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賢是竇德昌的表字。
宋墨才不管竇德昌會娶個怎樣的女人進門,他只要竇昭心情愉快。
此刻竇昭心情放晴,他就繼續逗著竇昭,笑道:“可惜他是我舅兄,我也不好去討了回來。要不,我開了我的庫房,你隨便拿幾件看上得上的眼到你庫房裡放著?”
竇昭和他耍著花槍,故作吃驚道:“你的難道不是我的?我還一直以為你的就是我的呢?我幹嘛把我自己的東西搬來搬去的。”
宋墨大笑,笑容如夏日的陽光般璀璨,讓竇昭有片刻怔愣。
他笑得更暢快了,抱著她在她耳邊柔聲道:“給我看看!”
“什麼?”竇昭一時沒明白。
宋墨的手伸進她的衣襟,輕輕地撫著她的腹問:“給我看看,我們的孩子!”
她的腰肢依舊纖細,腹部依舊平坦,什麼都看不出來。
竇昭有些猶豫。
宋墨卻蹲在了她的面前,解了她的衣襟。
潔白如玉的肌膚暴露在冬日的空氣裡,讓竇昭覺得有些冷。
宋墨已俯身輕輕地吻在了她的肚子上。
他嘴唇溫熱的柔軟讓她有些顫慄,可他低垂著眼簾的面孔上那虔誠的表情,卻讓她心悸不已,熱淚盈眶。
她緊緊地抱住了宋墨的頭,覺得自己像掉進了蜜罐裡,從頭到腳都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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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不在家,家裡像蝗蟲過境,從明天收拾到今天,家裡才算恢復了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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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端倪
竇德昌忙朝著竇昭做了個“不要聲張”的手勢,笑道:“千萬不要告訴七叔父,伯彥是悄悄過來的,住在園恩寺,槐樹衚衕那邊還不知道呢!”
竇昭大吃一驚,道:“可是出了什麼事?他來了京都,怎麼也不去跟長輩打個招呼?這眼看著要過年了,他住哪裡?吃喝嚼用誰來照顧?”
竇德昌嘿嘿地笑道:“伯彥本來準備回真定過年的,結果他朋友那邊出了點事,要到京都來打點,他就陪著過來了,和朋友一起住在了圓恩寺衚衕的高升客棧裡,準備過了年再去拜訪五伯父。”
竇昭卻聽說這話裡有話。她想了想,道:“是不是他朋友的事很麻煩?伯彥既想幫他的朋友,又怕五伯父為難,所以索性跟著朋友住在了客棧裡,準備看看苗頭再說。”
竇德昌嘆道:“你怎麼不是個男孩子!”
“女孩子就那麼不濟事嗎?”竇昭和他鬧著,“我什麼地方不如你?”
竇德昌嘿嘿笑。
竇昭就吩咐甘露拿了兩錠雪花銀交給了竇德昌,道:“既然他有意隱瞞身份,那我就不去探望他了。若是有什麼事我能幫得上忙的,讓他直管吩咐小廝過來找我就是。”
圓恩寺衚衕在順天府學的西邊,英國公府在順天府學的東邊,不過兩刻鐘的路程。
竇德昌毫不客氣地收下了,笑道:“你是大戶,手指縫裡落下的就夠我們吃喝好一陣子了。我就代伯彥收下了。”
竇昭不禁莞爾,和他打趣道:“要不要我也給你點體己銀子。”
“體己銀子就不用了。”竇德昌涎著臉道,“能不能送我兩塊好點的玉佩,我過年的時候送人。”
這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竇政昌和竇德昌當自己的親兄弟一樣。
她親自陪著竇德昌去庫房裡選玉佩。
兩人就說起竇啟俊的朋友來。
“……姓匡,名超,字卓然,家裡是做海上生意的,在廣東番禺也算是富甲一方了。伯彥那年去鍾南山,被蛇咬了,還好遇到了匡卓然。救了伯彥一命……這次伯彥去廣東。就是去答話匡卓然的。沒想到匡卓然家裡出了事……說是自從今年九月,匡家的貨連續出了幾次次,賠了快二十萬兩銀子,眼看著就要傷盤動骨了。卻有從前做生意的朋友介紹了京都來的巨賈。說是要買下他們家的船行。價錢卻比市價低了一半。
“匡家自然不肯。
“結果就沉了一艘船。
“匡家看著不對勁,動用了祖輩們留下來的人脈,這才打聽清楚。原來是京中的一位大佬看中了他們家的船行,想佔為己有。匡卓然是讀書人,和讀書人說得上話,匡家這才決定讓匡卓然帶著幾位得力的管事來京都打點,看能不能讓那位大佬入乾股。
“伯彥想著匡卓然對他有救命之恩,就決定跟過來瞧瞧,若是和我們家有點關係,準備求了五伯父從中周旋,化干戈為玉帛。匡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