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同時一隻手捂住他的嘴巴,防止他叫出聲來。
廖敘林廖大公子整個人從夢中驚醒過來,耳朵根處卻是傳來一陣劇痛的撕裂感,頓時大為恐慌。這廖敘林本來就是朝廷的欽犯,被抓住了就要掉腦袋的,所以半夜之中突然有人這麼來上一下子,又是從睡夢中驚醒的,頓時魂都嚇出來了。只差尿褲子了,正準備練喊饒命,卻突然發覺這聲音怎麼如此熟悉,這不是段重的聲音麼?頓時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位小伯爺,他怎麼會出現來這裡?
就在廖敘林廖大公子疑惑之時,段重輕聲的問道:“醒了是吧?”廖公子點了點頭。段重又問:“知道我是誰不?”廖公子又點了點頭。接下來就該換段重點頭了:“知道就好!”說罷將廖敘林廖大公子的嘴巴用左手捂實了,右手揮起拳頭重重的朝著廖大公子的臉頰咋了下去。
段重這幾拳雖然並沒有用上內力,但可是拳拳到肉,也不是說著玩的,兩三圈下來廖大公子的臉便腫了大半圈,段重卻是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讓你丫的嘴賤!讓你丫的胡說!讓你丫的亂慫恿!讓你丫的長的這揍性!讓你丫的看起了不爽,讓你丫的……”段重這可是邊打邊罵,實在是消恨之舉,廖大公子嘴巴被捂得嚴實,叫喚不得,兩隻眼珠子泛著淚光,滿是求饒可憐之意。等段重砸了十幾拳頭,覺得有些累了,這才將拳頭舉起來,依舊捂著廖大公子的嘴巴:“疼嗎?”廖大公子點了點頭。“知道為什麼打你麼?”廖大公子又搖了搖頭。“記住,你是朝廷欽犯,少說話,知道麼?”廖大公子又連連點頭。“你的臉怎麼會腫的?是摔得麼?”廖大公子又點了點頭。
段重這才滿意的鬆開了口,對著滿眼淚汪汪的廖大公子搖了搖手指道:“不要問我為什麼打你,我看你很不爽!若是以後你再幹出讓我不爽的事情,我還要來打你!”說罷極為瀟灑的一個轉身出了房間。空留下屋中不知所以的廖大公子,捱了一頓暴打,臉已經腫成了豬頭,這一夜註定是要在疼痛中度過了,還要思考明天如何向自己的老孃解釋這臉的問題。廖大公子一邊欲哭無淚的摸著自己腫起的臉,一邊在心中千遍萬遍的畫著圈圈詛咒段重。
而段重呢,很痛快的教訓了廖敘林廖大公子一段,搓著已經打得生疼的手,得意洋洋的躍出了廖府的圍牆,這廖敘林攛掇廖佳佳的仇恨,總算是報了一些。段重是個下手很有分寸的人,絕不不會把他打成內傷,但是第二天絕對無人能夠辨識出來,況且這廖敘林是朝廷的欽犯,整日躲在府中,如今換了一副模樣,倒是可以大搖大擺的進城了,所以還應當感謝段重才是。
段重摸了摸鼻子,回頭看了一眼還在黑暗之中的廖府,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在黑夜中吐出一道白氣,這才幾個起身躍進一旁漆黑的小巷子之中。這條巷子中早站著兩個人,而且是在等著段重。
一道影子看見了段重過來,笑了笑道:“我費勁從東夷給你撈來的藥,你可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
段重拍了拍陳帥的肩膀:“一會還要欠一個呢。”
陳帥聳了聳肩:“那你欠我的人情還真不小,你可要好好想想該怎麼還了。”
段重摸了摸鼻子,嘆息一聲:“你先交代你把李師師姑娘拐到哪裡去了,我在考慮要不要還你的人情。不然的話,一切免談。”
陳帥嘿嘿乾笑兩聲,卻絲毫沒有回答的意思。段重也沒有指望陳帥能夠說出實話來,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過身詢問另外一道影子:“粽子,找到了麼?”
粽子點了點頭:“找到了,蔣明辰正盯著呢。”
段重這才滿意的笑了笑:“那我們走吧,希望這次不會出什麼大麻煩!”說著又看了一眼陳帥,“你明明知道對方的身份,卻為何不肯說出來?”
陳帥微笑著搖了搖腦袋:“不能說。因為說出來,很多人會死。而這會死的人中,或許會有你,也或許會有我,更或許會是你身邊的任何人。所以我不能說,也不敢說,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對方的身份的話,還是自己去調查吧。”
“唉!”段重長長的嘆了口氣,轉身一個縱身沒入了黑暗之中,粽子和陳帥緊跟其後,絲毫不慢。三道影子在小巷之中飛速穿行,不多時已經到了西湖邊上。此時的西湖一片漆黑,湖風淒冷,颳得人寒意四起。段重揉了揉被凍僵的鼻子,轉過身問道:“在哪裡?”
粽子向著湖中心的方向指了指。段重放眼望去,果然見到西湖中心處有著點點火光,一艘遊船孤零零的飄蕩在湖面之上,在黑夜中化為一道黑影,煞是駭人。
“在船上?”段重指著湖面的那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