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覓食,可見別處並無出口,否則這些狼不會餓成這樣,還只守著這一頭。
“不會出不去。”惜了了的神情是這個年齡難得的淡定,讓無憂忽然覺得他真不是自己所想的小男孩,而是一個大家族確當家人。
“萬一呢?”
惜了了瞟了眼手上正飄出肉香的狼肉,“那我們餓了殺狼吃,倦了睡天床,等著人來救我們,沒準出去的時候,還能帶上個小小無憂。”
無憂見他如此,心反而定了,他是蘇家大當家,他說能有人來救,便一定會有,心裡一寬,隨口打趣,“怎麼不說帶上的是個小小狐狸。”
惜了了長睫一扇,“那我們不找出口了。”
無憂這才發現說的什麼,臉上紅了一片,呸了他一口,挨他身邊坐下,“萬一出不去,你這麼肯定能有人來救我們?”
惜了了將烤好的狼腿撕下一塊給她,“我入府前便放了訊息,假如沒回去,自然還在府中。相府失落人口,從來沒有人找到過,一來是畏懼丞相的勢力,不敢細搜;二來是對機關不精通,即便是搜了,也白搜,自是無法找。但卻有人並不怕丞相,也精通奇門異術,連我都能看明白東西,自是瞞不了他。”
無憂隱隱想到惜了了口中的他是誰,不再多問,咬了口狼肉,竟滿口的香,原本難咬的狼肉,也變得滑嫩。
殺了半天狼,本就餓了,加上肉香,不禁有些狼吞虎嚥,好幾口狼肉下肚,才舒服得半眯了眼,回頭卻見惜了了一口沒吃地看著她。
忙將口中咬著的半塊狼肉嚥下,“我吃相太丟臉,嚇到你了?”
惜了了笑著搖頭,低頭開始吃自己手中狼肉,樣子容貌比他平時對著茶具隨意了很多,“以前我娘很少跟我說話,臉也總是板著,但每次在吃我做的東西時,卻象你這般樣子容貌,看著她這樣,我知道她一定是喜歡吃的。我很想常看見她這個樣子容貌,所以總想辦法弄得更好吃些……”
無憂望著手中狼肉,原來他烹飪技術是這樣練就出來的,似笑非笑道:“我當你娘吧,你天天能看著我這樣子容貌,我也能天天吃到美味。”
惜了了臉色微變,“孃親只能有一個。”
無憂知道踩了他的痛腳,有些後悔開這玩笑,訕訕道:“狼肉能再多烤些嗎,省得明天找出口時受餓。”
惜了了輕飄飄地掃了她一眼,眼角有一些不屑,“我豈是能讓妻子受餓的人。”
無憂噎住,小狐狸進入角色委實快了些,再說打他們從上頭落下來,不就一直餓著,假如不是尋到這汪溪水,還不知得餓到什麼時候。
不過吃人嘴軟,這話在嘴邊繞了一圈,仍揣回肚子。
啃了幾口狼肉,想到一個一直想問,卻不敢問的題目,“你真記得了前世?”
惜了了點頭,“你以前只是一個膽小害羞的小樹靈,可愛得緊。”
無憂撇嘴,這句話用在他身上更適合些,“話說,現在你們一魂分成了四個,而我還是一個,我從一個夫君變成了四個夫君,是不是不公平了些?”
惜了了希奇道:“你當初為什麼沒想到不公平?”
無憂哽住,當初只想讓他們能重生,哪裡想到這些,“現在想,也不遲。”
惜了了認同,“是不遲,想好了,告訴我結果。”
無憂心想,自己魂魄已碎,靠著鳳止的一脈魂束著,那脈魂一抽,就不知得碎成千百片,想捏成四個,多半是不成的,“要不你們再捏成一人吧。”橫豎他們是戰神的時候,不也是一人?想到這裡,腦海裡浮現出一個白衣秀雅的身影,心尖被猛地刺了一般,痛得一抽。
惜了了瞪了她一眼,垮下了臉,一言不發地走到一旁溪邊洗手喝水。
無憂接二連三的觸到小狐狸的黴頭,也有些訕訕。
心想,把小狐狸惹急了,指望不了他再烤多一條狼腿,把吃剩下的狼肉收拾起來,用芭蕉葉包好,倒也能委曲對付明天。
一條通體漆黑的小蛇毫無徵兆地從草叢中竄出,快如閃電,固然被她砍成幾段,但小腿上仍微微一痛,頭頓時一陣暈眩。
原本在一邊堵氣的惜了了飛撲過來,掃了眼地上只得筷子粗細的小蛇,臉色一變,二話不說地撩開無憂長裙,捲起她的褲管。
只這片刻功夫,無憂的小腿已經黝黑一片。
他想也不想,俯身往她腿上蛇印吸去。
無憂固然暈眩,神智還算清楚,拉了拉他,“這蛇毒得很,小心。”
(時常看評,有不少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