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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醒也無聊,醉也無聊,夢也何曾到謝橋。這個比李清照如何?”

好詞句!宛如閃電劈進了李環的心裡,愣在當場,渾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但可以肯定,這無賴是抄別人的罷,不知道這詞是誰寫的,寫的好迷人。

李佑剽竊完這首採桑子,震住了對手,有些洋洋得意。眼角發現門口有人,望過去卻見黃師爺、王郎中一臉古怪的瞅著他,像是瞧見了什麼怪物,或者是瞧見牛糞上長出了一朵鮮嫩嫩的花兒。

原來剛才時候,黃師爺見王郎中和李媚姐之間你儂我愛的戀姦情熱,就很識趣的告別。王郎中將他送到門口,兩人便聽到了李佑嘴裡這首採桑子,詞的好壞先不提,但從李佑嘴裡出來,使人甚感怪異。

他們可不像李環那般就是個業餘選手,兩人一個是進士一個是舉人,詩詞文章上面那是有真材實料的,可都沒聽說過這首詞。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也真想不出李佑能從哪抄的?難道的確是他自己寫的?

還有就是站在後面的李媚姐,大字不認幾個,更不懂詩詞,但“醒也無聊,醉也無聊”這句卻是聽明白了,覺得就是自己的人生寫照,一時也有點酸酸的。

李佑頭上刷的冷汗直流,不知怎的有些慌張,酒意醒了七分,小跑著湊到黃師爺跟前問道:“老先生要走麼?小的送你回去。”

路上黃師爺旁敲側擊的問了幾句,沒問出什麼也就作罷。

自此,王郎中在李媚姐這裡連續多日流連忘返,前前後後花了十幾兩銀子,每次這銀錢都是李佑送過去的。

話說回來,李佑剽竊的這首採桑子是另一個時空納蘭性德的作品,但李佑穿越過來後查過,沒發現有這麼個詞人。大約在本時空清廷沒有佔據中原,納蘭性德也就沒機會接受漢化教育,更沒法寫詞出名了。

總而言之,李佑這抄襲是沒人能發現證據的。在這個等級分明的社會,李佑再一次可惜自己的身份,從自己嘴裡念出來有點白瞎了這些好詩詞,暴殄天物哪。

李佑剽竊的這首《採桑子》慢慢的傳播開了,先是用了十來天工夫在妓家傳唱。而後慢慢的擴散到文人士子傳誦——看這從妓女傳到士子的傳播渠道,就知道很多讀書人都是什麼德行。

李佑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小爺我要揚名了,到時候眾人都知道我不是一個平凡胥役了!就是嫌傳的太慢,不知道別人剽竊了詩詞一夜之間全城轟動是怎麼做到的。照這個速度何時才能衝出蘇州,走向全國?

卻不知這一抄,帶來了許多煩惱。'(m)無彈窗閱讀'

第五章 剽竊的後果

四月初六,與李佑同班的趙捕快拿住一樁案子敲了某財主幾兩銀子,這可真不容易。因為新來的陳知縣一身正氣或者是書生氣,下了死令嚴管胥吏,使得衙役們的灰色收入大大縮水,連幫役看到沒油水都跑了不少。今天趙捕快能搞到幾兩銀子,同僚們覺的務必要大肆慶祝這個好兆頭。

趙捕快為人豪爽,便請同僚們在酒家聚餐,李佑也去了。眾人拼一張八仙桌,揀定了酒菜,便推杯碰盞熱鬧起來。

那酒家裡養著幾個唱曲的粉頭,曲子有文雅的有低俗的,看客人點什麼便唱什麼。旁邊包間裡有幾個讀書人,點了些文雅的曲子,聽的這邊衙役們十分不耐煩。忽然粉頭嗓音一轉,唱起了“誰翻樂府淒涼曲”。李佑聽得分明,心裡甚是美滋滋,想著要和同僚們炫耀一番,顯一顯才華。

待到唱完,包間裡隔著簾子有人問道:“這詞好不悽婉,情真意切堪稱上品,小生我聞所未聞,難道是哪位大才出的新詞麼?”

過獎過獎,李佑心裡謙虛道。

粉頭卻道:“是近日本地的新詞,傳來傳去卻不知何人所做,且稱無名氏罷。”

無名氏…登時李佑的笑容僵在那裡。

趙捕快評論說:“這詞兒有幾句不大懂,但聽著悽悽慘慘的,不知又是哪個無病呻吟的酸秀才編的。小娘子們都喜歡這個調調。”

對面的馬捕快瞅著李佑發呆,便招呼一聲:“李小弟!神思不定的想哪家娘子呢。”

李佑微笑而淡定的說:“剛才這首新詞,其實是我寫的。”

撲!趙捕快一口酒噴到了對面張捕快臉上,捧腹大笑道:“我知道李小弟心裡想去當才子的,沒料到你竟然想得瘋魔了,這可不好。”又摟著李佑肩膀語重心長說:“我與你父親也是老相識,不算你長輩也是你前輩,聽我好言相勸,不要做這些白日夢了。以你這年紀,就算你去讀書還能有什麼長進。踏踏實實賺些娶妻生子錢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