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我家鄰居那窮秀才,讀了一輩子書也是下頓不接上頓,家裡小娃娃餓的哇哇亂叫。”
眾人鬨笑,齊聲道是。
無人相信也,在這個圈子裡真是知己難求,李佑鬱悶的多喝了幾碗酒。
吃完酒席,各自告別,李佑搖搖晃晃的朝自己住所方向而去。嘴裡念念叨叨:“詩經三百首…好多勞動人民寫的…全是佚名!漢樂府好多首,勞動人民寫的…還全是佚名!上學時候還納悶呢,這下可都明白了。”
話語權,向來是掌握在讀書人手裡的,就是青樓妓女,話語權也比李佑強得多。這首採桑子傳唱時,本城幾個才子一見這所謂“作者”的並非同道中人,只是個市井走卒,便都把李佑自動忽略了,是不是真假都懶得分辨。總之,這種連質疑都不質疑的集體無視才是最悲催的…
悲涼的李佑快到住處時,卻看到父母身邊使喚的小廝,小名義哥的在門口等候著。義哥急忙迎上來:“小少爺趕緊回家看看去吧,老主母覓死覓活的哭鬧呢,老爺叫你回家。”
啊?李佑酒醒了幾分,踉踉蹌蹌拔腿往西水鎮而去,邊走邊問義哥道:“我父母吵嘴了?”
“不是。”
“我哥哥嫂子頂撞母親了?”
“不是。”
“家裡衣食無憂,又無人惹她,那是什麼事情至於覓死覓活的哭鬧?”
義哥也講不清楚,只說是:“老主人和隔壁沈老爺一起吃酒,聽沈老爺說小少爺你寫了個詞,城裡人都說極好的。老主母知道了,就開始哭鬧。”
這