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在屋裡冷,鋪上草氈之餘還生了火盆,這火盆就是拿著個大鐵盆子擱在木頭架子上,裡面燒著木炭。於是等嚴君的傷結了疤時,番茄上後開出的幾朵小花已變成了嫩生生的綠色果實。
知道他見了定會歡喜,田易特意把那盆放在窗子前,讓日光照進來。因此當嚴君的確驚喜地張大眼望過去時,就對上了田易含笑的雙眼。
嚴君眼神立時閃爍了一下,這天距離那回二人的尷尬也有幾日了,其間彼此的相處似乎並未生出變化。他雖能下床走動,田易也照常來替他換藥,就像什麼也不曾發生過般。其實仔細一想,那確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於是他也沒有避開,而是向田易點頭示意,“田兄你來了,聽說那天你也受了傷,一直沒顧得上問,現在好了嗎?”
“你還記著這事啊?我可沒你傷得重,不過是皮肉傷而已,現下早好了。”田易見他穿上夾襖卻沒繫緊,又遞過來一團什麼,“嚴兄,天冷,你的傷還未大好,莫要凍著了,把這皮襖給披上吧。”
嚴君接過來一看,說是皮襖,倒更像是拿了兩張半人大小的毛皮胡亂拼在一起,只稍稍在邊緣和介面處縫製了一番。
見他翻來覆去地打量,田易神色中忽的生出些拘謹,聲音都低了下來,“嚴兄,我手藝雖說確實不好,但比起成伯同田七來,還是不算……差的吧。這不得趕著做麼,五嬸最近又忙。這皮子就是上回打到的狼皮,嘿,它們害得你受了傷,這下你穿它們的皮,倒也正好報了仇。”
嚴君不禁一愣,才知道這件皮襖竟是田易縫的。他低下頭摸摸鼻子,一時間覺得鼻子癢得直叫他想笑,又覺著暖融融好象那火盆把熱量都傳進心裡,舒坦到了極點。
正在這時,田七跑過來喊兩人,“少爺少爺,那蘿蔔餅烙好了,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