。
段重摸著鼻子走上前去,黑衣人卻是一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諸位請坐,在下備下酒菜多時了。”說罷拍了拍手,“上酒。”
這時候,從後艙簾後突然走出來一位蒙面女子,端著酒壺走了上來,將桌面上的幾盞酒杯全部滿上,然後又退了下去。酒是溫的,所以這個女孩自然是在後艙溫酒的,最為重要的是,段重竟然還沒有察覺這船上還有其他人,這是一件極為可怕的事情,畢竟以段重現在的修為,普通人想要隱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段重轉頭望了望粽子和陳帥,兩人都搖了搖頭,表示並沒有察覺到這位侍女。這說明了什麼?對方也是高手?而段重從這位女子的身上嗅到了一絲極為熟悉的氣息,這又是怎麼回事?
不過段重並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思考這些問題,在桌子前極為極為大度的坐了下來。倒是二話不說,直接飲盡了桌子上的一盞酒。黑衣蒙面人摑掌笑道:“文淵伯果然爽快,在敵人面前大口飲酒,也不怕我在酒中下了毒?”
段重笑了笑:“以您這樣高手的身份,會在酒中下毒?段重不信!”
顯然段重這馬屁拍到了對方的心裡,黑衣人笑道:“文淵伯命人在此監視了我一天,知道深夜才來,到底所為何事?莫非是因為前面的樑子想要來找我的麻煩?”
段重笑著搖了搖頭:“我是爽快人,你是誰,為什麼要來杭州,還要挑我的場子?說清楚了,咱們之間的帳就算是清了。”
黑衣人聞言沉思了一下,又轉而對著陳帥笑道:“怎麼,你沒有告訴他?”
陳帥笑著搖了搖頭。
黑衣人搖了搖腦袋:“沒想到你的嘴巴倒是挺嚴實的。你師父教徒有方啊!”說罷又轉過頭來衝著段重說道:“若是我不說呢?”
段重摸著鼻子想了想:“先吃飯,喝酒!吃完了,再打!”
黑衣人哈哈大笑:“有理,來,我敬文淵伯一杯!”
第七章 條件
對於喝酒,段重向來是不聳的,更為重要的是,這桌子上的還是好酒。以段重喝酒的經驗,緊緊桌子上這幾杯酒,價值絕對不在千兩銀子之下,即便是南梁的皇宮之中,也不見得能找出這麼幾瓶來,絕對是五十年以上的老酒。能喝到這樣的美酒,段重自然是滿足無比,一時間早已忘記了和自己對坐飲酒的是誰。幾口美酒下肚,再吃上幾口佳餚,當真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眾人坐在桌前,皆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說話也不交流,彷彿是極為熟識的老友,誰說的話多了,自然吃喝酒少了,也就虧了,倒是顯得極為默契。等到一桌狼籍之時,段重這才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著蒙面男子笑道:“酒足飯飽,咱們也該談正事了!”
黑衣人笑道:“也好,就是不知道文淵伯想要談什麼正事?”
段重摸著鼻子說道:“有兩天路給你選,一條是你自己說出自己的來歷,第二條就是我們用拳頭來問出來。我向來是和平愛好者,不喜歡打打殺殺的,相較而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