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把他從自己身邊帶走。
無論他是自己,還是別人,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古晨唯一確定的一點就是,他要保護好這個看上去傻的離譜,有時候又聰明的讓人驚訝的傢伙,爸爸死了以後,這就是唯一一個值得自己去保護的人了。
最重要的是,他還會做飯!
現在還要幫自己洗衣服!
而且他關心我!
“謝謝。”古晨難得爽朗地笑了笑,掀開被子下床,大手在金易頭上使勁刨了兩下,把他滿頭黑髮都揉的亂七八糟,道,“放心吧,你會永遠都屬於我的。”
“啥?”金易愣了兩秒,憤怒地把髒衣服往地上一摔,這就是你報答我的方式嗎?老子好心好意給你做飯關心你,換來的難道就是賣身為奴嗎?
天哪你情商還敢再低一點嗎?敢嗎?
27、夫夫一心
上午九點半,金易和古晨來到了約克市中級法院。
聆訊十分鐘後開始,進場前古晨理了理自己的正裝,回頭審視了一下金易,替他將襯衫領子平了平,雙手按按他肩膀,說:“鎮定。”
冒牌貨控制了一下自己微微發抖的小腿,不甘示弱地道:“管好你自己吧。”
意料之中的反應,古晨挑挑眉毛,讓炸毛小狗先走,自己跟在了後面。從前要面對重大事件的時候,金悟真就是這樣站在身後保護他的,現在換了他來保護金易,古晨想用肢體語言告訴他:我永遠在你身後。
不過炸毛小狗完全沒有體會自戀帝的苦心,趟地雷什麼的,擋箭牌什麼的,走在前面的太苦逼了。
原告席上站著的並非嚴高,而是嚴一城,海軍大校穿著筆挺的軍禮服,彷彿參加聯合軍演一般鄭重其事,連軍帽都戴的一絲不苟。
嚴一傑穿著一身純白色的休閒服坐在嚴一城後面,雙手抱在胸前,在金易走上證人席的時候灰藍色的眼珠一直盯著他,包含著淡漠、不耐與少許的鄙視。無論在五百年前的地球,還是五百年後的敦克爾星球,同性戀仍舊是不為主流輿論認可的,何況其中一個還是父系家庭出生的野孩子。
一個四十來歲的黑人女法官走進法庭,宣佈聆訊正式開始。律師呈上各種法律文書,討論有條不紊地展開,金易坐在證人席上,因為穿著正裝襯衫,衣領系的太緊,很快汗就從耳朵背後滑下來,臉色也有點潮紅。
一雙手忽然從旁邊伸了過來,古晨從被告席上俯身過來替他解開了最上面的紐扣。雖然聆訊現場沒有觀眾,但法官律師什麼的一大堆,大庭廣眾之下金易也被他這樣親暱的動作搞的渾身發毛,小聲道:“站你的!不要毀壞老子的儀容。”
古晨皺眉,低聲耳語道:“你別一副要死了的表情行嗎?覺得熱就解一個釦子好了,反正你天生乖乖相,法官不會誤會你藐視合議庭的。”
他在誇我長的帥嗎?金易有點沾沾自喜,喜了兩秒忽然反應過來——我擦這水仙又在自戀了!
這麼一打岔緊張的情緒緩解了不少,正好嚴一城的律師要求向他提問,金易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金易,據被告說你和他在簽訂婚書之後並沒有舉行婚禮,你們現在還是未婚夫夫關係是嗎?”
“是的。”
“你們感情好嗎?你願意在十八歲和他履行婚約嗎?”
細密的汗珠從金易腦門上溢了出來,硬著頭皮道:“我願意。”
為毛說這話的時候有一種站在牧師面前的的趕腳?金易打了個冷戰,囧的。
“古晨的財務情況並不樂觀,幾乎沒有存款,你確定他能履行監護人的職責嗎?”
“他已經得到了一份高階理療師的工作,為陳福記華人俱樂部服務,我想他今後應該有這個能力,至於存款……”金易回憶起同居這二十多天裡他們一起經歷過的一切,再看看旁聽席上一臉倨傲鄙視的嚴一傑,忽然有了一種和古晨相互扶持同仇敵愾的感覺,鎮定地道,“我父親生前已經給我存夠了未來四年的生活費,如果僅只在經濟上,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古晨是我的法定伴侶,也是我的好朋友,我們互相瞭解,有近乎親人的深厚感情,我確信他能夠在生活上和思想上給於我最合適的監護。”
嚴一城和嚴一傑對視一眼,眼中的鄙夷和失望更甚,而被告席上的古晨卻有點愣了——這是他們事先商量好的臺詞沒錯,但他什麼時候演技這麼好了,說的自己都有點感動了。
“律師先生,法官女士。”影帝興致上來有點剎不住車了,接著振振有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