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不同尋常的小狐狸
無憂捂著微微發痛的額頭,看向前方洞外,樹影迷離,狼嚎陣陣從樹林中傳來,前方不是什麼好去處。
惜了了從她手中拿過短刀去割綁著她雙腳的牛筋,又再發誓,定要將葉兒狠狠地毒一回,讓她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假如非凡敢攔,就連他一併毒了。
無憂被綁得久了,血脈不通,一時間,竟站不穩。
惜了了一把把她抱住,口中叫道:“看吧,看吧,只會逞能,到頭來終是要靠著我的。”
無憂近間隔地瞧了這張如花似玉的美人臉一陣,有些無語,不過是一時腳麻而已,暗想,一會兒殺狼,還不知得誰靠著誰。
眼角掛著地上的死狼,初起的動機,生生掐斷,比起殺狼,多半是小毒獸厲害的,乾咳了一聲,“丞相家真有錢,喂這很多狼,一年怕是要吃掉不少銀子。”
惜了了輕瞟了她一眼,實在不理解這個女人是什麼邏輯,這時候想到的竟是錢……“假如丞相府失落的人,都丟了下來,也要不到多少銀子,就能養活很多狼。”
無憂打了個寒戰,“這麼看來,前頭難有出路。”
惜了了搖頭,“該有出路,只是怕是已經封死,能不能出去,要看過方知。”
洞外,日頭已經偏西,洞裡的血腥味傳來,會引來更多的狼,而洞裡光禿禿的,無處可避,白天還好,到了晚上更是防不勝防。
就算小狐狸能毒狼,但這裡面到底有多少狼,無從可知,時間長了,終是受不了。
到不如走出洞外,見步行步,尋找出路。
剛出洞不遠,就遇上尋著血腥味而來的狼群,狼群一批一批地被小狐狸鴆殺,完全無需無憂血淋淋地肉搏,但一批接一批湧來的狼群,遠遠多過他們的想象。
遙望前方,一片遼闊的山野,夾著叢林,實在看不出這地方到底有多大,那些叢林中到底還潛伏著多少野狼。
無憂擔心,這樣下去,小狐狸身上的毒,夠不夠鴆殺這裡所有的狼群。
狼群被一批一批鴆殺,終於讓其他狼群有所顧忌,不敢再貿然向前,隱入林中。
惜了了緊握著無憂的手,不無擔憂,白天時,倒不必畏懼,但到晚上,他們的視力遠不如狼,就會十分危險。
他擔憂的事,無憂同樣擔心著,轉眼日落西山,離入夜已是不遠,潛伏林中的狼群又開始蠢蠢欲動。
就在一愁莫展之時,忽然見前頭淌過一條小溪,溪對面空地中間孤零零地立著一棵大樹,大樹上,竟用樹枝搭著一個碩大的平臺,平臺上還鋪著厚軟的草絮,如同一個舒服的天床。
無憂希奇地‘咦’了一聲,難道這裡還有人住?
惜了了眼露喜色,倒不關心有沒有人住,只知道總算可以避免夜鬥野狼,不用擔心晚上被狼吃掉。
無憂宰殺了一頭不甘等待的野狼,惜了了脫去墨藍的長袍,捲了袖子,將野狼拖到溪邊,就著無憂的短刀,將野狼開膛剖腹,動作麻利。
與平時無憂所見,總是優雅高貴的他,全然不同,等她拾了地上枯枝,在樹下升起火,惜了了已經用樹枝穿了洗淨的狼腿過來,熟練地架到火上燒烤。
等做好一切,回頭見無憂好奇地瞅著他,主動解釋道:“以前只得我和娘住在山裡,在山裡打了野味都要自己做的。”
無憂這才醒起平日看到的他,只不過是他鮮明的一面,而他兒時卻是極孤單獨立的,心生憐惜,朝他坐近些,伸了手指去撩開他額頭留海,他濃黑的眉眼,在火光下忽明忽暗,越加絕豔。
他回頭過來,回她一笑,仍帶著孩子稚氣的臉蛋更加媚氣。
無憂這麼瞧著,懵懵地湊了唇上去,吻如蝴蝶翅膀一般落在他的眼角。
了了手中正轉動著的樹枝頓住,慢慢抬眼,看向咫前無憂被火光映紅的秀麗臉龐。
無憂下巴輕貼著他的額角,垂眼下來,與他四目相對,“你明知道那門有進無出,為什麼還要傻傻地跳下來?”
了了答的很簡單,“由於你在。”
無憂胸口一蕩,接著卻是一嘆,“萬一出不去呢?”來路上,到處能見森森白骨,固然有牲口,更多的卻是人骨,或許正如惜了了所說,凡是丞相不想再見到的人,都被丟下了這裡。
白骨大多堆積在離了洞口不遠的地方,越往這邊走,白骨越少,到了這四周,已經只能看到狼的骨頭。
尋凡人遇上這大群大群的狼,固然是沒有命活,但這些狼只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