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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吧,居然還把他錯認成橫琴!”

“橫琴又是誰?”曹樂友一頭霧水,對昨天自己的失態完全沒印象。

邵白瞪了他一眼。“你不記得,為什麼還抱著別人喊他的名字,橫琴就是我第一回帶你去留香樓的時候,那裡頭的一個相公!”

“我是真不記得了。”曹樂友苦笑,早知道他就該滴酒不沾。“那個人,嗯,那位兄臺,沒有怪罪吧?”

邵白搖頭。“他的護衛開始連刀都拿出來了,後來彼此說開,我也一直賠不是,還邀他到雅間裡聊了好一會兒,那公子倒是個雅人,如果你見了,定會喜歡。”

曹樂友漲紅了臉,又羞又愧,只覺得自己真是白讀了聖賢書,一世英名付諸流水,竟做出這些有辱斯文的事情來。

邵白看著他的模樣,心道曹樂友真不像是揚州第一大鹽商的兒子,人家都是子承父業,滿口言利,流連於煙花柳巷,惟獨這個曹家大公子,飽讀詩書,潔身自愛,就連留香樓,也是自己死皮賴臉拉著他來的。邵家有三個兒子,他又不是嫡出,所以父親也不怎麼管束他,但曹家就這麼個兒子,將來偌大的家業,難道要讓這麼個文質彬彬,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公子來繼承?

“好了,燕豪,也莫懊惱了,酒量玩意是鍛煉出來的,你這會宿醉不適,咱們就去找個清靜的茶館喝茶吧!”

胤禩那頭,一行五人,卻正微服走在揚州的大街小巷,在他的要求下,幾人特別穿了粗布衣裳,看起來像是普通百姓,縱然身上氣質難以遮掩,也沒有那麼顯眼。

“八爺,我們到揚州,要不要去給揚州知府打聲招呼?”隆科多問道。

“給揚州知府打了招呼,還能查出什麼來?”胤禩一笑。“皇阿瑪讓我們查,也沒說用什麼法子查,只要能查出結果來就好,難得來趟江南,你且放下心好好賞玩。”

這麼走下去能查出什麼?

隆科多心頭嘀咕,但畢竟城府頗深,面上不露,也就恭聲應了,幾人走走停停,四處閒逛。

兩旁店鋪林立,吆喝聲此起彼伏,鋪子外面掛溜的布面,上面寫著店鋪名稱,一眼望去,繁華程度並不遜於京城。

胤禩拐進一間鋪子,隆科多幾人忙跟上去。

偌大的店鋪,只有一個夥計趴在那裡打盹,他抬眼瞟了他們一眼,見對方衣著不鮮,只是懶懶地打聲招呼,也沒有起身。

胤禩道:“你們這兒有賣鹽麼?”

“客倌說笑了,鹽莊不賣鹽,又能賣什麼?”

“怎麼賣?”

“每斤五十文。”

胤禩大吃一驚:“為何這麼貴?”

夥計愛理不理:“海上遇潮災,灶丁死了不少,鹽灘也遭災,就沒鹽了唄,問這麼多幹什麼,到底買不買?”

“爺……”隆科多見胤禩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由低聲提醒。

“這兒的太貴,我們去別處看看。”胤禩回過神來,道。

夥計冷笑道:“你們去別處也一樣,揚州城裡的鹽莊,價格都是一樣的,起碼得過下個月初十,鹽價才會低下來,你們這麼多天吃飯不用鹽嗎?”

“為何是下個月初十?”這回問話的是隆科多。

“哼,掌櫃說的,我哪知道為什麼,告訴你,如果今天不買,明天鹽價指不定會再漲,到時候你就等著哭吧!”

隆科多挑眉。“看你模樣像是底氣很足,難道是鹽運衙門不成?”

夥計洋洋得意。“我當然不是官老爺,可揚州城裡誰不知道曹家說話比鹽運還管用,這鹽莊的東家就是曹家!”

隆科多還待再說,胤禩阻止他,幾人走了出來。

“八爺,曹家,不就是前日我們去喝酒,撞見的那個曹樂友的曹家?”

胤禩點頭。“應該是。”

隆科多皺眉。“如此明目張膽地哄抬鹽價,戶部看不見,難道鹽運衙門也看不見麼,其中指定有貓膩。”

“再去別的鹽莊瞧瞧。”胤禩話剛落音,大街的另一頭傳來一陣喧譁,由遠及近,幾名官差衙役揪著兩個人的衣領,殺氣騰騰往這邊走,見者莫不退避路旁,指指點點。

“喬安錦!邵福安!你們會有報應的!”

淒厲的聲音自那被半拖著走的人口中發出來,他滿臉血水,連衣衫也襤褸不堪,早已辨不清本來面目。

其中一名衙役二話不說,提起刀柄往他臉上啪啪兩下,又給了兩巴掌,他被打得牙齒混著血水自口中噴濺出來,再也不出話,只能哼哼地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