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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是覺著睡得舒泰,繼而就感到了傷口的疼痛,剛動了一下,渾身就一個激靈,再也動彈不得。

田易正端著碗進來,發現他睜了眼睛,立時眉目一展,快步走到床前,“嚴兄,你可算是醒了!”

“啊……”嚴君動了動想坐起來,卻被田易雙手按住肩膀,又躺了回去,“嚴兄,別忙著起來,你這傷雖說不十分重,可也不輕,你還是先躺著,凡事由我同田七做就是。”他邊說邊又細心的將枕頭豎在床頭,扶著嚴君靠在那裡,才道,“你睡了半天一夜,我估摸著肚子也該餓了,便做了些東西來你吃。”

“……嗯。”嚴君本來還想多說幾句話,但一張嘴就發現自己的確沒力氣說話,只輕輕的應了一聲,就見田易將那粗瓷湯碗上的蓋子揭了開來。

濃郁而鮮嫩的香氣霎時在房內瀰漫,田易朝他笑笑:“這是我拿了豬肉、豬雜骨加上新長成的母雞一起熬的湯,裡邊添上了熟地能補氣血,放上蔥姜去了腥味,別的不談,保準好喝。”

待嚴君喝進嘴裡,就知田易說的著實沒差,這湯中嘗得出豬肉與雞肉的口感,又混了些骨頭的鮮味,夾在一起,比那香氣還濃郁幾分。肉也熬得稀爛,入口便融,恰好照應了現在動一動牙齒都覺難受的嚴君。

第二日,田易端來的則是用豬肚同豬肘,加了黨參、黃芪、白朮、白芍、熟地和當歸一起熬的湯,同樣鮮美。再一日,又換了拿黃芪、當歸擱在雞腹裡蒸的嫩母雞,那雞肉酥爛鮮嫩,肥美可口。第四日又換了新鮮花樣,如此這般一連數日下來,不僅吃的是心滿意足,嚴君的傷勢也飛快的好了起來。

這日早上嚴君剛醒,田易就又推門進來,一手端了湯碗,另一手拿著要換的傷藥。到了床前,他放下湯碗就伸手打算掀被子。

誰知嚴君臉上掠過一絲窘迫,急急叫道:“等等!”

“哎?”

田易的動作到底要快上幾分,被子已被掀開,然後他就見嚴君臉上被緋紅一層層極快地染了上來,簡直像要滴出血一般。

下一刻,他就知道了嚴君會這樣的原因。

只不過視線往下一掃,田易便看到了原本被遮擋在被褥裡的部位,那物事將褲子都撐起了老高,形狀大小極是清晰。

田易的神色也不由一變,只是稍縱即逝,接著他就輕輕咳了一聲,彷彿什麼也不曾見著一樣,若無其事地將被子搭在嚴君腳上。他又俯下身體,將包裹住嚴君的布條揭開,將傷處的藥膏一點點挑掉,邊道:“是我的不是,每日給嚴兄拿來這許多滋補之物,卻沒提防補得過了頭,嚴兄會做火也是難怪。看嚴兄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今日的這湯就先別喝了,我端回去,重新煮些去火的湯水,也好叫嚴兄不至於覺得身上發燥。”

一時間嚴君一個字也說不出口,而田易的手指隨著那沁涼的藥膏不斷在胸腹間的傷處輕輕撫動,忽上忽下,原本該萎靡下去的東西又忍不住的粗大了些。留意到這點,嚴君又瞥見田易微垂的側臉上平靜如初,連一絲不自然都沒有,心裡益發的不平。憑什麼他在這邊尷尬得不行,田易卻好象什麼事都沒有?

待田易替他換好了藥,用乾淨的布條細細包裹好,端了湯碗剛要轉身,嚴君一咬牙就猛地坐了起來,拽住他的衣領。

田易被嚇了一跳,連忙配合地俯身,叫他不要用力,“嚴兄?你莫非是有話要說?若是要我做什麼你說就是,是要喝這湯?莫要讓傷口又裂開了,現下可是好不容易才……”

“你……你難道一點都不覺得……”

田易的話尚未說完,嚴君低沉的語聲已先一步傳來,他說的雖然斷斷續續,田易卻立時明白過來,當即微微一笑道:“你我都是男人,再者這種事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難不成嚴兄還希望我同你錙銖必較麼?”

聽他這樣說,嚴君即刻洩了氣,手鬆開就往外擺了擺,意思是叫他快走。田易猶豫了片刻,收拾起東西先離開了。

等出了屋,他就聽裡面嚴君冷哼一聲,手上掩門的動作倏然一頓,田易不由的苦笑。哪怕心知肚明二人都是男人,可若要說真不當一回事,他也是……決計做不到的。只是為了避免尷尬,不得不裝聾作啞罷了,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嚴君竟如此直接問了出來。

章二八 鋪子的變故

章二八 鋪子的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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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後又下了場雪,或許也正因落了雪,天色反倒愈加開朗。嚴君的傷動一動就容易裂,田易便不讓他隨意出屋。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